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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欠了她的…… 周到無奈起身,點了火把跟著唐昭去了河邊。 “放這里,行嗎?” 周到拿著火把將河面照亮,指著一個問到。 唐昭瞥了一眼心不在焉地點了下頭。 見狀,周到將火把給了她,自己脫了草鞋,下河將魚簍放好了。 “行了,走吧?!?/br> 弄好后,他穿上鞋人就往前走,結果剛走沒兩步發現身后的人沒動,周到回頭來疑惑地看向她, “怎么了?” “先等等,我有話要想問你?!?/br> 周到意外地挑眉:什么事?” 唐昭難得地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從哪兒問起。 想了半天,在周到快要等得不耐煩了,她才開口說:“細鹽貴嗎?” “什么?” 周到被問得有些懵,沒想到她吞吞吐吐了半天會問出這個一個問題。 “我問你,細鹽賣得貴嗎?” 唐昭再次問到,神色格外地認真。 見她這模樣,周到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正色道:“出什么事了?” “你先很跟我說說,細鹽的情況?!?/br> 細鹽是什么情況,天下皆知,周到差點就以為唐昭是在逗他了。 可回想起她一路上種種怪異的言談舉止,他默了默,回了四個字:“有價無市?!?/br> 唐昭聽后眉頭瞬間皺緊了,她喃喃道:“嘖,掉坑里?!?/br>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br> 唐昭擺擺手:“沒什么大事?!?/br> 話落,她一頓,接著又神神秘秘地說, “只是我剛才突然發現,我手里握了根金手指?!?/br> 周到沒聽懂:“什么金手指?手指還能是金的?金佛的嗎?” 說到這,他莫名地激動了起來,拉著唐昭問:“你找到寶藏了?” 兩人這純粹是雞鴨同聊,各說各的。 唐昭扯開他的手:“沒有,不是寶藏的事?!?/br> 周到一聽頓時頹了下去:“哦?!?/br> “其實也算是?!?/br> 周到驀地抬頭看她,滿臉糾結:“到底是不是,你倒是弄清楚了再說?!?/br> 唐昭這下也不和他彎彎繞繞了,直接開口說:“我能把粗鹽提純?!?/br> 怕他不懂,唐昭又解釋了一下, “我能把粗鹽去除雜質,提純成細鹽?!?/br> 原來是鹽的事。 周到又頹了下去,果然跟寶藏無關。 不對…… 再把唐昭的話仔細念了一遍,周到一個激靈看向她,瞪大雙眼問:“你說你能干什么?” 唐昭看他,一字一句答:“我說,我能把粗鹽提純成細鹽?!?/br> 這下周到徹底愣住了。 天下間但凡是觸及一個鹽字的,后面跟著的一定是白花花的銀子。 鹽商光是販賣粗鹽都能從中謀取巨大利益,更別說那特供權貴使用的細鹽了。 而唐昭居然說她能練出細鹽,這不相當于在說,她能點石成金嗎? 周到驚疑不定地看著唐昭,心跳逐漸逐漸加快。 “麻煩的是,這件事被趙環知道了,我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同尋常?!?/br> 恰在這時,唐昭繼續說到,這會說得卻是件要命的事。 周到聽后瞬間覺得腦門疼,需要緩緩。 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到: “依他現在的處境要是能掌控住鹽,對他奪位應該大有益處?!?/br> 他一個江湖人士其實對于朝廷紛爭權利斗爭,一點都不感興趣,因此知道的也十分有限,許多消息都是道聽途說。 些許原也跟他沒什么關系。 可到如今,他已經變相被迫參與進去了。 周到實在是悔不當初。 早知道,他一定不會去上那天船,也一定不會去碰那張藏寶退,更不會腿賤跑來萬木山。 現下倒好,前路莫測啊。 兩人互看了對方一眼,都知道這件事不好處理了。 唐昭沉默了一下,問道:“你覺得趙環的勝算大嗎?” 周到愁得眉毛都擠在一起了:“這不好說,誰知道文帝給他留了什么后手?!?/br> “那當今皇帝呢,怎么樣?” “當今皇帝比之文帝自然是勝了不止一籌,不過我聽說當今太子身子似是不大好?!?/br> 看樣子周到知道的的確是不多,唐昭有些焦躁地在地上走來走去。 若是周到是打從一開始就攪進其中的話,那唐昭則是在展露實力后,無知無覺下卷進去的。 從趙環對她的態度來看,想要獨善其身,已經是不可能了。 在萬木山的日子還長,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出去的。誰知道她手里握著的技能,還有哪些會觸及趙環他們的敏感點。 躲過了這次,還有下次 還有藏寶圖的事,現在幾乎已經都心知肚明了。 若是真倔開了寶藏,晏家兄妹如何做暫且不知,趙環一個要造反的,如果他得到了寶藏一定會殺了所有人。 縱使唐昭僥幸不死,這輩子恐怕都要生活在趙環的掌控之下了。 一想到那樣的日子,唐昭都不由得頭皮發麻。 實際上陷入如此危險的處境當中了,她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權衡利弊后,唐昭能選擇的只有晏家兄妹。 至少這兩兄妹身為皇帝的人,怎么看都比趙環來路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