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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又怎么了?他低頭問。 就是她有些難為情,難道要告訴他自己是葵水來了嗎? 但是他見她手捂著肚子,竟然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但是他的臉龐卻是紅一會兒又白一會兒,難以置信道:師姐,你一月兩次?? 他記得上次他們在花間樓那次離現在也不到半月,這也太快了吧? 他不太懂姑娘家的事,但是聽起來仍舊感覺匪夷所思,既為月事,那難道不是應該一月一次嗎? 還是說,她身體不太好的原因? 姜夢槐聞言直接垮了臉,上次那是他誤會了,根本就不是什么葵水?,F在被他這樣說出來,她都要窘迫死了。 她此刻真想裝死過去。 師姐,不若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里守夜就行了。 沒事的,我靠著你就好了。 她不想回去,不想一個人待著,她現在已經越來越依賴他了。 她好像越來越喜歡他了。 他見她不愿意走,只好手腕悄暗自對著四周施加了一個屏風罩,這樣那些冷風就吹不到她身上了。 她靠在他的身上,身體漸漸回暖,心口也跟著暖了起來,想起他剛剛說的什么嫁人的話,她才不想嫁給別人。她仰起頭來對他道:小謝師弟,你娶我吧。 啊? 謝零離對上她的眸子,發現她的眼睛此刻像葡萄一般晶瑩,而他被她的目光與問題怔住,嘴唇張了張,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娶她?? 這個魔女又在說什么胡話?怎么突然說這樣的話? 那雙水瞳里盛滿了涼澈的湖水,認真地望著他,似乎真的在詢問他可不可以娶她? 她是認真的? 不可能吧。 魔女哪有什么真心,這不過是她戲耍他的把戲罷了,她一直都以此為樂的。 再說,她不是一直在攻略他嗎? 一旦他答應了,她就成功了。 他不能讓她成功。 他不能答應她。 姜夢槐還在眼巴巴地望著他,仿佛他只要一開口,那雙瞳仁就會留下失望的淚水。 他那些要拒絕的話,竟然一時說不出口來。 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心軟了,就因為害怕她失望所以都不忍說了嗎? 這時,一支箭嗖的一聲向他刺了過來,他眼疾手快地抓著姜夢槐的肩膀,帶著她側身一躲,躲開了那支黑色的利箭。 利箭釘入了他剛剛靠坐的那根柱子上,看方向,是從對面的屋頂上射過來的。 此時,那對面黑壓壓的屋頂上飛過來好幾個蒙面高手,不僅如此,欽天監的樓梯上也沖上來十幾個蒙面人,看來,是有備而來。 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取他的命。 這些人與當時安親王派來刺殺他的不是一撥人,從狠辣程度上就可以看出,這些人更狠更毒,一點都不留余地,招招致命,招招奪魂。 姜夢槐身上還裹著白色毛毯,剛剛被他突然拉著下來,還轉了一圈,那毛毯就裹在了她身上,像只被蠶絲包裹的蠶蛹。 而且還是巨型蠶蛹。 他用力將她推開,自己抽出了長劍與那些人搏殺。姜夢槐憂心忡忡,快速將身上這礙事的毛毯扔掉,謝零離身上還負有劍傷,以他那單薄的力量,是不可能打得過那些人的。 而且那些人似乎不太對勁,他們手中的劍竟然有煞氣散出,而且還是很強的煞氣。 那是,死人的劍! 那些是沾染了劍主人生前強烈怨氣的劍,如今被他們所cao控,借此來對付謝零離。 不行,她必須要幫他。 否則,他今日一定會被這煞氣所殺的。 她在原地盤膝而坐,雙手交疊于胸前,做著古怪的手勢,像是一朵蓮花在不停地轉,隨后她的頭發便飄浮了起來,如蓮花□□了一樣。 那些發絲慢慢朝著對面的那些黑衣人飛去,頭發尖化成了一只只黑色的小魔爪,散布著迷人眼睛的墨煙,從他們的后頸插了進去,吸食著他們身體里的血液。 他們仰頭大叫,叫喊聲卻很快就被姜夢槐的魔爪吞入了掌心中。 謝零離驚恐地轉身,看到他們臉上那猙獰的表情,痛苦地朝著地上跪了去,頭依舊上仰著,任由后面的姜夢槐處置。 他回過頭去,見到她宛如一朵長著十八只手的毒蘑菇,渾身都散發著濃郁的黑氣,黑煙幾乎要將這整個欽天監的高臺淹沒,他快要看不清她的容顏了。 她的烏發向四面狂散,就似蘑菇撐起的菌蓋,而她的臉與周圍的黑發黑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張小臉,白得令人疼惜。 她竟敢在皇宮里使用魔功,她的膽子也真是太大了。 可是一想到她動用魔功的原因是為了救他,他便怎么也怒不起來了。 其實他想告訴她,自己不需要她救,他不會有事的。 可是她 然而禍從來都不單行,這會兒,日冕石盤上方指針指著的那個方向,慢慢被人從外面擠開一個小口子來,是靈氣罩破開了。 其實并非是被人,而是被一只鬼擠進來了。 從那外面擠進來的是一只沒有人形的骷髏鬼,它只擠進來一個頭,身體沒辦法再進來了,隨后跟著又擠了一只鬼的頭顱進來,一個接著一個,不知道外面還藏了多少只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