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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偷眼看一看旁邊的少年,向擇川倒是悠閑,帶著幾分笑意輕輕松松在紙上勾畫,三兩筆寫出來答案。 一個鐘頭過去,初念還剩好幾道大題,還空了幾道選擇填空,而向擇川干脆利落地放下筆,直接趴了下來。 初念用力在草稿紙上劃,越想越生氣。 都怪向擇川,害得自己沒考好! 然后越想越后悔,自己一個好學生,怎么能和大魔王一樣自甘墮落呢? 考場如戰場,考場紀律怎么能不遵守呢? 同桌是用來促進彼此進步的,怎么能放任同桌的行為于不顧呢? 初念咬著下唇,眼睛盯著試卷,然后手偷偷地把桌子往旁邊移了一點點。 偷眼看向擇川,他睡得安詳,完全沒有發現。 于是初念放心大膽地移。 結果移到一半,桌子一個打滑,發出了無比尖利的摩擦聲。 整個教室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震驚地看著初念。 一旁的向擇川也被驚醒,很快明白了發生什么事,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整個人十分具有壓迫感。 初念尷尬地笑了笑,好在桌子已經移得差不多了,沒有引起袁舟律的注意,大家也很快轉回去解題了。 初念繼續認認真真地答題,只是她始終無法忽略旁邊那道熾熱的目光。 就那么安安靜靜看著她,無比認真,像是在欣賞什么絕世珍寶一樣,讓她難以承受。 少年眸子明亮如天上星,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專注又貪婪。 初念實在受不了,想了想,偷偷寫了張字條遞過去。 向擇川漫不經心地打開來看了看,嘴角勾起一個笑容,刷刷幾筆回復了她。 初念忐忑不安地接過紙條,小心翼翼地攤開一看,臉一下子燒的通紅。 [向擇川,你為什么一直看著我?] [我的同桌,為什么不能看?] 初念捏著紙條,幾乎能想象出向擇川頑劣的笑容,鮮活而又真實,惹得她臉上悄悄泛上幾分紅暈。 很快,旁邊又傳過來一張紙條,瀟灑的字跡,頑劣不堪的話語。 [喏,你搬回來,我就可以不看你了。] [為什么?] 初念再一次把紙條遞回去,已經無心做數學題了,整個人幾乎要爆炸。 這一次,傳回來的字條上字寫得端端正正,鐵鉤銀劃,透著千鈞之力。 [我同桌在旁邊,我睡覺才安心。] * 初念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忽略向擇川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和毫不掩飾的眼神,把注意力集中到數學題上面來。 一開始很不習慣,后來反而感到幾分心安,一旁有個人看著她,好像整個人慢慢放松了下來,思路也忽然寬廣了。 考試快到尾聲的時候,初念在試卷上寫下最后一個數學,然后悄悄又把桌子往回移了幾分。 扭頭,對上少年玩味的笑容,初念鼓起勇氣,也沖他笑了笑,用氣音緩緩說道:爸爸回來了,安心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 求留言! 第11章 下星期初念再次從家里帶來自己做的雪花酥的時候,回想起魏仕棟常常幫自己的忙,于是決定也分給他一些。 其實魏仕棟坐的離她挺近,就在向擇川的右邊一組。 但在學生時代,地理位置決定人際關系,隔了一行堪比隔了一重山,初念的人際關系多在左前方這個方向,和魏仕棟也僅僅是點頭之交罷了。 初念先把雪花酥給陳辰姜惑蔣弋等人分了,又把向擇川那份遞給他,最后又揀出一份來,戳了戳向擇川:幫我遞一下。 向擇川正忙著打游戲,頭也不抬地問她:給誰? 班長。就在你旁邊。初念話音里帶著討好,知道向擇川通常不喜歡被人打擾。 向擇川眸子沉了沉,臉上沒有什么變化,頭也不抬地玩著游戲,話語卻直截了當:不幫。 初念愣了愣,單純以為他只是想專心玩游戲,不想分心,于是扁扁嘴:好吧。 話音里帶了幾分委屈,以前每次要向擇川幫忙遞一下什么東西的時候,不管他在干什么,雖然語氣不耐煩,但每次都會幫忙,從來沒有拒絕過。 乃至于一手幫忙傳東西,只有一只手玩游戲,還是能夠帶飛全場,還要跟她炫耀:看看,這幫菜雞也敢出來秀。 初念就會鼓掌附和:向大佬真厲害呢,單手打游戲還這么6! 多么和諧的塑料同桌情。 * 乍然被拒絕,初念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沒有表現出什么,自己從座位上站起來,喊了忙于學習的魏仕棟一聲:班長。 魏仕棟將頭從書堆里抬起來,往四周看了一圈,這才發現初念的身影,微笑著問道:初念同學,叫我有什么事嗎? 語氣溫柔紳士,相對比之下簡直是云泥之別。 初念莫名感覺喉頭有些哽,連忙露出一個笑容來,捏著一小份雪花酥伸長了胳膊:這份是給你的,我自己做的零食,希望班長不要嫌棄。 兩組之間距離隔得遠,初念胳膊伸得有些酸,于是無意識地把另一只手搭在了向擇川的肩膀上,小胳膊輕輕靠了靠。 向擇川坐著,初念站在他左邊,胳膊搭上他肩頭,剛剛好一個舒服的姿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