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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虎去喊他,他也不說話。 總之一副到死不活的樣子,看得人心里焦躁。 最后沒法了,馮虎只能黑著臉,把人背著走。 “真的有聲音,在前面,前面有水,前面有水?!?/br> 羊頭不理馮虎的話,激動地指著前邊方向,掙扎了起來,嘴里還一通喊。 馮虎實在沒勁兒背他了,加之地上本來路就不平,他這么一掙扎,直接腳一軟,兩個人都摔坐在地上。 不想那羊頭人一落地,顧不得疼一溜煙就往前躥,拐個彎人便不見了。 “誒,你,你小子趕著投胎啊,跑,跑什么跑?!?/br> 馮虎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罵到。 “前面像是真的有動靜?!?/br> 這時周到說到。 他動了動干裂的嘴唇,看向唐昭說:“天快黑了,我們也該找地方休息了?!?/br> 唐昭點頭:“走吧?!?/br> “阿昭姑娘,我,我先去找那小子,山里路不好走,我怕他出事?!?/br> 歇了一口氣后,馮虎起身說到。 “嗯,去吧?!?/br> 她頓了一頓接著說, “你注意安全?!?/br> “是?!?/br> 隨后馮虎脫離了隊伍,向著羊頭跑的那個方向追去。 “我們也走吧?!?/br> 她回頭說,然后自己補上了馮虎的位置,在前面開路。 對于馮虎和羊頭的離開,唐昭神色看起來很平靜,面上沒多少擔憂。 其實對于羊頭的話,她多多少少是相信的,因為她也聽到聲音了。 所以羊頭一定會按照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最終他們是會在那條河邊匯合。 只是一個早到些,一個遲點。 當然如果他們兩人不幸跑偏了方向,唐昭會在把所有人安頓下來后再去找。 以免天黑了,大家還在林子里亂躥,太危險了。 眾人繼續往前走,墜在隊伍最后面的趙環幾人對視一眼后,也跟了上去。 自從那日唐昭與趙環鬧崩了以后,她再也沒有理會他們。 至今,一眾人直接分成了兩路人。 雙方各不干擾,也不交流,連晚上的火堆守夜都各收各的。 對于這點趙環實則也很無奈。 他本是要打算拉攏唐昭的,在所有人中除了唐昭其他人于他而言,只有必死和無關緊要的兩種。 可如今,自那夜火災過后,趙環試圖與她修好,皆無功而返。 如此看起來,他也只能放棄這一打算了。 趙環頗有幾分遺憾,但也僅此而已。 …… 隨著天越來越暗,他們的速度加快了許多。 當走過之前羊頭跑過的那個拐角以后,奔騰的水流聲音,隱隱躥入了眾人耳朵里。 所有人一愣,腳下也不由自主地聽了下來。 “我沒聽錯吧?” 毛貴干巴巴地問到。 “我也聽到了?!?/br> 方仁說。 青竹道:“似是水流的聲音?!?/br> 宴顧露出一笑,肯定地點頭: “的確是水流的聲音?!?/br> 唐昭往前走了兩步,聽到動靜回頭看會有人停了下來。 再一聽他們的話,她也跟著笑了: “看來我們是到地方了” “啊……” 她話剛落,毛貴突然嚎了一聲,然后顧不得腳上,丟開了手里的拐杖,一瘸一拐地向著聲音來處沖了過去。 他第一個,然后是朝玲,直接施展輕功,足尖一點一躍而起瞬間身影就遠去了。 原地剩下的周到,宴家兄妹及成安幾人,青竹方仁等,也都抑制不住地高興,激動。 只是稍微顧忌了一下她,沒有跟著前面的人跑。 當唐昭目光落在最后那幾人身上時,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 她面無表情地看了幾人一眼,然后扭頭對其他幾人說: “走吧?!?/br> “好?!?/br> 幾人繼續往前走,只這會兒,步子較之前邁得大些。 他們穿過幾棵大樹,遠遠就看見了前面透著光亮的出口。 而此時流水的聲音更大了。 唐昭舔了舔唇,也按捺不住了,往前跑去。 她雖沒說過,但她也是真的渴。 她已經多久沒有正經地喝一口水了,靠著每日早上收集的露珠,勉強潤潤唇。 到現在也真的快到極限了。 唐昭一跑,后面的人立馬跟上。 風聲烈烈在耳邊響起,腳下的路逐漸變得平坦,唐昭越跑越快,前面樹枝掩映的出口,越來越近。 幾乎像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人已經站在那兒了,而那出口外面,眼前的一切豁然開朗。 一條大河,橫擱在眼前,河面寬廣波濤洶涌,落日的余暉撒在上面,水面泛著橘紅色的波光,很是壯觀。 這條河和將她沖入萬木山的那條比起來一點都不遜色。 說不準,這就是那條河流過來。 此時早一步到的朝玲和毛貴已經在用碗舀水喝了。 而更早離開的羊頭和馮虎果然也在這。 他們二人應該是到了有一會兒,現在已經癱坐在地上歇氣了。 “阿昭姑娘,這水甜,快過來?!?/br> 毛貴看到她,忙揚著聲招呼她。 落后一步的周到幾人,也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