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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離皇位僅一步之遙,想來不甘心此生止步于此,一直在苦苦掙扎,才能勉強撐到現在。 這樣活著,其實生不如死。 左右是別人的事,南星聽罷一笑而過,專心收拾行囊。 付昱上個月被封了太子,楚其淵就開始著手準備,盡快前往封地淄州。 淄州位處江南,是富饒之地,三年前皇帝劃分封地的時候,他多了個心眼,給自己預留了最肥的一塊好rou。 淳熙三年八月十一日,楚其淵和南星帶著二十車行李和上千府兵,在皇帝聲淚俱下的再三挽留中,浩浩蕩蕩的離開京城。 四年前的今日,南星懷著忐忑的心情隨安王抵京,四年后的今天,她高高興興的隨安王離去。 說來好笑,楚其淵三年來沒把他五哥調'教成明君,倒是把侄子教成了明君的好苗子他五哥真的沒有半點君王的資質,幸虧歹竹出好筍,付昱倒是有幾分定王昔日的風采。 馬車偶爾顛簸,走走停停,在路上耗了近一個月。 累了嗎?午時就能到淄州了。楚其淵見她看游記看了半天都沒翻頁,替她拿了塊云絲山藥,吃點? 南星搖頭,她最近精力不濟,什么書都看不下,也沒什么食欲。 他只好自己吃了糕點,把胳膊拿給她枕,讓她靠著睡。 她昏昏沉沉睡了過去,楚其淵不放心,悄聲喚來思雪,讓她請何琰羽過來把脈。 南星醒來之后,聽到了兩個好消息,一是已經到淄州,二是她有喜了。 第一個好消息在她預料之中,第二個好消息讓她沒反應過來。 在這個時代,女子生產是道鬼門關,她又極其怕疼,故而成婚三年都沒考慮過要孩子,楚其淵尊重她,也沒有提過孩子的事。 他們行房后都有吃避子丸,只漏過一次,那是一個多月前,他倆一起在莊子里泡溫泉,泡著泡著,就在水里撲騰起來了過后她累慘了,就忘了吃。 不管怎么說,這都是某人的錯! 南星恨得牙癢癢,抓過他的手,在他拇指根部狠狠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懷胎十月受苦的人是她,所以楚其淵一點都不介意被咬,反而主動遞過另一邊手給她。 他這般懂事體貼,南星哪里還忍心咬得下去,不過,她還是瞪了他一眼。 他勾了勾唇:解氣了? 不然還能怎么辦。 她摸著平坦的小腹,實在不敢相信里面已經有了個小生命,掐指一算,自己虛歲已滿二十四,這孩子也來得是時候。 想想生產的痛楚,南星喜憂參半,轉頭捶著他的胸口,扁著嘴巴說:壞蛋!先說好,不管男女,我只生這一胎。 楚其淵聽多了婦人難產致死的事,比起多個孩子,自然是枕邊人最為重要。 他將她的碎發拂到耳后,柔聲應了好。 何琰羽隔著車門語出月脅:殿下!王妃!我自你們定親起就專攻小兒婦科了,你們就是一胎生二十個我也能保你們母子平安! 這話說的,母豬都沒那么能生,南星和楚其淵對視一眼,哭笑不得。 車外,思雪和琳霄與一眾護衛也被他逗得樂不可支。 楚其淵掀起簾子,先一步下車,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中朝她伸手,目光灼灼:來,小心。 南星不知怎的憶起了四年前他們在山洞擁眠的翌日,他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對她伸手,不容拒絕的說了過來兩個字。今時今日,她成了居高臨下的那個人,他在馬下,聲音輕柔得判若兩人。 萬般感慨涌上心頭,她眼眶一熱,握上他的手,緩步下車。 車子就停在王府門口,她剛進門就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熟悉感。 王府的布局和家具等,都與京中別院如出一轍,連花草山石都一模一樣,她甚至在花園中看到了長勢甚好的一把傘南星,以及保存完好的百花紙傘。 四年過去,紙傘被保存得煥然一新,那株半夏已經長得比傘柄還高,因此,紙傘被一根桿子支撐著,四十五度傾斜的遮擋在半夏上方。 百花傘風雨無阻的守護著半夏,而安王也做到了替她遮風擋雨。 楚其淵行至她身旁,負手而立:以后這里就是咱們真正的家了,喜歡嗎? 他們在京城時,一年中有一半在別院生活,如今淄州有個一比一別院的王府,他們一進門就仿佛回到了京中別院,好似從未離開過家里一樣。 南星仰頭望他,莞爾一笑:有你的家,我怎會不喜歡。 楚其淵垂眸,同她相視而笑。 二人手牽手,說說笑笑的步入了臥房。 思雪等人遠遠跟在后頭,觀他們夫妻恩愛如初,欣慰地笑開了。 淄州富庶,又風景如畫,以后的日子呀,過得比京里還自在呢!琳霄想起了什么,遺憾地說,要是言將軍也在就好了。 何琰羽在搬藥材,耳朵尖,接話道:姓言的來信抱怨過好幾次呢,說什么加官進爵都遠不及一家人整整齊齊的聚在一起,上回他說終于有人去接他的活了,他年底就能回來了! 他們一幫人差不多都是自幼一起長大,雖然身份不同,卻情同兄弟姐妹。 眾人一聽年底就能團圓,興高采烈地搬行囊,聊起了怎么給順丘辦個接風宴,再思維發散的聊到了即將出世的小世子或者小郡主上,樂顛顛的討論小主子會像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