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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紀舒想了想,沒說完。 其實倒也不用否認,紀舒便笑一笑,瞟眼看朱露露,說:對, 沒錯。 哈哈,你倒是實在。 朱露露看起來比之前輕松了不少:那就是同道中人了, 我也是來看熱鬧的, 聽說謝元龍的店鋪垮了, 我特意來看看。 面對紀舒狐疑的表情,朱露露主動說:我和謝元龍分手了。這男人氣度太小,居然說是因為我害得他店里找不到廚師的!明明我把我mama認識的廚師介紹給他了,他又看不上,嫌棄人家以前是包餛飩的,呵,包餛飩怎么了?那不也是在國營餐館里干了一輩子么! 紀舒啞口無言,話是這么說,可包了一輩子餛飩,那也只是包餛飩啊。 朱露露卻接著說:賺了幾個小錢就飄得不行,鋪子還是我家的呢,欠著100塊錢的租金都沒給,就跑了,呵呵。我朱露露有這么大門面,不比他有錢? 紀舒瞪大眼睛:跑了? 朱露露莞爾一笑:說是呀,店里有人吃出了毛病,都住院了,要找他賠錢,他自己的錢都投資裝修什么新店去了,結果那邊的投資人聽說這家店生意不行了,又不愿意接著給錢,謝元龍就沒錢了呀! 說著,她自顧自笑起來,笑得很燦爛,仿佛半個月前依偎在謝元龍身邊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他資金鏈斷裂,就跑了? 哼,是的。不過啊,我看那100塊錢租金我也不稀罕,他店里還有這么多東西,我賣一賣也是能抵上的。 紀舒不懂,之前明明朱露露看起來很喜歡謝元龍,覺得姓謝的是二十四孝好男友一樣,怎么突然就反水了? 朱露露說完了,似乎心里很爽快,提著小皮包看著紀舒:紀老板,我們女人還是不要太在一棵樹上吊死,他是他,我是我,我現在來看看笑話,挺好的。 紀舒點頭,這話倒是真的。 多謝露露姐告訴我這么多內情。那我也有一個提醒,既然謝元龍恨你,說是你害得他的店垮了,你以后還是要注意安全,這破產了的男人,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紀舒覺得朱露露雖然喜歡錢,喜歡有錢的男人,但是還挺坦蕩,竟然也不太討厭她。 那他不敢。也不看看我現在有什么人罩著! 朱露露說完,仰臉瞟了一眼紀舒,徑自走了。 紀舒盯著她的背影,喃喃說:什么人呢。除了自己罩自己,誰靠得住 ...... 等回到mama的菜看到門口大排場龍,紀舒心情瞬間愉悅起來。 她不喜歡這樣一家店垮在眼前的感覺。 謝元龍抄襲她的裝修,她的菜單,她應該生氣,可是真的看到對方的店鋪倒閉,紀舒臉上還是蒙上一層灰蒙蒙的哀傷。 眼見他起朱樓啊! 等紀舒進了廚房,劉彩娟和徐阿姨果然也還在討論家鄉小炒的事情。 聽說人家吃了拉肚子。而且不止一個人。你想,他廚房的廚師都走了,就一個廚師,那么多單子,能不出事嗎?出了事情,那廚師很快就跑回老家了,找都找不到,只能找老板賠錢了呀! 徐阿姨絮絮叨叨的,接著說:哪里像是我們,生意好了就多請人。所以,也是活該它垮掉! 劉彩娟問:是不是暫時封鎖起來,以后整改了,還能開的呀?唉,其實你看那個店,投入也不少的,怕不是裝修都花了大幾千塊錢啊。 徐阿姨邊搓珍珠邊說:大幾千我說恐怕都不止,聽說裝修的材料都是用的好的,要面子唄。不能開了,主要是姓謝的那個家伙沒錢付房租了!不是他們家服務員早上去要工錢都沒找到人嗎?! 徐阿姨講完了,看著小?。何?,小丁,你有沒有什么消息啊? 小丁不好意思地從案板上抬起頭:我也不太了解啊,我只會做菜 紀舒聽了一陣,覺得唏噓,也不多說。 楚華街上的本地口味菜館,就剩下了mama的菜這一家。 另外,街上還有一家川菜館,幾家賣早餐的小店,不算直接競爭對手。 其中,mama的菜的生意最好,往后,怕還是要更上臺階了。 葉春芝進來廚房催促:珍珠做好了嗎?快點呀,有個顧客自己帶了一個大搪瓷缸子,說要買五杯珍珠奶茶帶走! 徐阿姨手下加快速度,小珍珠像是調皮的小朋友一樣從她手底下蹦蹦跳跳地滾出來,在案板上滾成一條彎彎曲曲的線。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把搓麻將的技術都拿出來了,這一天天的,搓珍珠都搓到手酸了! 紀舒忍俊不禁,想來徐阿姨也是搓麻將的好手了。 葉春芝笑著說:小紀老板,咱們家這兩天生意特別火,真的,我都沒見過這陣仗,你說,咱們是不是再請個服務員?雖然說十張桌子我也忙得過來,可是現在顧客好多是要外賣的,就是買了帶走,就有點麻煩。 外賣? 紀舒腦海里突然就出現了上輩子那幾家如雷貫耳的外賣平臺。 要不要走他們的路,讓之前的那些大佬們無路可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