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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許星黎不信,系統在她腦內給她開了個視頻通話窗口,讓她看到云硯現在的處境。 他仿佛躺在某個營養倉內沉眠,呼吸頻率極淡。 系統說:他至少十年不死,您可以放心。 這次換許星黎不理系統。 她沉悶地撿起地上的包,背上,又將無人機回收,默默走向下山的路。 許星黎這次上山沒有背包,把自己的東西都塞到云硯包里了。 云硯背上山,許星黎背下山,一人一半,可真公平。 她甚至不知道該怎么跟父母開口解釋云硯的事。 許星黎忍不住小聲嘟囔:你倒是睡得輕松,給我留了一堆爛攤子收拾。 - 許致遠在旅店門口望眼欲穿,終于等到許星黎,長舒一口氣:回來啦?你非要一個人上山,我擔心死了。 許星黎微怔,隨即要解釋:我不是 許致遠替她卸下背包,關心道:看到山頂的風景了嗎?好看嗎? 視頻都在這。許星黎將無人機遞給他,她思索三秒,還是認真補上,云硯和我一起。 云硯是誰?新朋友嗎?許致遠疑惑地看向她身后,雪地里只有她一個人的腳印,他沒和你一起下山嗎? 駱嘉茂裝作若無其事走出來,見她沒事就準備悄悄回去。 您不記得云硯了嗎?許星黎連忙拉住駱嘉茂,急急忙忙問,你記不記得云硯? 駱嘉茂茫然地看著她:什么? 他不會撒謊,眼睛里的不解半點不作假。 許星黎被氣笑了:你們不會合伙耍我玩吧? 她一時間有些心慌,給許啟山打電話,電話一接通,她就問:你和云硯的小姨怎么樣啦? 啊? 許啟山語氣驚慌不已,仿佛捂著話筒四周觀察了一圈,才小聲說:云硯是誰?別瞎說啊,你是不是又想在我后院縱火? 許星黎沒心情和他鬧,掛了電話,轉頭去酒店前臺查入住記錄確實查到了云硯的入住記錄,但他在出發之前退房了。 許星黎仿佛丟了魂,失魂落魄好一會兒,又給喻子珩打電話:你記不記得天才研究計劃? 喻子珩以為她又來炫耀,兇巴巴問:知道你是天才,干嘛?! 許星黎:交換生 喻子珩疑惑:什么交換生?這個計劃不是找你當觀察樣本,然后你拒絕了嗎?沒有后續了呀。我們學校也不跟他們合作了。 沒事。許星黎掛了電話。 云硯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似乎都被抹掉了,只有她還記得云硯。 只有她。 許星黎拿著包回了房間,幾次深呼吸之后,終于定下心神,毅然決然地打開云硯的背包,替他收拾遺物。 從中摸到一個A6大小的筆記本,她愣了一秒,隨即裝作無事發生,將云硯所有的東西都塞入行李箱內。 她不確定現在系統是否處于蘇醒狀態。 直覺告訴她,云硯給她留了線索,無論如何不能當著系統的面打開。 現在能救云硯的也只有她了。 作者有話說: 埋了埋了。 第59章 、遺忘 十月的天山比他們想象中還冷, 且不開放滑雪場,對他們而言能玩的項目也不算多。 駱嘉茂考察完畢,要回去繼續滑旱雪練習了。 出了這檔子事, 許星黎本來想直接回家, 但她提出回家要求的時候, 其他人都疑惑地看著她: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現在去醫院? 許星黎一時間如鯁在喉,她本想急著回去到鬼屋看一下云硯留下的遺產, 但她很快清醒地意識到,越是著急越是容易露出破綻,一旦被系統發現了鬼屋的特殊功能,她可能就沒法再利用鬼屋了。 它得挑一個系統休眠的時間去。 而現在, 為了不讓家人和朋友擔心, 她應該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和他們繼續旅游, 并借這個機會反思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以至于被系統制裁。 理智回籠, 許星黎沒有調整狀態, 而是保持著情緒的連貫性, 演起來了。 她拿出自己被凍脆的撲克牌和凍到無法使用的快速充氣裝置,嘆了口氣:我的魔術道具被凍壞了, 很沒有安全感。 大家被這個無厘頭又合情合理且非常許星黎的理由給沉默了。 正常人誰會因為魔術道具壞了就終止旅游計劃的?! 田可一臉肝疼地把單反相機和鏡子遞給她:你還能用他們變魔術,反正不管什么到你手里都能變成魔術道具。 許星黎這才回想起那套風景照片,連忙拿出手機,翻看他們此次旅行的群成員列表群里有云硯! 田可湊到她旁邊, 指著云硯的頭像說:我之前就想問了, 這是誰? 許星黎: 田可說:顯示是你拉進群的, 我們和他都不是好友關系,他也沒在群里說過話,我們都不知道他是誰。 許星黎沉默地把他設置為特別關注,將手機息屏,才認真看著田可的眼睛解釋說:是和我一起上雪山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