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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云硯:你想去玩雪嗎? 云硯沉吟兩秒,還來不及作答,許星黎就替他做決定了:他同意了,如果下午放假的話,我們三個一起去。 喻子珩: 他糾結半晌,還是勸諫:我覺得強迫他是不是不太好 哦,沒關系,他習慣了。 許星黎沒當回事,檢查了一遍云硯勾好的菜單,將其轉交給喻子珩。 許星黎又問:你怎么忽然想著去找駱嘉茂? 喻子珩提到這個支支吾吾好半天,默默轉移了話題,等上好菜,他鎖了門,才小聲說:想找個心理安慰 許星黎驚呼:你物理競賽不是班上第一了? 總不能還讓她想辦法給他輔導物理吧?超出承載范圍了! 喻子珩急急忙忙解釋:不是,我肯定還是第一! ? 許星黎相當不理解,都是競賽班的第一了,為什么還要在倒數第一身上找安慰? 喻子珩破罐破摔一般,一股腦把理由說完了:我從小到大都是第一,唯獨在你這被比下去了,而且老覺得我是我們這個小圈子里最差的,可不得找一個比我更差的對比一下? 許星黎稍微消化了一會兒,抬起手:等等,誰跟你一個小圈子了? 喻子珩:我們當然是朋友啊,都一起玩這么多游戲了。 許星黎感覺自己發現了真相:你以前不會沒朋友吧? 云硯忽然轉頭看他,眼神中帶著些敵意。 喻子珩: 也不用這么明明白白的說出來。 喻子珩掙扎一下,說:狐朋狗友還是不少都帶著目的性算了。 他破罐破摔:你們什么時候考進1班?我在1班沒朋友。 許星黎:下輩子吧。 喻子珩:? - 如喻子珩所言,一天半高強度上課之后,老師放了他們半天假,讓他們休息一下腦子,回家自行消化知識點。 劉瑞本想找許星黎一決勝負,他準備了那么多題,肯定有許星黎沒寫過的。 結果老師猝不及防地宣布放假,許星黎和云硯直接從后門跑了,劉瑞愣是連他們的影子都沒看到。 作者有話說: 都說了熱愛撿小孩是遺傳。 調整作息順便理大綱,明天請假一天~到時候加更補回來! 第49章 、山腳 三人出了校門就坐上了喻子珩的私家車, 許星黎流暢地報出了一個地址。 喻子珩見她全程沒有看手機,好奇:你找駱嘉茂問地址了? 許星黎:哪用得著問,現在是秋天, 整個津洛市能進行滑雪訓練的只有一家旱雪場。 旱雪場?喻子珩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許星黎解釋說:金屬和塑料組成特殊滑雪場, 模擬雪場, 四季都能訓練,缺點可能是旱雪的容錯率更低, 對新手不友好。 喻子珩試探著問:萬一找空了呢? 那我們就自己玩呀。許星黎的語氣輕快活潑,仿佛她走這一趟的主要目的是玩而不是找人,他在訓練,結束前都不會摸手機, 你現在找他問也沒用。 喻子珩恍然間有一種上了賊船的上當受騙感。 雖然他清楚的知道, 許星黎說得沒錯,她只是把事實直白地擺在了他眼前。 喻子珩驚覺這件事不能細想, 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冤大頭。 三人到了津洛市遠山旱雪中心,這里外觀上平平無奇,進了雪場才會被一片銀白的雪中世界震撼到。 這個室內旱雪場的場地有限, 只分了兩種賽道, 一邊是坡度變化明顯的直通賽道;另一邊則坡度雖低但多, 像波浪一般起起伏伏,且周圍插著代表障礙物的廣告小旗子。 場上的雪也不是真雪, 而是一堆綿密的特殊材料像復制粘貼的加粗版金針菇一樣整齊排列,遠遠看去真的像是雪場,走近了看就像是放大版的白色魔術貼。 許星黎已經換好了滑雪服和滑雪板,站在賽道邊, 指著插有小旗子的旱雪道說:如果他練障礙追逐, 應該就在這邊, 你可以在這等。 喻子珩問:你不等嗎? 我去玩啦。許星黎滑板一踩,輕輕一跳,身姿輕盈地上了滑雪道,一路順暢地滑了下去,從喻子珩的視線中消失不見。 喻子珩正想問云硯要不要和自己一起等,就見著云硯也一言不發地跳上了滑雪道,起初有些搖搖晃晃,但很快穩住了身形,一路無波地滑了下去。 喻子珩疑惑,不是說旱雪場比真雪場要難嗎?這兩個人怎么這么輕松?他也嘗試著跳上雪道,剛上去就發現控制平衡比他想象中要難,但來都來了,現在吃后悔藥已經來不及了。 他艱難維持著平衡,仿佛滑雪場上一株隨風飄搖的海帶,晃悠三秒之后終于立不住,摔了個狗啃地。 嘖,剛見面就行此大禮啊? 喻子珩抬頭看去,駱嘉茂正單手拎著滑雪板站在起點處,優哉游哉地看他熱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