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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交給我和小葉子,我們兩個農村娃,從小就會掏鳥窩、追貓遛狗,就這么長大了,這點事情,難不倒我們,越是晚上,那小動物們越活躍! 紀舒皺眉:就我們幾個,這么大片的區域,也很難找到啊 正說著,一個人影子閃過來,聲音里帶著笑:小紀老板!你怎么忘了我 轉身去看,卻是扁擔許剛。 準確說,他已經不再是扁擔了。許剛穿著一身簇新的衣服,短上衣,羊羔絨領口顯得他比之前精神了不少。 他提著一個時興的男士手提包,一頭精神的短發,臉上掛著笑容。 大華、葉春芝見了,都叫:剛哥!,兩人的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原來,許剛也算是紀舒的雇工,盡管有股份,偶爾他也會去辦公室辦理一些事情。 那些租下來的二手房,都要經過財務周阿姨的手,一個一個登記造冊,做得干凈漂亮。 小紀老板!我不做扁擔了,但是扁擔都是我兄弟啊!你說要多少人,也就是你一個電話的事情!剛剛我撿了一耳朵,知道你們要找什么紙巾,是不是? 真是天上掉下來的救星啊!這就是團隊的力量了。 紀舒雙眼放光,如果能找到幾十個扁擔來找,那不是容易太多了嗎? 許剛笑一笑:真把我當外人了?不是小紀老板和劉老板,我家里夢夢還不知道怎么樣呢,現在孩子手術都成功了,就等著出院了!這么大事情,也不通知我,我今天去周阿姨那里交租房合同才知道! 真不好意思。 紀舒心情好了不少,人也鎮定了:我也剛從海市趕回來,這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許大哥能來幫忙,就太好了! 說什么幫忙,我們不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嗎?我租了十間房子了,做二房東的生意,沒公司支撐做不下去的。 許剛大手一揮:別著急,我這邊就去一下漢方街。扁擔們到處跑,不好聯系,我人過去一趟,一會兒最少來四五十個,今天別說紙巾了,就是一根頭發,我也挖出來! 這豪言壯語他說出來毫不違和,紀舒難得大笑了一聲。 大華說:剛哥就是硬! 小葉子推他一下:好了,我們先找起來吧! 錢桂君和郭飛霞也說要幫忙找,幾個人去楚華街匆匆忙忙買了好多手電筒。 等到天黑了,九點左右,學生們也都回了宿舍,整個校園開始靜悄悄起來。貓頭鷹、蝙蝠開始活動,咕咕咕的叫聲、飛來飛去的黑影,真有些瘆人了。 許剛帶著幾十個扁擔才過來紀舒特意叮囑的,大白天要是一下子來這么多人,怕引人注意。 引起別人的注意不打緊,萬一那個投毒的人,也一直在附近觀察,知道了紙巾的事情,豈不是橫生枝節? 紀舒記得她以前看過一個犯罪記錄片,說兇手,尤其是心靈扭曲的兇手,很喜歡到自己的犯罪現場去觀察,尋找一種變態的快樂:重溫犯罪。 受了這個啟發,紀舒特意讓郭飛霞記者她觀察事情最為敏銳留守在食堂正門口觀察,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郭飛霞和保安大叔在食堂大門口,大眼瞪小眼。 我說,我是學校保安,我在這里守著,你還看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看什么,反正等我看到了,我就知道了 郭飛霞笑一笑:大叔,你別管我了,我就在附近逛一逛。 你逛呀,我還能攔著! 保安沒好氣,不過倒不趕人。 郭飛霞就這么在大門口的小花園里晃蕩著,傾聽著夜幕下飛鳥、小獸的聲音,心里祈禱著,祈禱著...... 紀舒和幾十個扁擔匯合,與許剛站在一排交代任務。她聲音不大不小,氣勢威嚴。 葉春芝和大華也站在一旁,心里頓生出無限信心來。 錢桂君心里恍惚覺得,這場景,如回到了民國年代,紀舒和許剛是扁擔幫的老大,正要去辦什么道上的事情。 紀舒交代,兩個人一組,在林子里、食堂附近的小路上尋找鳥巢、動物的巢xue,任何白色的東西,在手電筒下會反光的東西,都要去翻看一下。 扁擔們人雖然多,可是兩人一組,夜幕也降下來了,倒是沒有引起人的懷疑,有人問,就說東西掉了,正在找。 紀舒和錢桂君一組,大華和小葉一組,幾個人走著走著,就走散開來。 紀舒和錢桂君進了一片水杉林子,那是一大片樹林,紀舒依稀記得,之前在這里,撞見過莫曠楓他們四大才子,學跳迪斯科。 一晃眼,竟然一年多了。 想到莫曠楓,啊,太忙了,都沒有給他一個電話,他還不知道,周末的約會竟然要取消呢 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呢? 他是男朋友,按道理應該告訴他吧?可是紀舒心里亂哄哄的,像是有一千個人在心里爭吵。 總覺得,不想去麻煩他,或者說,兩人之間,缺少那種展示弱點的機會。 好的戀愛,是要展示雙方的弱點的吧?可莫曠楓有弱點嗎?他那么完美紀舒竟然因此,也有點端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