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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趕得巧,不出三日,之前還以為你趕不上了。 寶樂一聽忙說:這么急,可我還得先去找我老板請假。畢竟現在元寶齋就靠她一個人了,這長假也不知道齊老頭批不批。 放心好了,姜凝笑道,齊八斗是個有眼力勁的孩子,讓我去跟他說,保你飯碗丟不了。 她這話說的,倒是和她老板是熟人了,只是之前未曾聽齊老頭說過有這樣一位年輕漂亮的忘年交。 此后許久,寶樂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也不由感嘆自己一開始這句忘年交用的真是頗有遠見。而這個女人,也如她的第一印象一般,人間哪有此般真絕色,過極必有妖。 畢竟昨晚的第一印象太深入人心了。 姜凝玩了玩自己的蔻丹紅指甲,想起什么,低頭問被自己壓著背的君之:你的傷好了? 沈忘言驚訝:你受傷了? 君之點頭:小事。 小不小事我不知道,只是那血淋淋姜凝還想說什么,被君之一個冷冷的眼神叫住了,她饒有興趣將目光在沈忘言和君之之間逡巡。 果不其然,沈忘言放下書走了過來。 傷哪了? 君之沒有說話,只是沈忘言一直盯著他瞧,無奈之下才伸出右手放在左肩上。他如果放在肩上,那肯定傷的就是胸口了。沈忘言把嬌滴滴的姜凝從君之身上趕走,順便拉開他帽衫的拉鏈。 哎等等,這雖然你們長得像是兄妹,但這光天化日 這邊寶樂剛想說些什么,那邊沈忘言的動作已經很快的解開了他的帽衫,露出了里面的黑色T恤。 你來我來?沈忘言問他。 君之沒有動,不過在沈忘言剛伸手還沒碰到他時,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自己將T恤整個脫了下來。左肩的確纏了好幾層紗布,一直纏到胸口。 寶樂眨了眨眼睛,又怕自己瞧錯了,又揉了揉眼睛再去瞧。 這沒有裹胸卻天然平坦的胸脯,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標準八塊腹肌他說他不是男的?寶樂順著他的腹肌往上看,最終確認了他的性別之前帽衫領太高她沒發現,這貨是有喉結的。 胸中蹭蹭蹭的燃起被戲耍的怒火,尤其是這人吧平時看起來挺正經,不怎么說話,就更沒想到他偶爾說句話,也有可能是騙人的。 沈忘言在姜寶樂自我糾結的時候已經解開了君之的紗布,然而他并未看到去除紗布的皮膚下有任何傷口,雖然紗布上的確還有不少血跡,卻不知道是誰的。 小事。君之將T恤再穿上,又重復了一遍。 沈忘言用手捂住嘴,咳嗽了幾聲:我看不出來是不是小事? 君之沖他搖搖頭:外人在。 沈忘言粗喘了幾口氣才給自己順過來,他身體不好,剛才又激動了一些,這會竟然有些搖搖欲墜。一旁的君之抓著他的手臂,讓出了剛才自己坐的位置。 我喊他去接你,沈忘言有些怒意的看向一邊看戲未果的姜凝,你就是這么替我招待他的? 姜凝事不關己的磨著紅指甲:得了吧沈少爺,他砸了我三座宮殿,我還沒找你要修理費呢。 沈忘言不發一言,放在桌上的手握成了拳,指骨青白。 他越是這樣,姜凝笑的就越開心,也不知道在開心些什么。 第5章 故淵樓、丹鳳園、 后來傭人端了沈忘言的藥來,說是沈老太太親自差人熬的,囑咐他一定要當著面喝下去。沈少爺喝了藥,神色也不見好轉,反而更蔫了。 姜凝一拍手,笑著說:大少爺要休息了。 遂把寶樂和君之全趕出了沈少爺的故淵樓,她自己倒是沒走,關了門和沈忘言說了幾句悄悄話,搞得神神秘秘的。 寶樂站在院門口,瞧見君之的目光一直落在緊閉的門上,看不出表情,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小姑娘越想越氣,恨不得揪著他的領子質問他為什么耍自己,不過她沒想到自己真的這么做了。 君之被她嚇了一跳,已經下意反扣住她的手腕,差點就給丟了出去,像在元寶齋時一樣。 就在這時,故淵樓的門吱呀呀的又開了。 姜凝出來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小姑娘滿臉通紅、一臉憤懣,兩只手抓著君之黑帽衫的領子。而那個向來對什么事情都沒興趣的君之,難得不面癱,而是露出不可思議的驚訝回望著小姑娘,并且還抓了人家的手。 君之意識到面前這個,是貨真價實嬌滴滴的姑娘,松了手。 寶樂也在看到姜凝高深莫測的笑容后,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氣急敗壞卻不甘心的松開了對方的衣領。 這才多長時間,這么大火氣。 姜凝邁著風情萬種的步伐,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紅色的旗袍,高開叉能到大腿一半,不過倒是比她昨晚的喜服正常多了。這個宅子里的人似乎都愛穿旗袍,也穿出了格外的韻味,這位尤其。 他說他是女的!寶樂指著君之控訴,結果一回頭,原地兒哪還有人。 姜凝搖了搖團扇,掩著面笑:你還真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