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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念還沉浸在數學的博大精深里,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反駁:我才沒有那么笨呢! 向擇川毫不在意地揉一把她的頭發:嗯,不笨,就是理科思維差點兒。 你再這樣我就告訴別人你五十個單詞背了一個月的事情了!初念氣鼓鼓地瞪他。 那個以崇拜目光看著向擇川的女生驚奇了一瞬,立刻興奮地拉拉同伴的袖子,小小聲道:這也太甜了叭,天生一對啊啊啊。 同伴十分冷靜:我勸你理智一點,這可是向擇川。 那女生冷靜了一瞬,又忍不住開始嚎:啊啊啊向擇川居然可以笑得這么寵的嗎,我不活了! 同伴冷靜地把她拉走了。 于是在初念和向擇川都還沒有確認自己感情的時候,他們擁有了第一個cp粉。 * 向擇川講完題目就走了,說是去換衣服,順手把校服外套丟給初念。 初念乖乖抱著外套,嗅到上面清冽的獨特香氣,忍不住偷偷把頭埋進去深吸一口,隨后警覺地四處看看,生怕有人發現她的所作所為。 過了會姜惑帶著季景延來看她,姜惑直接撲到她身上,而季景延站在姜惑身后,臉上帶著笑意。 嗷小念念你是不是很無聊,我打聽過了,有人可以借輪椅給你,我們推你逛一圈吧。姜惑興奮地問她。 初念毫不留情地戳破了真相:你是想正大光明和男神在一起吃拿我做幌子吧。 姜惑驚訝:被你發現了。 姜惑指指季景延背后的輪椅,開始威逼利誘:小念念,你最可愛了。你看,去兜兜風多好啊,臺上多無聊,嗯?馬上就要三千米跑了,你不想在臺下陪著向擇川嗎? 初念翻白眼:你們能推著我跑三千米嗎? 三千米不行,五百米絕對OK。姜惑信誓旦旦道,有我們在,保管你行動自如。 于是初念被忽悠到了輪椅上,姜惑笑瞇瞇地看著季景延推著她,順便熱情地和來來往往的同學打招呼。 初念恍然間覺得自己好像一條被遛的狗,不知不覺塞了滿嘴狗糧。 他們推著初念逛了半圈cao場,初念倒是適應了路人奇怪的眼神,卻實在適應不了背后傳來的令人臉紅心跳的話語。 惑姐初念拉長了聲音,欲哭無淚道,我一個小孩子是不能聽這種話的。 姜惑大驚,伸手捂住了初念的耳朵,得意道:這樣就完美了。 初念默然。 今天也是被戀愛腦閨蜜坑害的一天。 * 好不容易看到向擇川的時候,初念已經開始裝聾作啞自我放棄了。 向擇川一身紅白色的短衣短褲,露出白皙的胳膊和腿,看著卻不顯瘦弱,而是恰到好處的干練。 手臂和大腿上都有薄薄一層肌rou,人魚線流暢,惹得每一個路過的女生都忍不住多看幾眼,有大膽的還吹起了口哨。 看見向擇川朝自己走過來,初念眼睛都直了,幾乎像看見了親人,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向擇川走到她身邊,彎下腰揉了揉她的腦袋,好笑地看著背后推輪椅的人:怎么這樣子? 初念聲淚俱下地控訴:看看這兩個人,為了秀恩愛就完全不顧我的死活!一邊假裝委屈,一邊偷著樂,忽然有了幾分恃寵而驕的感覺。 向擇川聞言抬頭,一個字都沒說,只是神色漸漸冷了下來,周身的氣壓慢慢降低了幾分,就連初念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明知道是開玩笑,姜惑還是禁受不住大佬的神色,舉手投降:哎哎哎別誤會,我是專程帶著初念近距離觀戰的,友軍勿傷啊! 季景延則是默不作聲地擋在了姜惑前面,本來就是一張陰曹地府的臉,一旦不笑,更為無情。 兩個人無聲對峙了一會兒,仿佛在舉行比冷大賽,瘆得方圓十米內無人敢靠近。 初念有些慌亂,畢竟沒見過這種大陣勢,但又隱隱感到心安。 上午的驕陽烈焰打在向擇川的身上,少年皮膚恍如白瓷,干干凈凈,眉宇張揚恣意。 初念一時間看得入了迷。 不料向擇川最先打破僵局,轉回身懶洋洋地敲敲她的腦門:下次他們欺負你就跟我說。 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圍一下子就消失了,封凍的冰泉成了一汪春水,汩汩流動著。仿佛世界上的氛圍有個遙控器,而向擇川可以輕而易舉換臺一樣。 初念忙不迭點頭,心里卻想到一句話。 有些人,天生就是領導者。 * 三千米長跑恰好在太陽最為劇烈的時候。 臨近中午,消耗了一上午的體力精力,還有人參加了多個項目,選手看上去明顯都比最開始蔫了不少。 cao場草坪上烏壓壓站了一大片人,拿水的拿毛巾的不一而足,更多的是比運動員還焦急硬要陪跑的。 哪怕負責維護秩序的同學拿著警棍把人攔在草坪邊緣,也擋不住那些試圖竄進跑道的人。 姜惑推著輪椅,勸初念:這么大太陽,你要不要回看臺,那兒涼快,視野也好。 初念舒舒服服地往椅背上一靠,笑瞇瞇道:不用不用,你男神的影子擋著我剛剛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