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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伸進柵欄,輕摸她的臉,或者你忘了,也不要緊,我可以慢慢讓你想起來。 朱痕臉上立刻涌現出不同于面無表情的激動之色,一種很深的恐懼從她的眼睛里涌出來,繼而是整張臉都微微發白,甚至看上去有些扭曲,滾!給我滾! 我可以帶你走。歸塵恍若無睹,看她的目光有些發黏,開口求我。 朱痕閉上眼,緊緊的抿著嘴,身體不動不動,屈辱的接受他的一切觸碰。 寧愿死,也要到他的身邊是嗎?歸塵緩緩扯開一抹笑,有些陰郁的瘋狂,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便越要殺他。 愿意死,你就爛死在這里。 他冷冷蹬她一眼,拂袖而去之際,又回頭看她。 朱痕雙臂束縛在鐵籠中,眼睛一瞬不瞬的凝著他,亮在無聲的黑夜里。 他心下一動,又來到她面前,伸手揮向堅不可摧的鐵籠,一道道柵欄應聲而破,束縛被順便解開,朱痕一時虛脫,軟軟地倒了下去,倒在了他的懷里。 我早晚會殺了他的。歸塵抱著朱痕,惡狠狠道,他殺我小妹,毀我門派,我如今已經一無所有,我要讓他付出百倍千倍的痛苦,來償還這代價。朱痕,你最好活著給我好好看仔細了。 什么聲音?!士兵們應聲而起,挽豐從營帳中出來時,只看到一座被內力劈斷的鐵籠,兩人早已遠去不知所蹤。 然后他回身,便看見堇容不知何時立在了營帳外,靜靜凝著空無一人的鐵籠方向,夜風吹起他潔白的褻衣,面容陰郁如鬼。 。 茱萸抱著堇渙,歡快地哼著小曲。 小家伙慢慢顯現出了奶娃的本色,生的水嫩雪白,她親親他的小臉蛋,簡直對這一團奶奶的小東西愛不釋手。 四人從皇城之地一路奔波到了隆陽,住在了無蕭闊別已久的宅院里,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這座宅院地處偏僻亂市鮮有人知,四人也算滿意。 茱萸抱著堇凌小碎步踱到小院時,歐陽風長身倚在廊下柱前,看到她過來,沖她搖了搖頭。 這家伙自打救了她們之后便一直腆著個臉與她們住在一起,茱萸對這個笑瞇瞇不明來路的男人有些抵觸,狐疑看他,你干什么? 歐陽風豎起一指,噓了一聲,茱萸便默契的住了嘴,兩人在原地靜默了半晌,便聽見角落里傳來細細碎碎的男女之聲。 無蕭等一下,不要在這里、 一聲男人細細的索吻聲,密匝的小口吸吮聲順著空氣撲面而來,聲音慵懶之極,怕什么,又沒有人看見。 別、我們進屋好嗎?女郎的聲音有些慌張,無意間透著一種別樣的嬌媚。 茱萸在廊下愣了半晌,一瞬間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緩緩地轉過頭來,呆滯地看著歐陽風。 你、你偷聽啊 歐陽風聳聳肩,我太無聊了嘛。再說這有什么,男歡女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無蕭抱著懷中嬌軟的可人,斜眼往遠遠的廊下一瞅,眼刀如冰,你說的對,我們還是回屋吧。說完,他親了一下堇色的額頭,抱著她便閃身踏進了寢室。 他將堇色放在床上,一邊狠狠地親著,一邊不爽的想,這該死的歐陽風,真是皮癢了! 除了堇渙必要的進食以及睡覺之外,無蕭是不允許他與堇色走得太近的,到了小家伙睡著之后,無蕭便會熟稔地將他抱進茱萸的寢室,然后回來再一把被子把自己和堇色卷起來。 小家伙也是機靈,知道哭對自己溫柔的娘親有用,醒來找不到堇色便開始放開嗓子哭,吃奶的時候被無蕭一把抱走也要哭,甚至是無蕭看他一眼,小家伙也要哇哇的哭一場。 無蕭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從來不知道帶個娃要這么麻煩,要不是這是自己親生的種,他真想把他和歐陽風打包一處遠遠的踢走,永遠不要再回來。 想起茱萸笑瞇瞇的一張奶媽臉,以及歐陽風皮笑rou不笑的看熱鬧臉,還有堇渙橫眉冷對的小奶包臉,無蕭挫敗地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口氣,還是選擇將頭親昵地埋進堇色的懷里。 怎么了?堇色抱著無蕭,順順他腦后烏黑柔順的高馬尾,他的發質很好,是很多閨秀姑娘家都很羨慕的發質,手指可以一梳到底,如今也長了許多,已經堪堪到了胸際。 無蕭舒服地哼了一聲,頭輕輕蹭了蹭她的胸口,下巴抵了上去,仿佛就要這樣維持姿勢睡一會。 堇色無奈嘆口氣,有的時候她覺得他也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有一種同時帶兩個娃的錯覺。 今晚讓渙兒過來睡,怎么樣?趁他放松之際,她試著與他打商量。 不行!話剛說完無蕭便雙臂緊緊地箍住她的腰,將她更深地鑿進自己的懷里,他悶悶開口,聲音聽上去竟有些哀怨,我們都一年多沒見,你的心思全放在他身上了?你就沒有想過我嗎? 堇色啞然失笑,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 不行,無蕭抬眼,耀石般的眸子定定凝她,以前你的眼里只有我,現在卻有了別人,我很不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