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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個身影真的和姜夢槐很像, 他以為那就是江淮花。 他轉頭一看, 在她那繡著月季花的袖口處看見里面塞了一塊白娟, 所以, 剛才那個女子真的是她? 立在門口的姜夢槐看著里面的他,咂咂嘴,抱臂靠在了門上, 諷刺道:喲, 我就說怎么要讓我下船呢?原來是來找漂亮女郎的呀。 那地上的女子一聽, 看了一眼姜夢槐, 閃過一絲驚詫,片刻后又恢復如初。她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雙杏眼亮了幾分,問向謝零離:公子,你是來找我的嗎? 謝零離向她禮貌地抱拳,抱歉,認錯人了。 說完后他便要轉身離開,可是那位女郎卻雙手拉住了他的手臂,柔弱道:公子,我與親人走散了,不知你可不可以帶我去找他們? 謝零離將目光移向姜夢槐,詢問她的意見,在這期間還向她眨了一下眼睛。 搞什么? 眨眼是什么意思?想讓她答應就直說嘛! 姜夢槐面上沒有表情,可是心里面卻已經把他罵了好大一通了,心道:你自己眼巴巴地跑來拉了人家,現在人家要你負責,你卻來問我? 可是她看著那個女子的手拉著謝零離,心里怎么就這么酸呢? 像是吃了一斤酸葡萄一樣。 還好,下一刻謝零離就把她的手推開了。 姜夢槐問道:你家住哪里?我們送你回家吧。 那個女子很怪異地看向姜夢槐,蛾眉擰了一下,說道:我家在洛陽城。 洛陽?那么遠?姜夢槐心中所想的送她回家是送她回無方鎮的某處,可不是送她回洛陽,而且現在他們很忙,哪有機會回洛陽啊? 司徒沫見她竟然沒反應,心中的疑慮更深了,怎么回事?這江淮花太久不回洛陽,竟然連她是誰都不認識她了么? 既然如此,那她也懶得表明身份,再說哥哥說過在外面不能說出自己身份。 她解釋道:我是和哥哥一起來這無方城游玩的,可是昨晚卻遇見了惡鬼橫行,我就和哥哥走散了,如果你們能幫我找到哥哥也行。 你哥哥長什么模樣? 司徒沫在心中腹誹:我哥哥長什么模樣你竟然都忘記了,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她對著謝零離比劃了一下,說道:我哥哥他長得沒有這位公子高,眼睛沒有公子大,鼻子沒有公子挺,皮膚也沒有公子這么白 停!姜夢槐大聲打斷她。她這哪是在描述她哥的長相,這明顯就是在變相夸贊謝零離嘛。 她不爽道:你別看他。好好描述。 于是,司徒沫立刻重新描述了一遍,抬手比劃道:大概這么高,小眼睛,塌鼻梁,厚嘴唇,黃皮膚。 姜夢槐心道這人長成這樣,能好看嗎? 昨天幫那位婦人找兒子,今天又幫這個丫頭找哥哥,真當他們是神了? 他們帶著她下了船,繼續在街道上走了起來。而這位自稱叫做阿樂的姑娘就一直纏在謝零離的身邊,那眼睛里的喜歡都快要溢出來了。 謝公子,你長得好高呀,比我高這么長一截呢。她邊說還邊用手比劃著。 謝零離卻答:我吃竹子長大的。 哈??她嚇得不輕。 姜夢槐聽后更加郁悶了,明明吃竹子這句話是自己當初對他說的,他竟然拿去逗別的姑娘。 她郁悶地走著,這日頭越加的盛,太陽曬得人毛焦火辣,心里的火氣也越加的重了。她見到前方有一個賣雜貨的小店鋪,里面有油紙傘。 她走過去買了一把青色油紙傘,紙面上畫著青色竹葉,看著就讓人心頭涼爽。她拿著傘走到謝零離的面前去,軟聲氣氣地說道:小謝師弟,你好高呀,可以為我撐傘嗎? 謝零離視線落到她身上,心道她怎么又開始演起來了? 不過,今日這日頭確實是很曬,她的臉似乎都曬出了一絲紅暈。 他接過她手中的傘,撐了開來,將青色傘面舉到了頭頂,朝著她那邊偏了幾分。 姜夢槐竊喜地往他身邊挪了一步,站到了傘面的陰影下:謝謝師弟。 這一番靠近,他身上的氣運又亮了起來,不停地往她身上轉移。 【氣運值 1, 2, 3】 那邊的司徒沫見狀,氣得剁了一下腳,自己也跑去前面的鋪子買傘了。 姜夢槐聽著系統的提示聲,嘻嘻地笑出了聲。 師姐,何事這么高興? 掠奪了這么多的氣運值,她當然高興呀。 但是她卻冷哼了一聲,說:小謝,那位阿樂姑娘怎么樣啊? 他裝作不懂地問:什么怎么樣啊? 你少裝蒜,你剛剛在船上不是還給我眨眼睛讓我答應帶她走的嗎? ???謝零離差點沒翻白眼,道:師姐,我剛剛給你眨眼睛是讓你別同意。 啊?她還真沒看出來。 他又道:剛才那間船艙內的人,個個都是身強體壯,凳子下還藏了劍,而她卻平安無事的待在屋里,身上沒有一點傷痕,你說,他們之間是什么關系? 姜夢槐思索道:只有一種可能,那些人是保護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