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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現在她還要假冒江淮花與別人成親嗎? 姜夢槐被他盯得很不自然,湊巧今早上丫鬟還為她畫了妝,被他這樣看著,她以為自己臉上的妝花了,摸了摸臉頰問道:師弟,我臉怎么了? 還沒等到謝零離說話,趙元寶卻先開口了,道:哥哥他想親你。 哈? 姜夢槐眼睛突地一眨,對上謝零離的目光,她那張打了腮紅的臉就更加紅了,像個即將熟透的蘋果。 被趙元寶這樣一說,她又憶起了那天晚上的事,當時他將她按在床板上親的事情,她好不容易才將它塵封,可是現在又被趙元寶給提醒了。 雖然謝零離忘記了,可是她卻清醒得很,記得清清楚楚,那晚的心悸與慌亂,她全記得。 謝零離倏地別開目光,結巴道:別別聽他胡說! 他才沒有那個想法! 才沒有! 不可能有! 他氣得臉色發青,對著趙元寶吼道:趙翊宸,你是不是想被我扔進那池子去喂魚? 趙元寶躲到了姜夢槐的身后去,嚶嚶嚶了起來。 姜夢槐尷尬地轉移話題:我帶你去外面玩好不好? 好呀好呀。 他們出了親王府,來到外面的街道上,這洛陽城的繁華是她一直向往的,可是這里卻并不屬于她。 今日的謝零離一直在暗暗打量她,他走在側后方,眼睛卻一直往她的側臉瞥去。他不經意地問了句:花朝節,是什么時候? 走在前面的姜夢槐隨口答:十日后。 十日 沒多少天了。 他一直想著這事,突然被姜夢槐拉了一把,拉到了一家畫攤前。 小謝,來畫幅畫吧。 啊? 謝零離不情不愿地走了過去,那老板是一位年輕的秀氣公子,穿著一件樸素發白的長衫,旁邊掛著很多的畫卷,山水人物畫皆有,幅幅都精美絕倫,惟妙惟肖。 姜夢槐問道:公子,怎么現在這里換人了呀?以前這兒不是一位老伯嗎? 那位年輕公子開始拿出一支細長的狼毫來,向她笑道:你說的那人是我師傅吧?他現在老了,不能再出來吹風受寒了。 噢。她點點頭,然后從腰間取下一袋錢袋來,將里面的金元寶取了一個來給他,你幫我好好畫,這幅畫我買了。 公子一聽,臉上立即放了光:好勒,多謝姑娘。 姜夢槐將謝零離往里面推:小謝,快去站好。 他很不情愿地問:為什么要畫我呀? 她抿嘴羞澀地笑:當然是收藏啊。 謝零離驚愕:收藏?魔女的怪癖?該不會她魔宮里掛著一屋子的美男圖吧? 我不想畫。他說著轉身欲走。 姜夢槐連忙將他按住:你先前都給鬼畫了,現在就給我也畫一幅嘛。好不好嘛?小謝!她沖他眨眼睛賣萌。 他怏怏嘴,最終還是妥協了。他雙手抱臂,臂間夾著一把長劍,冷著臉,這幅模樣倒不像是來畫畫的,更像是來取人性命的。 那個小謝,你笑笑。姜夢槐對他做了一個微笑的手勢。 謝零離:不笑。 那位畫畫的公子鋪開畫紙,執起狼毫來,道:無妨,就這樣挺好。 姜夢槐也單手抱著臂,一手撐著下巴,盯著對面的抱劍少年。他的長發高束,隨著微風往右輕揚,額前的幾縷碎發也輕輕飄拂,而他那清冷的神情在風中絲毫未受影響,依舊清冷。 她此刻正在透過這個少年看另外一個人,他們實在是太像了。 七年前的一天,她來到這洛陽城的時候,走至這條朱雀大街,剛好路過這家賣畫的小攤。當時她一眼就看中了那些畫中的其中一幅畫,那畫上的是一個紅衣少年,十七歲左右的年紀,最意氣風發的年齡,少年的臉上滿是桀驁不馴,濃黑的劍眉仿佛在告訴你他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他手上同樣也抱著一把劍,一把深黑鑲著紅紋的長劍,透著一股冷峻逼人的氣勢。 她當時看呆了。 她好喜歡畫上的這個少年,她想把他拐去落日城。 她跑去找老板買畫,可是老板說這幅畫很貴,需要一錠金元寶才賣,她哪兒有那么多錢啊,于是她把畫搶走了,然后跑去找江淮花訛了一個金元寶,再拿來給了這位老板。 當時她問那老板這人是誰,他說他也不知道。 她把那幅畫私藏了,她不想那畫被別人買走,不想讓別人看見他。 趙元寶拉著她的手說:哥哥怎么不開心呀?看起來就跟曲呆瓜一樣。 謝零離的額頭上頓時布滿黑線。 姜夢槐捂住他的嘴:別說話,小心他待會兒來打你。 等畫畫好了之后,她歡天喜地的去拿那幅畫:嘻嘻,真好看,不愧是我師弟。 謝零離不明白她高興個什么勁,她不就是圖他這張好看的臉嗎?又不是真的喜歡他,干嘛表現得那副花癡的模樣? 第58章 故意中劍 他們哪里還會有十年? 他們離開了這家小畫攤, 繼續在街道上逛了起來,謝零離讓她走昨晚那條路,他想去那座被封了的宅院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