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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看這個人一看就是很有經驗的,不像是亂來。他選的門面位置好不說,而且菜單、定價都和我們類似,適合我們楚華街的消費水平。而且拉人發傳單這些手段,現在都很新潮,不是見過世面的,做不出來。 蔡主任連連點頭:聽蒼藍街的人說,那個叫做露露的,就是謝元龍的女朋友,卻是他租的門面業主的獨生女。兩人也是因為謝元龍租這個門面認識的,前前后后也就談了一個月左右吧。 我不懂,這人為什么非要沖著我來?按道理,也不是說非要搶我生意啊,這楚華街難道容不下兩家餐廳? 紀舒說出了心中的疑惑。她早就料到以后楚華街火了,開餐廳的會不少。 實際上,她記得2010年前后,她偶然造訪楚華街,幾乎三分之一的鋪子都是餐飲鋪子,那時候這一行火爆得不行,都是學生聚餐什么的,家家都是客滿,生意很好做才對,至于這么夸張地競爭嗎? 我也奇怪啊,我說我們楚華街上準備開餐廳也不是只有這一兩家,做的菜不一樣,而且畢竟街這么長,為什么非要逮著我們紀舒搞呢?太奇怪了吧。你猜蒼藍街的人說什么? 什么? 紀舒的耳朵恨不得都立起來了。蔡主任神秘地湊近了。 據說,這家店的老板,和你有仇的!你說奇怪不奇怪,什么嘛,我說我們紀舒根本沒有去過廣市,怎么可能和他有仇啊?有毛病哦! 蔡主任說得唾沫橫飛,也是一整個大無語的狀態。 我再追問,人家蒼藍街的人也不知道。說只是撿了個耳朵,聽那個姓謝的和朋友說,什么非要搞垮你的店不可,讓你踏實做人,乖乖投降什么的。 打開門做生意,最煩的就是這種事情,好好做生意不行嗎? 開業第一天,就被人截胡,紀舒懊惱得很。 真想不出,我到底和誰結仇了 就這么電光火石的一霎那,紀舒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人來:馮光耀! 她依稀記得,上輩子馮光耀結識了一個朋友,就是從廣市回來的,說是開了好幾家餐飲店,生意做得很大。 她沒有見過那個人,也不記得他姓甚名誰,只知道是個餐飲大老板。 馮光耀后來成了武市首富,這個老板也開了連鎖酒樓,他們經常一起喝酒去夜店。 紀舒幾乎不介入馮光耀的交際圈,所以不認識這個人。只是偶然聽到過馮光耀打電話,提起來這個人,說是兩人在廣市認識的云云。 現在一切都連上了。 馮光耀這輩子還是和這個人交上了朋友,而且這個人在這里開店,一方面可能確實覺得這里適合做生意創業,另外一個,就是順便幫馮光耀報復紀舒了。 紀舒甚至還猜想,會不會這個家鄉小炒,馮光耀也有股份呢?他做國庫券賺了不少錢,買了摩托車...... 真是吃飽了閑著!垃圾人一個! 紀舒冷笑,上次在迪斯科舞會上,兩人早就說清楚了,這個馮光耀居然還是不放過自己,真是陰魂不散。 蔡主任說:垃圾人?對!就是嘛!可是人家也是合法經營,況且他們店不歸我們楚華街管理,我也沒辦法,我只能說禁止他們到你門口搶客人,但是街口發傳單什么的,我也管不來哦。 她面露為難的神色,兩手一攤。 沒事的,蔡主任,你幫我打聽消息,我已經很感激了。 紀舒回到店里,眉頭都皺成一團。 她只是來來回回在后廚轉悠,劉彩娟看出異常來,便問:舒舒,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下午的客人少了這么多?明明中午很火爆的呢? 羅倩倩也跑到后廚來,憂愁地說:現在才來了七桌呢,我們準備的菜是不是都賣不完了? 紀舒想到剛剛拿到手的那張宣傳單,仔細看了一下,問徐阿姨:阿姨,你說附近只有一家菜市場? 徐阿姨抬起頭來,手上還不停歇地擇著菜:對啊,就這一個。再要去,就是要坐公交,去一趟最少2小時,騎車也要1個小時往返。 紀舒又看了看旁邊儲物的箱子里,還有不少豬rou,又問:是不是你們去買菜的時候,所有的豬rou都被你們買了? 劉彩娟說:是啊,徐阿姨講了好半天,人家老板才都便宜賣給我們了。說是人家零售賺更多呢,看在徐阿姨老鄰居的份上,都給我們拿了,想著下午珍珠圓子也要大賣的呢。 紀舒嘴角露出一點笑容,像是準備搗蛋的小孩子在掩蓋自己的真實意圖。 媽,待會兒等這幾桌客人走了,我們就提前關門,反正是試營業,而且現在沒什么新生意。 眾人都驚住了。 羅倩倩忙說:紀舒,就算這一下子生意不如預期,你也不用這樣自暴自棄啊!哪有你這樣的,不火爆就關門嗎? 徐阿姨皺眉:老板,雖說門面是自己的,不開門也不擔心租子錢,可是這店里還有著許多rou,你看,我們買了太多豬rou,不賣掉,都要壞掉的呀! 倒是錢桂君想了一下,推一推紀舒的肩膀:喂,又要出什么歪主意了?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