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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就于衣香鬢影中正式拉開帷幕。 老套又挑不出錯處的致敬發言,媒體明星在臺下紛紛鼓掌,之后才是賓客盡歡的社交時間。 佩達再度出現,帶著十萬火急的消息。 “林紹元在找你!” 駱悅人剛剛寫完今晚要發的稿子,聽到林紹元這個名字,立即蹙眉頭疼起來。 雜志社和電視臺還有二期合作,這位副臺長的兒子不能得罪。 佩達看出她的為難,拿起手包喊她出去透透氣,實則是躲人。 連續n年入選瀾城十大城市建筑的嶼鉑灣是集休閑度假、游艇托管保養、帆船類競賽于一體的大型泊灣,俱樂部占地廣闊,功能區分明,包含吃喝玩樂。 尋常商場都不會輕易進駐的頂奢,特意在會館一隅開了專柜,確保這里的VIP隨手買一樣小皮具也足夠符合身份。 駱悅人和佩達去逛了一圈,放下八千多的杯墊,從燈火通明走向泊岸浮道。 因為在雜志社工作,駱悅人漲了不少見識,對于免不了打交道的奢侈品也新增了不少體悟——用一些不合常理的愛惜來體現奢侈品的貴重。 譬如,不能清洗的手工織物,不能碰水的嬌貴鞋底。 再譬如,不能作隔熱使用的鴕鳥皮杯墊。 反常,是奢侈的本質道理。 佩達說她爸最有錢的時候,曾經萌生過要在嶼鉑灣買游艇的念頭,后來一打聽每年光保養維護就要花上百萬,立馬打消了念頭,說完哈哈大笑:“我爸還是蠻務實的?!?/br> 白色的高照燈矗立在臨海夜色里,光線顧及范圍有限,只能看到浮板道上一些船員來往,偶有游艇開進駛出。 rou眼看不到邊際的墨藍海面上,浪花翻涌,煎鹽疊雪。 “完蛋,香檳喝多了想上廁所!” 走到岔道,佩達忽然捂住小腹。 但這不是什么商超賣場,抬頭就能看到便捷指示,園藝闊如迷宮,連找人問路,目測都得走大幾百米才能搭上話。 駱悅人朝旁邊看,腦海里只有依稀記憶:“那邊好像有一個水吧,附近有衛生間,我陪你去吧?!?/br> 佩達恩人似的牽著駱悅人往景觀區后走,就是有點懷疑:“真的有衛生間嗎?不會是只對VIP開放的那種吧,咱倆可拿不出?!?/br> 駱悅人被逗笑:“上廁所還要VIP,哪有那么變態???” 佩達連尿意都憋住了,看著在綠植燈影下一閃而過的笑顏,薄霧一樣攏著泠泠仙氣。 因為在美容部供職,早把各大當紅花旦的臉研究透徹,深知靠臉吃飯的長久之計是美在骨而不在皮。 駱悅人的骨相氣質很特別。 鵝蛋臉,冷白皮,今晚畫著稍濃的宴會妝,烏發紅唇,都擋不住她一身清冷純凈的氣質。 倆人剛見面時,雜志社翻新,辦公地址還在朝海路,跟炬力傳媒同一所大廈。 駱悅人來面試那天,前臺不在。 佩達去拿快遞,看見駱悅人還以為她走錯了,好心說炬力傳媒在樓上。 那陣子有部仙俠劇大爆,炬力的星探瘋狂找女主角那掛的競品,大廈電梯里進進出出全是仙氣飄飄的長裙美女。 駱悅人那天沒穿長裙,但一看就是那個風格,甚至氣質更好。 駱悅人以為佩達是hr,遞上簡歷。 佩達一看就感慨,氣質這種玄學多少還是需要東西支撐的。 大學主修新傳,輔修法語,鋼琴十級,一排證書獎項看得人眼花繚亂,畢業第一份實習工作還是在平城電視臺。 “平城大學!我們倆同校哎!” 駱悅人笑笑:“好巧?!?/br> 之后駱悅人入職,自然而然跟這個同校學姐走得很近。 水吧里放著柔和的英文歌。 佩達從衛生間走出來,一面擦手一面聳眉用夸張的口型說:好闊!連洗手液都是一整套的愛馬仕,遞手背給駱悅人聞,很高級的香調。 佩達正在微信上找代購買同款,忽然側頭問:“你怎么知道這兒有衛生間?” “以前來過?!?/br> “額,那個前男友?” 之前佩達想給駱悅人牽紅線,駱悅人說暫時沒有戀愛的打算,佩達調侃她不會是母胎單身吧,她猶猶豫豫,最后不確定地說高中談過。 那種猶豫,像是夢醒后回顧的虛浮,好像經歷過,又好像沒有。 因為她拿不準。 大學剛畢業舅媽就給她介紹過相親,對方提及戀愛經驗出奇統一地說,高中談過,那會兒幼稚,不成熟,不當真的。 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和梁空的戀愛,是否也該一笑而過,說那是不成熟不當真的。 應該是吧。 他從來都沒有說過喜歡她,她也沒有。 梁空身邊從來不缺漂亮妞,她也從沒干過捍衛正宮地位的事。 她的青春,因家庭變故而突生叛逆,他曾慷慨送她離經叛道的機會,在她享受完刺激后,又將她安然無恙送回原軌。 風來霧散,自然而然。 沒有說“在一起”,沒有說“分手吧”,他出國那天在機場,抱了她。 他說,駱悅人,以后不帶你玩了。 是她認知里最體面的游戲結束。 連嶼鉑灣,也是他用那副漫不經心的態度,拉她過來玩的。 格紋校裙在風里卷邊打褶兒的十八歲,水汽海風,膝蓋被凍得粉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