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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心里的各種怒火全部朝著他撒了去,他就是個騙子,當年騙她定親,現在又騙她成親,騙完了之后,還看不上她的身份。 呵 四周的士兵們全都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垂著頭不敢看他。 亓官謝緊繃著臉,呵,昨日罵他混蛋,今日又罵他不是男人,她可真是個不怕死的瘋婆子。 第108章 滿城血雨 你從來就只知道拋棄我! 一旁的程懷骨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 但立馬就收住了笑,但還是被亓官謝給發現了。 他拔出和自己臉色一樣冷的長劍來,向著程懷骨指了去:出劍! 啊?將軍你是要和我比試?程懷骨很驚訝。 亓官謝沒了耐心, 用劍尖去挑他手中的劍, 程懷骨不得已只能出招同他比試了起來, 這說好聽點兒是比試,可是說難聽點就是報復。 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姜夢槐剛才那句話, 更何況她昨晚還待在他的營帳中, 這樣的話說出來,總是會讓人產生別的聯想,以為他如何如何, 偏生這程懷骨還在這時笑了, 那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姜夢槐推開鳳青的手,鳳青仍在她耳邊教訓她:你膽子真是太大了, 這話都敢說,真是嫌命太長了!他仔細盯著她腦袋瞅了瞅,你要不是腦子有病,將軍一定不會輕饒你。 姜夢槐把他的話當做耳邊風, 左耳進右耳出, 眼睛眺望著下邊打斗的兩個人。她的目光定在亓官謝的身上, 他長劍如虹, 皎然翩翩,殷紅的披風隨劍風擺動,宛如一團無形的紅云, 勢如破竹地幾下跳躍, 逼得程懷骨連番后退。 好!好!將軍厲害!下面的士兵都在鼓掌。 而她竟然看呆了。 她輕撫心口, 那里竟然在無規律地劇烈跳動, 她還是會為這樣的他心動。 她猛地搖了搖頭,勸自己清醒點,人家剛剛才叫你別再做美夢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她不能再做夢了呀,這只是她的一場夢。 下面的亓官謝將程懷骨擊倒在了地上,修長的眉眼掃向四周:還有誰,要挑戰本將軍? 沒有,沒有。都沒人敢上前去。 他將臉轉向高臺上的姜夢槐,挑眸一笑,將銀劍琤的一聲插進了劍鞘里,之后朝她走了過來。 姜夢槐看著他一步步朝著自己而來,身上的銀面鎧甲被陽光反射出一道極其刺眼的光,她半瞇著眸子,看到他從巨大的光暈中走來,右手握著腰間的劍把,紅色發帶與披風都朝著右邊飛舞,而他高挑瘦削的清影就像是一個拯救世界的大英雄一般降臨于凡塵。 他是世人的將軍,卻不是她的將軍。 本將軍不跟一個生病的人計較,三日后會送你離開。 嗯? 離開?她有點錯愕。 怎么?你還想賴在這里不走嗎?他俯身下來,湊近她邪氣一笑,還是說,你是賴上我的床了? 姜夢槐微楞,他的細柔發絲垂了下來,掃在她的臉頰上,酥酥麻麻的,讓她向后躲了幾分。 她抬頭直視他的眼睛,因為太陽就在他的身后,所以十分的刺眼,她看不太清他逆光的臉龐,答道:是呀,我想試試在將軍的床上能不能開出花來。 他眼仁收縮,罵了一句有病,然后就直起了身子去,掉頭離開了。 一邊的鳳青聽了他們的對話,摳了摳后腦勺:你在說什么呢?開什么花呀? 姜夢槐冷著臉:要你管。 鳳青: 她在這里又待了兩日,每天晚上都按時爬上他的床睡覺,他不知是妥協了,還是有潔癖,反正從來不上這張床,而是在帳內又搭了一張小塌。 三日后,他言出必行,真的要送她離開。 姜夢槐有些為難地盯著他,重點是她出去后能去哪兒啊,她的靈魂也飄不回去呀。 將軍,我能不能不走啊? 不行。你不能再待在這里了。 為什么?我不過就每天吃你幾個饅頭而已,又不會費你們多少糧食。 他這次很堅持一定要送她離開,將她抱上了馬背,然后翻身上馬駕著馬騎出了軍營。 你不告訴我你的家在哪兒,我只能把你送回到之前發現你的地方了。 縱馬在這無邊無際的草原上,連風的味道都是清香的,蔚藍天際就在眼前,仿佛一抬手就能觸摸到。她輕靠在他的懷中,就像當初她和小謝一起在落日城中逃亡時一樣,青草在快速后退,他們騎行了很久仍舊在這片綠意盎然的草原上。 我說過了,我沒有家,現在是我的靈魂在飄蕩。 他無奈地嘆氣:給你開的藥,你記得每日按時喝。 她抓著他衣袖說:我能不走嗎? 不行。 他已經決定明日要去攻飛燕城了,所以她不能再留在他的身邊,會很危險。 到達流光城后,他把她放在城中的一街道上,說:就是這里了?;厝ズ?,就別再亂跑了。 她看著他翻身上馬,眉頭始終皺著,喊道:將軍,你真的要把我丟在這里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