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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貴是老手有經驗,東西倒是都洗得干凈,連肥腸都是灌了水翻面洗得白生生的。 就是味有些重。 唐昭把手湊在鼻子前聞了聞皺眉。 “行沒問題,這個等晚上我來弄?!?/br> 她擦干凈手,起身走到了坑邊看了眼里面的豬血: “先把這個收拾了?!?/br> 一直這么晾在太陽底下,久了不引來野獸也都引來蒼蠅了。 她把蹲在坑邊,試了試發現自己的手短了些,就把空碗遞給了毛貴說: “你來把豬血舀到這個鍋里?!?/br> “這個就是阿昭姑娘你們燒得碗吧,還有這個鍋,瞧著真好?!?/br> 毛貴把碗放在眼前看了看,又摸了摸那口裝了水的土鍋不由得雙眼發亮地說到。 這碗其實與平日里家里用的瓷碗比差遠了,可唐昭這手無中生有使得好啊,怎么不讓毛貴驚嘆。 唐昭笑了笑:“是,今天晚上就能用了?!?/br> “那感情好啊?!?/br> 說著毛貴喜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 “趕緊先把豬血處理了?!?/br> “好好好,我這就弄?!?/br> 毛貴一邊說著,一邊蹲下拿著碗避開里面的臟東西往最中間的地方一碗一碗地把豬血舀進了土鍋里。 足足裝了一鍋才停下。 土鍋里豬血沉在了最底下,清亮的河水漫了出來。 唐昭用蓋子蓋住口,雙手環抱鍋身,一個使勁兒卻沒把它給抱起來。 毛貴見狀忙說到:“阿昭姑娘放著,還是我來吧?!?/br> 唐昭搖頭拒絕道: “不用,你先把坑埋,還有這豬的毛還沒燒,你先弄這頭吧,我另外找人來?!?/br> 說完她正好看見晏家那個叫成安的護衛走過,便順手拉住他: “成護衛,能幫我搬一下這個鍋嗎?” 成安愣了一下,但緊接著就點點頭應下了。 只見他蹲下雙手手掌抱住土鍋,雙臂發力竟輕而易舉地就把鍋給抱起來了。 這會武功的果然不一樣。 “阿昭姑娘,抱去哪兒?” 成安問到。 唐昭笑著指了指:“放進河里,你跟我來吧?!?/br> 她邁步往前走,帶路。 毛貴見確實不用他,便又開始忙著繼續處理野豬了。 太陽雖烈,但剛走到河邊就迎來了一陣清爽的涼風。 唐昭指揮著成安將土鍋安置在河里放穩。 “多謝成護衛了?!?/br> “阿昭姑娘客氣了?!?/br> 成安抱拳上了岸大步離開。 唐昭現在喝水里又試了試溫度,放心地上岸了。 河水冰涼微微刺骨,溫度也很低,相信到了晚上里面的豬血就能凝結成塊了。 唐昭打算晚上把豬血豬腎和著鮮菌蘑菇,一起燉湯喝。 畢竟現在他們缺少鹽分,長此以往身體體能會逐漸下降,出現四肢無力的情況。 這一點很多人都清楚,可無力改變。 唯一的解決辦法只能是通過喝動物血來補充鹽分。 但那東西難喝令人作嘔。 所以唐昭覺得豬血湯煮出來怎么著也會比干喝血來得好,起碼味道要好上許多。 這邊弄好以后她又回到了火堆邊。 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順利,天黑前,唐昭又燒出了四口鍋,另有宴姮,青竹,袁書生和方仁勉強燒出了十五只碗,加上先前的六只一共二十一。 算起來差不多了。 那邊毛貴也把野豬徹底處理干凈了。 唐昭去河邊揭開蓋子,里面的豬血果然成功凝結,看來豬血湯是沒跑了。 接下來就是弄晚飯的時間了,端看這營地擺出的陣勢便知今晚所有人都將飽餐一頓了。 營地里燃起了大火堆,野豬一分為二,其中一半又被分為幾大塊,輪番放進了四個才燒好的土鍋里,加了生姜和蔥用水煮沸以達到去腥的效果。 煮過水的野豬rou抹上蜂蜜,才開始架在火上烤。 因為生姜數量不多,唐昭舍不得浪費便把煮過rou的姜撈出來,多次利用,直到完全煮到沒味了才丟新的進去。 靠著這幾坨姜,唐昭硬是把肥腸,豬腎和豬血都過了一遍水。 剩下的豬肝和豬心,唐昭采用了最簡單的辦法,裹上草木灰后直接放進之前燒鍋時,還還有余燼的木炭里烤。 另外的豬腎就和鮮菌子蘑菇,放在一起燉湯了。 至于非常,就干脆和著豬rou一起上火烤了。 唐昭盡可能地利用有限的資源條件,讓所有人今晚都能吃好吃飽。 當然最后的成果也超出了預期。 最先熟的豬肝和豬心。 這兩個東西小,要想吃個夠顯然不行。 所以豬肝和豬心都切成了薄片一人分了一片常常味道。 “想不到這東西,竟有如此風味?!?/br> 一人吃完了,砸吧著嘴說到。 “是啊,味道極好?!?/br> “我吃了這么多年豬肝豬心,想不到還能這么遲,這回真是長見識了,多謝阿昭姑娘?!?/br> 這句話是毛貴說的。 毛貴的話說得漂亮,這下營地里其他人都紛紛開始對唐昭表示謝意。 對此唐昭也全都照單全收,這些人的確該謝她,不然今晚恐怕不是在啃野果子就又是烤魚。 那些東西哪有這些油亮的豬rou,和鮮美熱湯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