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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他們嘴不把門,出去到處宣揚我給你開小灶,豈不是說不清? 戚念心想,他們二人的關系早就說不清了,再說紀遲從來不是怕什么風言風語的人。 哪有人敢不聽紀總的話,到處亂說?戚念揶揄道。 紀遲的語氣卻一下子嚴肅了起來:就算我是老板,也防不住他們私下里亂說。 他隔著頭盔望過來,烏色眼瞳晦暗幽深:我倒是無所謂,要是回頭你得了冠軍,被他們污蔑說是我提前指導你,那怎么辦? 戚念一時間怔住了。 人言可畏,她一向都是知道的,網上腥風血雨之事,也時有耳聞,網絡水軍的可怕之處,她是再清楚不過了。 每每許霖這個金牌經紀人都要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給人把柄和指摘的機會,大規模的網暴,一般藝人承受不住。 紀遲一向不畏人言,戚念沒想到在她的事情上,他的心眼卻是多了幾分。 戚念遲疑著看向紀遲:可是你本來就提前指導我啊? 不然的話,現在是在做什么。 紀遲面不改色地開口:我只是覺得你白天太懈怠了,逼著你賽車,以大欺小,怎么能叫指導? 第36章 花刺 丟過個要緊東西 夜風沁爽, 戚念的雙頰卻在頭盔下發著熱,幾圈開下來,紀遲按了按喇叭示意停下。 戚念下了車,一把揭起頭盔, 深深吸一口氣, 眼底再次一片清明, 心弦微動的感覺卻遲遲揮之不去, 紀遲抱著雙臂倚靠在車身上, 懶洋洋地看著她:剛剛不專心啊戚念同學。他舔唇,嗤笑一聲:想什么呢? 戚念無辜地看向他:想你。 絲毫不帶退縮和膽怯, 說得理直氣壯, 反倒是紀遲愣了一下,隨即嘴角旋出一抹笑意,吊兒郎當的:這么感動? 沒有。戚念搖搖頭, 輕笑著望向他, 長睫在黑夜里濃成扇,一字一句斟酌著, 就是覺得紀遲教練有時候還挺細心的。 紀遲哼了一聲,隔著幾步距離自嘲地一笑:丟過個要緊東西,之后自然就留神些。 他這句話聲音輕, 跟自言自語一般。 戚念裝沒聽見, 岔開話題,一板一眼地問:我剛剛練的怎么樣? 紀遲瞥她一眼,懶懶散散地點點頭:很不錯,再努力努力就可以直接把車撞散架了。 我沒撞著東西。戚念反駁。 那是因為我看著你。紀遲不容置喙地下了論斷,雖然說別人的水平跟你可能也就半斤八兩,不過照這個情況來看, 我還真挺擔心到時候你們出事故。 戚念想了想,覺得如果有超車動作的話,確實很容易撞在一塊,畢竟各位藝人都是有司機的,八百年沒有自己開過車了,恐怕連三十碼上街都不敢。 那怎么辦?戚念有些擔心。 紀遲抬手摘了頭盔,無奈一笑:能怎么辦,我去跟節目組說,從八百米改成五十米唄。 八百米最后都在同一個跑道上,而五十米各有各的賽道,盡管吸睛意味少了點,但多點懟臉鏡頭加上剪輯,問題應該不大。 畢竟各大明星的命最重要了,娛樂一下,不必過分認真。 戚念眨了眨眼,好不容易才接受這個消息:你的意思是,我一晚上白練了? 哪有一晚上,才開了幾圈。紀遲啞然失笑,明明才過了半小時,就被她說得多么辛苦,漫聲道,我練車的時候都是半天起步,水都不喝一口。 戚念垂睫,輕輕笑了一聲,小聲說道:騙人。 練車半天是真,不喝水倒也不假。 可明明開了幾圈就要下車過來抱她一會兒,美其名曰補充能量。 總是把戚念弄得煩不勝煩,堂堂大少爺紀遲卻絲毫不在乎面子,厚著臉皮黏了又黏,趕也趕不走。 哪像現在,訓練總有個頭,頂多一起吃個飯就完了,各自分道揚鑣,絲毫不拖泥帶水。 想到過去,戚念微微笑了笑,安靜地看了看紀遲:我回去了。 紀遲姿勢不變,懶洋洋地堵在她面前:急什么。他揚了揚下巴,漫不經心開口:不是說我騙人,哪里騙了,這位同學你得說清楚啊。 戚念仰臉看他,她不過堪堪到他肩膀,不用做什么,他的身高就天然有著威壓,更不必說散漫又矜貴的氣質,只要紀遲開了口,就沒人敢違逆他的話。 戚念倒是例外。 她眼神平靜地搖搖頭:我不說。 紀遲瞥了一眼戚念神色,感覺有些沒意思,就跟好不容易點著了打火機要去點煙,火苗還風一吹就滅了一樣。 但是既然都點著了,證明還能再點著一次。 紀遲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逗小孩一樣微笑著:既然不說,那就證明你污蔑我咯。戚念同學,你這樣恩將仇報,我可是很難過的。 戚念眨了眨眼,摸不清他的套路。 果不其然,下一秒,紀遲一把把他的頭盔塞到她懷里,懶懶散散地笑:如果戚念同學請我吃夜宵的話,我還是可以勉強原諒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