第20頁
書迷正在閱讀:揉碎風月、撒嬌指令、穿成玉璽,和皇帝he了、西裝與校服裙擺、黑蓮花男二他超強但瘋魔、心動效應[娛樂圈]、和死對頭魔君互穿了、反派被迫聽見我心聲[穿書]、強睡協議(強取豪奪1v1)、誘惑(糙漢 1V1)
某人遠在洛杉磯,消息卻比誰都靈通,夜機回國,人還沒落地,就已經開始在動關系解決事。 最后連面都沒露,還攤上車禍,受了不少罪。 在駱悅人的視角里,她那次大概覺得,正義永遠不會遲到吧。 遲到的是梁空。 他也去不了。 老太太舍不得寶貝孫子在醫院吃苦,挪了醫護人員擱家里照顧這少爺。 高祈去看他,見他恢復挺好,拖椅子坐梁空旁邊,沒忍住開玩笑:“廟里的菩薩至少有香火,你活菩薩當上癮,你有什么?” 入冬后,濕氣彌漫的瀾城開始迅速降溫,沒見雪,梁空就回了洛杉磯,駱悅人之后順風順水的大學生活,他再也沒有參與。 高祈其實一直搞不懂他。 即使駱悅人喜歡裴思禹又怎么樣,像他們這樣出生就凌駕于規則,以后大概率也會制造規則的天之驕子,只要肯動腦子,總有的是招兒,甚至能玩得花樣百出、神不知鬼不覺。 他不信梁空不懂。 可等他有天借著酒局混亂真問出來,那少爺比誰都拽,一句老子缺她愛? 想想也沒錯,多的是妞愛梁空愛得要死要活,少一個駱悅人,也不影響花團錦簇,熱鬧非凡。 但是,人真的可以沒有“不甘心”這種情緒嗎?高祈沒問,除了說“行行行,你牛逼”,再說不出別的。 已經熬到凌晨,最熱鬧的望林區路上都有幾分冷清,無星無月的夜。 梁空在車里聽了發小嘰嘰歪歪一通話,一個問題沒回答,聽他說這些人啊神啊偏愛的,反而懶筋懶骨一笑,去問高祈:“聽人說你最近換了個剛十九的妞?” 高祈不是頭一天不做人。 “昂,是十九,怎么了?” 梁空唇角輕掀,嗬出一聲欣賞對方膽色的嘲諷。 “可以?!?/br> 高祈沒聽明白,頓了兩秒,只聽那拖漿帶水的冷淡調子續上了話:“像那么回事了,說話都顯嫩不少?!?/br> 高祈一噎。 行,拐彎抹角說他幼稚呢。 梁空將他手上的一沓廢紙抽過來,隨意翻翻。 林紹元這人審美真雜。 環肥燕瘦,御姐甜妹都有,十來個,就剛剛進包廂的姑娘還行,素面朝天也經得住細看。 是有點像駱悅人的。 都是漾著水意的小鹿眼,卻也不一樣,剛剛那姑娘眼睛轉得太靈活,駱悅人沒有這份機敏。 她始終有種柔軟鈍感,能讓她和周遭的世俗形成一種時差。 像蝸牛的殼,即是牽贅也是堡壘。 她偶爾天真偶爾憂愁地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在這個影像飛速發展的圖文時代,隨處可見的標簽和符號,眼球效應過度泛濫,習慣了所見即所得,要吸睛,要押韻,恨不能活成一句朗朗上口的slogan。 人人都在表達,人人都是一句倉促的話。 她不一樣。 她是一句詩,還是有生僻字的那種。 梁空為她翻過字典。 紙頁落回原位,梁空修長的手指落在這疊資料上頭,若有所思片刻,他對高祈說:“查點有用的來?!?/br> · 十一月初,駱悅人搬了家。 搬家這事兒,璐璐比駱悅人積極,大四學校沒什么課,招呼著她大學的一幫朋友忙上忙下解決了。 六七個人,有男有女,除了駱悅人,沒一個正常發色,連帶衣著打扮都在招搖過市這點上鉚足了勁,極具個性。 觀棠新居的房子是精裝修,需要添的東西不多,當天就能住進去。 周末開暖房趴,駱悅人叫了平時關系不錯的同事,還有共事的幾個新模特,只有十九歲沒來。 說巧真巧,她也住觀棠新居。 不是同一棟。 難得有假,她要跟男朋友去市郊度假泡溫泉,不能過來,在微信里約駱悅人之后串門。 雜志社本來就女性居多,有男的也多是能當好姐妹的大寶貝,佩達幫忙拉了活動群后,不分男女,都無比期待,有帥哥嗎? 這事兒也是璐璐承包。 “交給我,我給你運一車秀色可餐的男大學生來!” 本來還擔心無聊的暖房趴,后來一幫人擠在一起瘋,別提多熱鬧,連一早準備好的酒都不夠喝。 駱悅人從矮桌旁起身,拿起手機,記錄除了酒,大家還需要的東西,然后往裙子披了件外套,去樓下便利店。 璐璐的學弟積極起身陪同。 觀棠這邊不僅離雜志社近,周圍的配套設施也方便齊全,小區外就是商圈,駱悅人趿拉著露腳趾的室外拖鞋就出來了,見了風才察覺深秋夜晚溫度降了不少。 傍晚下過小雨,空氣寒浸浸的。 描著芽綠色指甲油的腳趾在白色的毛絨拖里簇縮起來,似新雪擁嫩綠,襯得她緊繃的腳背皮膚,更有種孱弱的白皙。 好在喝了不少酒。 這會散著熱,不是很冷。 出了便利店,走了一段,璐璐的學弟忽然想起來忘了什么東西沒買,見駱悅人穿的單薄,叫她不要等,先回去。 駱悅人拎著兩袋熟食鹵味,走到小區門口才反應過來,進小區要門禁卡,她先回去,他就進不去了。 于是又折身打算去路口等他。 就這樣,她看見梁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