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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意思提,你根本就不是我的王弟,你就是一只鬼。 謝零離推開他的手:你可得對我客氣點,這可是你王弟的身體,別扯壞了。 南宮緋抓狂道:你什么時候從他身體里滾出來? 你確定嗎?我要是離開,那你可就連你王弟的身體都保不住了。 南宮緋掐住他的脖子問:你把他的靈魂趕去哪兒了? 謝零離抬眼,嚴肅答:他已經死了,你要認清這個現實。早在七年前他就已經死了,是我進入了他的尸體里,才保下了他的身體。 南宮緋惶恐地往后退,雖然早就猜想過是這樣,但是真正聽到還是會接受不了。 謝零離繼續道:這世上早就沒有他了,活下來的一直是我。 南宮緋接受不了,轉身捂著頭跑出去了。 謝零離撐著頭昏腦漲的腦袋,對屋內的胡姬道:幫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胡姬點點頭,轉身出去準備了,可是出去后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沒理由聽他的吧,他又不是真正的四皇子。 但是他身上又有一種威嚴感,讓人不敢不聽從他的。 *** 姜夢槐見南宮緋那群人走了,便朝著那邊慢慢摸了過去,穿過這片小花園,便進入了一條走廊,這船上能見到最多的就是走廊了,無數條走廊交錯布置,光是繞通這些走廊都需要個一天一夜。 她終于找到了發出鏡光的那間房屋,可是卻看到那邊有人在值守,不巧的是,現在后面的走廊上也走來了一隊巡邏的侍衛。 她迅速轉身一閃,朝著右側的一條走廊穿去,卻不想剛好聽到了別人的墻角,隔壁一間屋子里有兩個姑娘在談話,其中一個說:你快把衣領拉上去些,小心被別人看見你脖子上的印記,羞死人了,他怎么這樣不知道節制啊? 另外一個女子嬌滴滴地說:人家還年輕嘛,而且他昨晚喝了酒,就 你可小心點,別被殿下看見了。 知道了知道了,趁著現在沒活,我要先休息一會兒了。 姜夢槐就只聽到這么多,她心道:年輕就是好呀。 她繼續朝著前面走去,然而沒走多久,卻聽到前面不遠處也傳來了兵器摩擦衣擺的聲響。 她沒想到這四樓竟然會有這么多的守衛,而且這些大多都是南宮緋的人,她不想被發現,于是便轉身推開身旁屋子的門溜了進去。 她剛剛在外面時沒聽見這屋里有動靜,所以就以為這間屋子沒人,便走了進來,打算在這里面暫且躲躲。 可是進來后才發現屋內熱氣騰騰,白霧彌漫,她還聽見一串似有若無的水聲。 她掉頭看去,屋里輕紗晃動,白汽飄浮,一股熱氣撲面而來,而在那長長的潔白垂幔后面,似乎是一個小池子,而水池子里似乎還有一個人! 這公皙橪建的船就是氣派非凡,竟然還有這么奢華的沐浴池。而薄紗后的那個人未著寸縷,依稀可見到一個完美的背影,正在水池里泡澡。 她轉身就逃,可是卻有一只無形的手將她攥住,那人發出寒冷的聲音來,問道:什么人? 這聲音怎么是謝零離? 她驚訝道:是你? 謝零離一聽到她的聲音,緊張的情緒放松了下來,輕笑道:原來是你呀,你是來找我的嗎? 才不是,我只是無意間來到了這里。 無意間能這么湊巧來到我的房間?他顯然不信她的話。 放開,我要走了。她掙扎道。 他收回了力量:你現在要是出去,可就被當場捉住咯。 外面的那些巡邏侍衛還未離去,她現在確實還不能出去。 輕紗后的他又說:看在你都來尋我的份上,那我同你回去吧。 我沒有尋你!姜夢槐反駁回去。 她看見輕紗后的他從池子里站了起來,當即血脈噴張,臉色羞紅,轉身背了過去,雖然隔著一層紗什么也看不見,但是那樣纖長的模糊身影,也足以令人心扉蕩漾。 聽見他在慢條斯理地擦拭身體,她覺得她都要暈倒過去了,她咬緊牙齒,告訴自己:鎮定鎮定!不就是一個美男嘛?把他當成一個小孩就好了,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她企圖找點話來說,緩解一下內心的慌張:你怎么大白天洗澡啊? 昨晚喝了酒,渾身的酒氣。 喝酒? 姜夢槐腦子里立即竄出剛才在走廊里聽見的那幾句對話聲,那個女子害羞的語氣,還有她脖子上的紅印,以及她說的對方年輕之類的話。 她腦子瞬間就炸了,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問道:誰給你的酒?你在哪兒喝的?喝了多少?喝醉了嗎?醉了之后呢?你昨晚宿在哪兒? 謝零離一怔,笑了說:頭一次見你這么關心我呢。 他回答道:酒是我從南宮緋的胡姬那兒拿的,好像喝了兩壇,之后就睡著了,至于睡在哪兒他思考了一下,我還有點醉,記不太清是哪間屋子了,好像是那邊吧。 姜夢槐聽后,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指的方向就正好是剛才她過來的那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