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
雞肚子里的菜還出了湯,用菜沾著湯吃,這頓真的是這幾天來吃得最好的一頓了。 而這對其他人來說,又是另一種折磨了。 三人只照自己的嘴了,哪兒還有心思管別人。 很快就風卷殘云地吃完了整只雞,從胃到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吃完以后,他們用手肘撐著地上半躺著,誰都不想動了。 這一歇,過了好一會兒,才把慢慢把周邊收拾干凈。 天色已晚,該歇了。 今晚守夜有周到,唐昭說了句夜里警醒點,就打算去睡了。 正在這時,周到忽然低聲說:“他們果然用你的法子了?!?/br> 唐昭愣了一下,然后順著他說的方向看去。 正是羊頭和朱勇兩人在處理化膿的傷口。 這兩人對自己下不了狠手,就讓老樁子幫他們。 都是大男人,手腳粗,也想不到慢點輕點之類的,老樁子更是比一般人愣。 聽了兩人的話后,把刀燒了一下后也不說讓人準備一下,直接就下手開始刮傷口上的膿血和已經腐爛的rou。 這一刀子下去,繞是男人都受不了。 羊頭痛得脖子上,額頭上青筋暴起,瞪圓了眼睛,渾身都在抽搐。 幸好老樁子手很穩,動作又快,眨眼的功夫就給完了。 但旁人看著快,羊頭卻覺得時間格外漫長,宛如在遭受酷刑一般。 好不容易弄完了以后,他不停地倒吸涼氣。垂眼看著肩膀上冒血的傷口,道:“繼續?!?/br> 老樁子臉上沒什么表情,聽話的按照羊頭的指示將藥敷在了傷口處。 這一下,羊頭臉一白,差點疼暈過去。 羊頭包扎好傷口后,坐在那兒半天都未動彈一下。臉上全是疼出來的汗珠。 連周到都忍不住佩服說到:“是個漢子?!?/br> 比起羊頭,朱勇的承受力就要差得多。 老樁子剛下手時,他想學羊頭硬氣些一言不發。 可那凌遲般的痛不是誰都忍得住的。 到刮腐rou的時候,他咬碎了牙也忍不住了。 大聲呼痛。 一個大男人就這么被痛苦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險些就在地上打滾了,看著怪可憐的。 別說這兩人了,就是旁人光看著都覺得痛。 最后朱勇上完藥時,整個人已經坐不住了。 只還撐著一口氣沒暈過去。 二人上完藥后,那馮虎適時地起身,走到營地中間,拱手苦笑著說到: “諸位,馮某有個不情之請,還請諸位能應下?!?/br> “馮壯士有話說就是?!?/br> 有人高聲喊到。 馮虎道:“諸位也看見了,我這兩個兄弟傷得都不輕,明日恐怕無法趕路。還請各位幫幫忙,明日能否歇息一日,后日再走?” 他說完話,營地里安靜了一瞬。 涉及到自身,眾人都有些猶豫。 萬木山如此兇險,他們本是一天都不想待的,可是人都求到眼前了,不答應好似又有些不近人情。 “可,我們答應?!?/br> 正在做眾人拿不定主意時,宴顧先開口點頭應下了。 馮虎大喜:“多謝宴公子?!?/br> “既是如此我們也沒意見?!?/br> 這是宋書生說的。 有這兩人開口,隨后其他人也陸陸續續應下了。 唐昭他們自然也在其中。 達成一致后,有人忽然好奇地問道:“馮壯士,我看你兄弟的傷口似是上次蜈蚣咬傷的,是嗎?” 馮虎看向那人,問話的是袁書生。 他嘆口氣,道:“袁公子好記性,不錯,我這里兩兄弟的傷口的確是上次蜈蚣咬傷后留下的?!?/br> 馮虎肯定的回答,頓時引起了sao動。 他們沒想到過了這么些天了,那傷口不僅沒好,居然還嚴重成這樣。 “那蜈蚣毒真有這么厲害,連傷口都愈合不了?” 不少人都心有余悸。 馮虎卻說:“說來慚愧,不是蜈蚣毒,是他們為了擠出毒素劃的傷口。不知為何一直不好,后來便成這樣了?!?/br> 其后便是各自竊竊私語了。 “他們這樣,真能活?” 這時周到壓低了聲音問唐昭。 方法是她出的,所以他才好奇。 唐昭搖搖頭:“我不知道,只能看他們的命了?!?/br> 她不是醫生,也不清楚這兩人的感染情況到達了什么狀況。 如果已經超出了控制范圍,沒有抗生素只有死路一條。 她這法子,頂多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周到聽了也知道這理:“如果救不活還不如直接死,也免得遭這個罪?!?/br> 唐昭看他,不太贊同他這個說法:“求生是人的本能,如果我是他們,一樣會毫不猶豫對自己下手?!?/br> 說了,她一頓,接著說道,“先睡了,明天再看吧?!?/br> 作者有話說: 來了,遲了些,不好意思呀小伙伴們(捂臉) 作者新文在隔壁同步連載,感興趣的小伙伴可以點進作者專欄,收藏看看哦^o^ 文名:我哭了,我裝的 文案:郁菀是宣平侯府的表姑娘,性子懦弱膽小,一直讓人踩在腳底下欺辱不說,最后不明不白的失了名節,被沉塘而死。 再一睜眼,她回到了四年前,彼時她被府中另一位表姑娘梅元彤推進了湖里,差點丟命,正高燒不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