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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裴弈朝的帳篷外,她讓烏仁和空青守在門外,獨自進去。 裴弈朝正在燈前看書,沒有抬頭,淡淡地說:坐。 孤男寡女,夜深人靜,南星不愿久留:不必,我站著就好。 裴弈朝聽懂了她的暗示,放下書,徐徐說起了正事。 他們二人以兄妹之名在鑄劍山莊住了十三年,雖然事出有因,他們也問心無愧從未逾矩,但架不住有人嘴碎,興許會說些難聽的話,于她名聲有瑕。 因此,他會昭告天下他早在十三年前就認了她做義妹,坐實兄妹之名,裴曼雪肯把滿月樓傳給她就是最有力的證明,不會有人懷疑其中的真實性。 南星潛移默化中被百里喬的隨性影響了,她無所畏別人的閑言碎語,但百里喬一定會被牽連,可能會有人在背地里奚落他是接盤俠、戴了綠帽云云。 她可以不在意別人的風言風語,卻不能容忍百里喬被人詆毀,即使他本人并不在意。 南星頷首:那就這樣吧。 她應得干脆,裴弈朝反倒堵得慌。 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只要對外宣稱他們還維系著婚約關系,自然就沒有人說閑話了。 裴弈朝為了報仇隱忍十三年,眼下大仇得報,以前他多么刻意壓制,此時此刻滿漲的情感就反彈得多么洶涌。 他抬眼,十三年來首次敢光明正大的正眼看她,亦是首次沒有掩飾情意,目中燃著一團烈火。 南星,倘若 兄長,南星若有所覺,話里有話地打斷他的表白,夜已深,天冷了。 他的心是鐵做的,她的心不是,她對他的一腔熱情在他的一次次冷言冷語中逐漸冷卻。 蹉跎了十三年,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她又不犯賤,不想聽他的廢話。 裴弈朝黯然垂眸,靜默半晌,輕聲輕氣:你回吧。 這一走,他們之間就徹底形同陌路,雖然名義上還是兄妹,但彼此心知肚明相見不如不見。 保重。她決然離去。 裴弈朝頹然的坐在案前,在她轉身的剎那,手下沒控制住力道,龍紋玉佩被他捏碎,他毫無知覺的繼續緊握,尖銳的斷面扎進掌心的血rou里,鮮血糊了一手,滴落在素色衣擺上。 剎那間,他不僅失去了唯一的親人,也失去了母親留給他的最重要的遺物。 南星耳尖,聽到了玉碎的聲響,她沒有回頭,堅定地離去,出帳篷的那一刻,沒見到空青和烏仁,反而注意到一抹綠色的裙角在帳篷間一閃而過。 那是葉如楓裙子的顏色,她剛才應該在聽墻角。 南星懶得計較,當做沒發現,卻見遠處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背對著這邊,仰頭望月。 她嘴角上揚,躡手躡腳地走近他,正要從后面遮住他的眼睛嚇唬他,他背后跟長了眼睛似的,在她伸手捉弄他的瞬間,他轉身彎腰輕松把美人打橫抱起。 南星轉眼間被人精準的公主抱,嚇人不成反倒被人嚇。 百里喬笑道:我不是說過嗎?我能察覺到周圍的動靜,請問一下這位仙女jiejie,你是如何在知道這一點的前提下還想來嚇唬我的? 我以為你受傷的時候耳朵沒那么靈呢,說起這事,南星關切地追問,你怎么出來了?你的傷怎么辦? 古零榆給他把過脈,說他的傷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痊愈。 他笑了笑:放心,已經無大礙了,瞧,我還能來接你呢。 南星沒上當,斜眼看他:你不會是聽到我去他帳中議事,亂吃飛醋才出關吧? 百里喬眨了眨眼睛,扮無辜:我說不是你定然不信,我承認有這個原因,不過我確實到了出關的時候。 哼,你放我下去。 不放。 她面無表情地擰上他的耳朵,不客氣地扭了幾下。 嘶~我句句實話,你饒了我吧,頓了頓,他認真地說,我只是太想你了。 這句話直擊心靈深處,她何嘗不想他,每日都擔心他的傷勢。 南星信了他八分,既然他真的沒事,索性摟著他的脖子,依賴地靠在他肩上。 百里,你真好。 明明是絕世高手,卻對她言聽計從,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愿意為了她豁出性命。 最重要的是,他從不吝于表達對她的感情,跟半天憋不出一句真話的裴弈朝截然相反,比起去捂裴弈朝那塊熱不起來的冰,她當然更愿意有人主動來溫暖她。 坦白說,百里喬正適合在感情上沒有安全感的她,而她也正好喜歡他。 他邁開長腿,不費吹灰之力地抱著美人走向她的帳篷,挑眉:不說想我? 她反問: 我不說你就不知道嗎? 不是,說了我會更高興。 那等我高興夠了再便宜你。 那你怎樣才算盡興? 唔,我想想 二人斗嘴的聲音逐漸遠去。 隔日,南星和百里喬跟隨武林盟的大部隊下山。 武林盟是為了鏟除十枯堂才臨時組建,現下邪'教已除,各門派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