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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千難萬險,他終于查明了錢苛和周知報相互勾結,他們還拉了兩江總督下水,聯合貪墨了兩次災款,導致餓殍遍野。 他帶著證據欲逃回京城,沒想到保護他的暗衛里有人被收買,他不慎中了埋伏,所幸其他暗衛拼死保護,這才突出了重圍,之后,他被圍追堵截了一路,然后受傷倒在了她家門口。 顧意詢勛貴出身,就算不入朝為官,世襲罔替也足夠他富貴一生,犯不著為了出仕冒這么大的風險。所以他此次下江南并非純粹是為了自己的前途,他想為好友排憂解難,更想讓災民有粥飯裹腹。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以后會讓貪官受到應有的制裁,讓流離失所的幾十萬災民得已安身。 顧意詢不是個好伴侶,可他是個好官,亦是一位救苦救難的英雄好漢。 南星敬佩他為了除暴安良而舍生忘死的優良品質,才會甘愿把好菜好rou留給他養傷,自己吃糠咽菜。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折回扇子攤。 顧意詢仍在原地,甚至已經跟老板稱兄道弟,白嫖了一把繪著山林日出圖的折扇,目測該折扇是扇中精品,值一兩銀子。 她是真的佩服極了他強大的社交技能。 顧意詢見到她,眼前一亮,抱拳道:海兄,叨擾了,小弟下次再來拜會。 老板笑呵呵地道:歡迎,歡迎,愚兄隨時恭候。 言罷,老板微愣,他道自己為海兄,他也該稱呼他的名字才對,可是他有說過自己姓甚名誰嗎?應該說過吧,他又不是個傻的,怎么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送出了一把扇子,可是他叫什么來著 糾結中,那頭得了新扇子的人走遠了。 進了僻靜的小道,顧意詢停了下來,柔聲輕喚:南星,你瞧我給你買了什么? 他拿出了一直背在身后的東西,是一柄日落圖的團扇,正對應他折扇上的日出圖案,十分精美。 南星做手工的初衷就是喜歡精美的手作作品,這扇子她一眼就愛上了。 她驚喜地接過,愛不釋手地轉來轉去,過了幾瞬,笑意僵在臉上。 稍等,他說這是買的?他住進來的那晚,他的衣服是她親手剝的,扔在地上沒個聲響,她可是清楚的知道他身無分文的! 南星上下打量他,發現他頭上的玉冠不見了。 顧意詢看出她的疑惑,笑著承認:是,我以物易物,把玉冠換成送你的扇子了。 天啊! 南星幾乎要抓狂了,拿玉冠換扇子好虧啊!畢竟是給他湊路費,她本來打算賣了他的玉冠再賣掉她家里的田地就夠了!還能留下她家祖宅的! 可惡,她家祖宅終究還是保不住嗚嗚嗚。 她愁眉苦臉,他卻哈哈大笑:別替我可惜了,那玉是好玉,是歷國發現的新玉種,可惜這里的人不識貨,連當鋪老板都認為不值錢。左右只能換幾頓飯錢,夏日將至,還不如給你換把趁手的扇子。 好吧,他們不識貨那就沒辦法了,南星得了安慰,也就不可惜了。 她重新展顏,落在男人眼中,那眼角眉梢里處處是風情。 顧意詢展開自己的扇子,若有所思地輕吟:傳聞燭下調紅粉,明鏡臺前別作春;不須面上渾妝卻,留著雙眉待畫人。 他抬眸,將自己的扇子和她的團扇抵在一處,讓兩幅畫作無縫契合。 我希望,我是那個看你卻扇,為你描眉的人。 這句話,顧意詢將聲音壓得很低,不像是說給她聽,更像是心事重重的自言自語。 不巧,他開口之時,包子鋪老板粗聲粗氣地吆喝,幾乎蓋過了他的聲音。 南星瞳孔微張。 她聽到了。 先是催妝詩,再是曖昧的卻扇和描眉,已和求婚無異。 作者有話說: 催妝 徐安期(唐) 傳聞燭下調紅粉,明鏡臺前別作春。 不須面上渾妝卻,留著雙眉待畫人。 第4章 相思意成歡4 二人各懷心事,身后的街道熱鬧喧囂,唯有這一方小天地靜默無聲。 她不能言語,因而善于察言觀色,敏銳地捕捉到了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懊悔。 想來他是察覺到自己失言了吧,明明在寄人籬下,而且即將要離開,路上還兇多吉少,能不能活過今年還不好說,婚姻于他而言是個不切實際的妄想。 南星作為一朵合格的解語花,體貼的解圍,打了幾個手勢:你說了什么?我沒有聽清。 朝夕相處了這么久,他已能看懂一些她的手語。 顧意詢勾了勾唇,自嘲一笑:沒什么,不是值得你掛心的事。 二人并肩,慢步而回。 他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灑脫性子,心事很快就過了,給她講起了外面的奇聞趣事。 南星聽得認真,很快就被他幽默的用詞逗得笑眼彎彎。 漸漸的,方才小道里造成的尷尬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到小鎮西區,他們看到一個二十好幾的男子在她家門外鬼鬼祟祟,他趴在門縫邊使勁往里瞅,還試著推門,沒推動,他就繞著圍墻暗自琢磨,似乎在尋找落腳點。 孤女門前是非多,何況還是個花容月貌的孤女,潑皮無賴不止一兩次到她家找事,只是他住進來之后,男主光環讓他們消停了一段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