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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抱著闞冰陽的脖子,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喉結嗎? 肆無忌憚、忘乎所以。 但是呢,那男人的喉結就像是會躲貓咪,抵住唇齒的阻礙,它躲到哪,她就追到哪。 捉不住,也躲不掉。 平復片刻,葉縈縈揉了揉太陽xue,慢慢脫去外套,隨意搭在床邊的架子上。 力度有點大。 口袋外翻了半截,精致小巧的紅布小包露出來了一個角。 ? 葉縈縈這才想起來她去找闞冰陽是為了什么。 葉縈縈!你是豬嗎? 那男人跟你叭叭兩句,沈老拜托你的事兒就忘了個精光! 什么腦子啊,真是提前老年癡呆 她憤惱地抓了抓頭發,趕緊從外套口袋里拿出紅布小包。 正要再去敲闞冰陽房間的門,可余光渙散,一不小心就瞥見了對面那扇高云騰凌的窗戶已經關了燈。 人家都睡下了, 她還給個錘子。 鞋都換了一只了,紅布小包也攥在了手里,但是思前想后 算了算了,還是明天再說吧。 葉縈縈又躺回了床上。 睜眼,天花板映著月光,粉飾著橖頂桃花林的一片窸窸窣窣的嬌艷。 閉眼,又是桃花樹下,那個白衣長衫的頎長身影,撫琴靜坐。 真難以想象,這么一個看著白璧無瑕、輕云出岫的男人,一旦脫下白大褂,換上另一件白大褂,可以拿得起手術刀,可以驗得了尸,更可以忍受高度腐爛的血rou模糊。 就如同闞冰陽所說。 道,是渡。 醫,也是渡。 他學醫,是煉度濟人,他入正一,也是煉度濟人。 他在紫靈山長大,從小看多了暨度亡生、懺悔懊惱。同時,他也在幽靜逼仄的解剖室,看多了悲歡離合、生死有命。 葉縈縈沉沉地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不去想今晚看到的解剖照片,更努力把闞冰陽這個人從腦袋里抹去。 然而好不容易進入夢鄉。 那閻王臉又來了。 他穿著一次性白色防護服,戴著乳膠無粉手套,標配6001過濾器的6200口罩。 除了一雙眼睛熟悉,其余都是陌生。 他正站在解剖臺邊,認真地研看臺面上的那具潔白光滑的尸體。 嘖嘖,第一次瞧見他面前躺著的不是琴,而是人。 呀,師父? 葉縈縈眼前倏忽一亮,快步走過去。 她喊他,他卻毫無反應。 好奇之下,順著他的目光斜看下去。 然而只一眼,她就嚇得啊一聲尖叫,一身冷汗地驚醒過來。 - 第二天一早,葉縈縈是裹著厚厚的毯子去集糜軒吃早飯的。 雙眼無神,面色晦暗,神情也有些恍惚,整個人都耷拉著,遠看近看都沒有一絲生氣。 林燦愣了一下。 剛要上去詢問,阿正趕緊拉住了她的胳膊,眉頭擰蹙,示意她不要過去。 趙丞也投過來視線,挑了挑眉。 很明顯的,小姑奶奶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照她這種作天作地作空氣的脾性,這節目的收視率全靠她了。 葉縈縈挨著板凳坐下,雙腿還在發顫,早啊。 闞冰陽坐在一邊,看到她滑稽窘迫的樣子,淡淡嗤笑一聲,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吳炫喝著粥,全然一副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憂憂疑疑道:葉縈縈,你該不會是? 葉縈縈抬眼,顫著睫毛嗯?了一聲。 吳炫清了清嗓子,跟道伽馬射線似的,從眼底盯著她,中邪了。 如果平常他這么調侃,葉縈縈必定往死了懟他,但是今天反常得很,她默不作聲地盯著自己眼前空蕩蕩的碗,一聲不吭。 江城開了春就是夏天,她平白無故裹個毛絨毯子,怎么看怎么有病。 晏清瞧見,灰藍色的長袖拂過木桌,蹭著板凳就湊過來了。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葉縈縈。 眼觀鼻,鼻觀心。 內斂思忖,他緊緊皺著眉頭,不覺喟嘆道:嘖嘖,師侄兒 葉縈縈最怕晏清說話說一半,她抬頭看他,怎么了? 晏清盯著她的眉眼,愁云滿面,我看你印堂發黑,恐有兇兆。 葉縈縈: 還以為他要說什么要緊的事,搞了半天是給人算命。 她搖搖頭,我沒兇兆。 這話一出,吳炫冷不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葉縈縈剜了他一眼,腦子臟的人聽什么都臟。 晏清尷尬地笑笑,他若有所思,又轉頭去問闞冰陽:闞師兄,她每天都粘著你,你覺得呢? 闞冰陽根本沒有回頭。 他走到茶桌邊,從容自若地從烏金石茶盤端起一杯茶,放在嘴邊吹了吹。 昨天晚上,她跑進了我的房間,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6-16 00:00:08~2022-06-16 16:34: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