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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樂感嘆:你這天授聽起來,比艾桑人的厲害啊。而且就這么牛的能力,你就用來復原一個壁畫,總感覺是大材小用了些。 沈忘言沒有理會寶樂的吐槽,他休息了一會兒,勉強站直身子,朝姜凝的方向看了眼:我沒事了,繼續吧。 聽他還想繼續,君之站不住了:你撐不住的。 沈忘言臉色一白,根本不聽君之的勸阻,執意道:我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未來還有那么多路要走,怎么可能敗在這開頭的第一步上。 你瞧瞧沈少爺這覺悟多高,姜凝舔了舔唇,笑瞇瞇道,更何況以他的身體,至少還能再撐個三四幅畫,你咋的說他第二幅就不行了,再說了這男人能說不行嘛? 君之狠狠瞪了眼姜凝,回頭還是繼續勸著沈忘言。 不可急功近利。 也不知道是不是君之的這句話起了作用,不過寶樂猜測,他更有可能是被姜凝的話打擊到了。是個人都知道,這里有八幅壁畫,如果他只能撐到第四、第五幅,就相當于以他的實力,至多只能完成他想做的事的一半。姜凝的話雖然不好聽,但至少某種程度上打消了沈少爺瘋狂自虐的念頭。 沈忘言xiele氣,喃喃道:我沒有那么多時間了。他咋跟小哥一樣,可人家小哥要守青銅門,沈少爺你這社會主義大好男青年,整天叨咕著來不及到底是為了毛啊! 寶樂勉強按下自己想吐槽的心,弱弱的舉起了一只手。她的這個行為,像極了課堂上的優等生,急于向老師表現自己的樣子。 姜美人來了興致,點了點她:小姜同學,你來發言。 小姑娘開口即震驚了眾人。 那啥,我見過這幾面壁畫的原圖。 寶樂非常滿意眾人用一種又是震驚,又是期待的目光看她,尤其是沈忘言。加不加薪另說,關鍵是感覺很爽,這一路上這位沈少爺沒少欺負她,那公主墓前的一推她簡直磨牙切齒、記憶猶新,如今感覺那只能用大仇已報四字形容。 小姑娘得意洋洋道:你們還記得在公主墓的時候,我不是掉進了一個密室里么,就是蓄水池那個。 沈忘言當然記得,他點點頭。 當時我不是說了,下面是八邊形的,而且每個面都有一幅壁刻 沈三插嘴道:八邊形我們倒是知道,但小姜你沒說下面有壁刻啊! 寶樂白了他一眼,輕咳了一聲:這不是重點,我當時正在研究壁刻的時候,不就發現下面在注水了嘛,可能就沒來得及跟你們說。不過那八幅壁刻,其中一幅我記得清清楚楚,和你們剛才復原的這幅壁畫不說是像吧,簡直是一模一樣! 沈忘言聽她這番話,分外驚喜,但同時又很擔憂:那樣的環境里,你看了幾幅?還能記得么? 小姑娘很不好意思的掰了掰手指,其實根本不用這么裝模作樣的數:看了三幅,唔,好吧兩幅半,但我記性好呀!都能記得! 她這話說完,沈忘言亮著光的眼眸黯淡了下來。她只看了兩幅半,其中一幅還是面前這幅,也就是說,她最多只能提供一幅半的線索,這離他們的目標來說還有很遠的距離。 沈忘言嘆了口氣,輕輕道:至少我們知道線索在哪,也是一件好事吧。 寶樂不解:你這是什么表情?我說我只看了兩幅半,但這不代表我只知道兩幅半的內容啊。 沈少爺愣了一下。 只見我們可愛的小姑娘,慢悠悠的從脖子上取下她的相機,打開外面的防水皮套,然后朝沈忘言使了個快過來看的手勢。等沈少爺湊過他的腦袋,兩個人盯著那不大的相機屏幕,認真翻閱起了之前的照片。然后還真給他們找到了,當時寶樂在密室里,打開閃光燈拍的八張照片。 她當時或許是害怕,但她更是一個心細到極致的姑娘。 更何況時代變了,現代人誰還靠rou眼去記錄重要信息呀,大家都靠科技好吧! 姜凝吹了聲口哨,帶著滿滿笑意與沈忘言在對視了一眼,那時候沈少爺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這四百萬真是值了啊! 知道壁畫是什么內容,下面就是姜凝的個人Showtime了。她揮著白傘,輕松在剩下七面墻上留下了刻痕,前六幅都像之前一樣動了起來。寶樂仿佛在看六出大型情景劇,雖然看不明白,但耐不住她想象力豐富。 這八幅壁畫,不會是你們上古遺族的八種天授圖解吧。小姑娘問道。 沈忘言有些驚訝,不過從他的表情來看,倒不像是裝的,可能他之前也沒往這方面想?我信你奶奶個腿兒,寶樂翻了個白眼,無比確認這沈少爺擱這里在跟她演戲呢。 寶樂其實對他們的秘密和這些天授不天授的,并沒有那么感興趣。吃了那么多苦,又付出了那么多代價,她只想盡早收工回家。她的確有好奇心,但前提是她追尋的答案并不復雜,對于那些沒那么容易理解的事情,她的好奇心會敗給她的懶惰。 過了會兒,實在無聊的小姑娘又摸過去,認真說道:姜凝這不算是搶了我的飯碗吧,我們先說好,當初我答應你們修復壁畫,可沒說是這種玄學的修復,這不能怪我技術不到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