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
白染看著那有些期望的眼神心底有一絲苦澀,她何嘗不想幫助莫緣,只是如果她這么做了,那么對于莫緣來說,未來將是一片灰暗,因為莫雪晴已經消失了,她不可能再回來了,她的消失也意味著她在所有世界的分身也會被抹殺掉,所以哪怕自己有辦法讓莫緣想起她,那又有什么意義? “你,能幫我嗎?”莫緣看著白染那變幻莫測的表情,心中隱約有一絲希望,雖然那在她體內的禁制一直阻止她想這件事情,但是那殘存的意識卻在不斷的提醒她,要想起來,一定要想起來。 “哎,那個人確實在我這邊的世界存在過,但是你上次來的時候,她已經灰飛煙滅了,所以哪怕我可以召喚靈T出來,那也絕不會是她了,可能只是她的一部分?!卑兹居行┘m結的抓了抓頭發,她猶豫了一會后,給了莫緣這么一個答案,誠然莫雪晴確實是死了,但是如果她有分身躲過了那場劫難,也許她真的可以召喚出什么東西出來,至于后果,她咬咬牙,她不能讓莫緣不明不白的繼續下去了,這個人就是一個死腦筋,自己不幫她的話,她這輩可能都會在尋找的路上了,那跟以前有什么區別,倒不如她試著幫助她,讓她跟莫雪晴之間做個了斷。 “也就是說你有辦法了!”莫緣起身拉住白染的手,語氣里帶著一絲興奮。 “你先別急著高興,這辦法也不一定會成,我去準備一下,現在時間還早,而且你在這邊的分身一直跟那個雯總曖昧不清的,高不好她會過來找你!”白染甩開了莫緣的爪子,有些懊惱的在自己房間的大箱子里翻找起來,她要召喚靈T必須做一些準備,首先就要找到之前莫雪晴用過的東西,還好那些抑制暗能量的符紙還有幾張,那可是莫雪晴親手寫的,應該沒問題。 “你說的雯總是?”莫緣看著那正撅著屁股帽頻著的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白染回過頭有些古怪道:“這種失憶的手段這兩個女人還真是玩不膩啊,雯總就是管理局的雯雨,你跟她也有一腿,你之前的處境是在一種復雜的三角關系里?!?/br> “...”莫緣有些頹然的坐回了椅子上,難怪那個雯隊長會跑到病房等她醒過來,原來她們之間竟然還是這種關系。 “嘿嘿,我之前知道的時候還揍了你,不過當我知道這兩個女人對你做了什么事情之后,我倒是覺得你的想法挺對的,是她們對不起你?!卑兹九ぶü衫^續翻找著召喚用的道具,心里倒也沒了之前的猶豫了,想來莫雪晴是把莫緣讓給雯雨了,可是她白染怎么可能會讓親愛的隊長就這么抽身而去呢~這離譜的三角戀她還沒看夠呢! 莫緣聽了她的話呆呆的問道:“我什么想法?” “你啊,你可厲害了,你要坐享齊人之福,老莫你放心,我現在可是站在你這一邊的!”白染起身手中抱著一個漆黑木盒,一臉得意的回過頭道。 午夜時分 白染吩咐莫緣把道觀的大門鎖上,她自己則在院子里拿出那漆黑木盒里的東西擺在了院子中央,圍成一個圓圈,那是九盞小油燈,燈身是看不出是什么材質,卻泛著溫暖的h光,白染小心翼翼的將九盞燈全部點亮,又在圓圈中心位置像模像樣的畫了一個八卦圖形。 “老莫,你過來?!迸炅耸掷锏氖虑橹?,白染把莫緣叫到身旁,從腰間拿出那把短小的匕首,在莫緣的手腕處輕輕一劃,鮮血瞬間流出,白染拿著符紙接住那些血液,隨后嘴里默默念出莫緣聽不懂的口訣,只見那被鮮血浸透的符紙瞬間燃燒了起來,白染將符紙扔進了八卦圖中央,在符紙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刻,圈中的八卦圖形立刻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這陣法會召喚出什么?”莫緣捂著傷口,目不轉睛的盯著場地中央,心底隱約有一絲絲期待。 “不知道,好一點的結果就是那個人的一縷殘魂,差的話可能什么也不會出來,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卑兹净剡^頭鄭重的看著莫緣道,她的心中也暗自期盼著,如果莫雪晴真的留下一縷殘魂也好,那樣她也有辦法讓她停留在這世間。 二人就這樣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陣法,莫緣心里覺得著陣法散發出這么強大的光芒,怎么說也不會什么都沒有出來吧,果然,過了大約兩分鐘,陣法的光芒漸漸散去,那八卦圖中赫然出現了一柄深紅短劍,看的二人皆是一愣。 “居然是鳳鳴劍,不過也算是她留下的東西吧?!卑兹居行吲d的走到陣法中央,將那柄短劍扔給了莫緣道:“這是那個人留下的,看來她真的不在了,這東西怎么說呢,我其實不太清楚鳳鳴劍的具T功用,只知道它的劍鞘可以形成一個很厲害的結界,當初那個人托我找劍鞘估計也是用來做什么的,我當時沒細問,我說老莫,要不再想想別的法子?”如今這個世界上唯一跟莫雪晴有著聯系的就是這柄劍了,可是劍的主人早已不在,留著這東西不是讓老莫睹物思人嗎?雖然她記不得了。 莫緣拿著鳳鳴劍仔細的看著,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樣,從自己的乾坤小腰包里拿出了那柄長劍,她對比著兩把劍的外觀,這兩柄劍極其相似,但是鳳鳴劍比自己這柄明顯短了許多,她又看了一眼鳳鳴劍的劍尖,這劍刃似乎不是打磨出來的,而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折斷才形成的。 一瞬間有什么東西在莫緣的腦海里劃過,她有些激動的看著白染道:“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把我這把劍弄斷?!” 她自然知道自己手里的劍不是什么普通材質,想要弄斷沒那么容易的,白染神色有些糾結道:“弄斷?這個...我想想啊,如果你這劍跟鳳鳴劍差不多的話,只要找到當初讓鳳鳴劍折斷的東西就好了,這我得算一算了,你別著急啊,給我一天時間,反正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你急也沒什么用?!?/br> 莫緣有些興奮的點了點頭,寶貝一樣的把兩把劍扔回了包里,隨后幫著白染收拾了地上的東西,二人這才回屋歇息。 翌日清晨,白染還在床上做著春秋大夢呢,門外就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她頂著兩個沉重的黑眼圈走到了門前,用力的將房門拉開,語氣不耐煩的說道:“我靠,幾點啊,讓不讓人活了?” “額...我不是想吵你,就是唐露露剛剛跟我說,那個雯總和一個叫軟綿綿的女人過來找你...”莫緣有些尷尬的看著白染,自從昨天聽說自己跟雯雨有一腿之后,她就很怕見到雯隊長的分身,畢竟兩人的關系非同一般,這會兒見面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所以她只能過來喊白染幫忙了。 白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氣道:“什么軟綿綿,她叫阮慕妍,這個唐露露天天學我說話,怎么沒見她跟我學別的勤快一點?” 一旁的莫緣有些無語,就她也叫勤快?這都要12點了,這家伙還在被窩里做夢呢,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外面那兩尊大神。 在等著白染洗漱完畢之后,已經過了半小時了,門口等著的莫緣有些著急,因為她已經聽見了外面的爭吵聲,似乎是那個雯總正在說白染不負責任之類的話,這倒是讓她有些好奇了。 “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莫緣跟著白染的后屁股有些八卦的問道,她明顯感覺到這人有些緊張,似乎真的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一般。 “嘖,你怎么像個八婆一樣,你管我做了什么干嘛,倒是你自己應該注意一點,我跟你講,你跟那個雯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雖然是雯雨的本T親自過來跟你那啥那啥的,但是高不好這邊的分身會留下那段記憶,我勸你還是管好你自己才是!”白染翻了個白眼,飛快的走向了前廳,由于今天是周一,道觀里的香客并沒有多少,這倒是讓她松了口氣,只見她突然換了一張討好似的笑臉,急急忙忙的走到了那三個女人面前,她推開正阻止二人進入后堂的唐露露道:“雯總大駕光臨,在下真是有失遠迎了,唐露露,還不過去給二位上茶!” “哼,白染,如果不是我發現妍妍這幾天不對勁,我倒是真沒看出來啊,你居然敢欺負她?”雯雨雙手環x,有些冷漠的看著白染道,而一旁的阮慕妍則有些尷尬的站在那里,看來這次過來討要說法應該是雯雨的意思了。 白染苦笑了一下,也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阮慕妍道:“這...雯總,不是說我欺負阮小姐,當然也不是說我不認賬,只是這事情發生的時候,我確實喝多了,錯我一定會認,但是...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修道之人,雖然說道士可以結婚什么的,但是我本人是沒有那種念頭的,所以如果阮小姐想要什么補償的話,我一定會盡量滿足,不知二位意下如何?!?/br> 莫緣悄悄的躲在門后跟唐露露一起偷聽著幾人的對話,這會兒她終于是明白白染究竟做了什么了,很明顯她把那位軟綿綿給睡了,而且更加明顯的是,這個混蛋并不想負責任。 “這個白染真不是個東西!”扒著門框的唐露露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 “我同意!”同樣扒著門框的莫緣也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一副十分認同的樣子。 “哼,老莫,你可不要學我師父,我知道你跟雯jiejie有一腿,你可不要辜負她呀,我看她蠻喜歡你的!”唐露露抬起頭看著莫緣的下巴鄭重其事道。 莫緣低頭看著小女孩有些無語道:“你師父不是讓你倒茶去嗎?” “哼!”唐露露撅著嘴,一路小跑的去了后廚,果然白染和莫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