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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零離有點無措,怎么這眼淚一直擦都擦不完呢?似乎越哭越兇了? 他問:真的很難受嗎? 嗯 他俯下身去,想要看看她的眼球,看看她還能堅持多久。 而那雙媚眼如絲的眼睛因為他的靠近,突然瑟縮了一下,以為他要做什么,帶著幾分懇求的意味道:師弟,別碰我。 ??? 魔女竟然讓他別碰她? 不可思議啊! 魔女不是很喜歡美男嗎? 不是吧,他有那么差嗎?這魔女竟然還瞧不上他? 看著她那雙朦朧的淚眼,似乎還有點害怕他,害怕他要做點什么嗎? 要真的是要做什么,哪兒還用等到現在? 他隨手覆上了那雙眸子,然后施加了一股靈力給她,讓她暫時睡了過去,之后他就從謝零離的身體里出去,飄出了馬車。 外面,最后一點落日剛剛落下,他現在可以隨意走動了,他立刻回了鬼殿,叫來了鳳青。 去,找一瓶媚藥的解藥來。 ???鳳青小小的眼睛,大大的震驚。 這大人究竟是在外面搞什么呢?一會兒又是拿澡豆,一會兒又是拿解藥的。 下次怕不是得讓他準備婚禮了? 他迅速去幫他找了來,待他將解藥遞上時,剛想問問為什么需要這個,他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大人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 馬車外,胡姬跑去向南宮緋匯報:殿下,里面的人設置了屏蔽罩,我沒法偷看了,而且也聽不到聲音了。 南宮緋略一思索,問道:那個謝零離下的? 嗯。胡姬點頭。 他嘆了一口氣,擺手道:罷了,不用守著了。 胡姬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南宮緋示意她有話就說。她這才道:殿下,若他真的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你今天如此對他,不怕他生氣嗎? 南宮緋不在意:生氣那也是以后的話了,如今我得先知道他身上有沒有印記,我們找了他那么多年,現在機會就在眼前,好不容易看到個長得這么像的人,我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他又道:繼續想辦法接近他,我就不信你這么大個美人兒他就能坐懷不亂。 是。胡姬很為難地點頭,昨日她就嘗試過了,明顯很難,那小子根本不上道。 就在他們兩人說話間,那輛停在月下的馬車竟然自己奔了出去,像是有鬼在駕車一樣。 不消片刻,這里就只剩下飛揚的塵土了,馬車早沖去了遠方。 而馬車去往的方向,正是落日城。 *** 車內,謝零離飄了回來,給昏睡的姜夢槐喂了一顆解藥,然后又端了一杯水來喂進她的嘴里,之后她就沉沉睡了過去。 雖然已經喂了解藥,但是她臉上的潮紅卻依舊沒有褪去,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兒,他為她擦去,又將塌上的狐裘翻了過來,為她蓋在身上,擋住了那衣領前的春光。 他的手指對著馬車外面一點,便有一只小鬼被他捉了過來駕馬車了。 小鬼拉著馬兒往前疾奔,馬車就咻咻離開了這個地方。 馬兒跑得飛快,塌上的姜夢槐可能感覺到不適,便朝著他身邊靠了過來,想要尋找一個人rou靠墊。 等到馬車遠離了那群商隊時,他才下令讓那只鬼慢下來,這樣馬車里就不抖了。 回你原來的位置睡。他對著昏迷不醒的姜夢槐說。 可是對方卻未有反應,仍舊拉著他的胳膊,頭枕在了他的掌心,仿佛那里才是能夠讓她睡得安心的港灣。 他最終還是沒有把手收回來,這個時候的她,應該是很痛苦的,他勉強就當一回她的枕頭吧。 誰叫她是為自己擋的酒呢? 萬一今日喝了這酒的人是他,他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事來。 她身上的熱度漸漸退去,看來是解藥在起反應了。她像只溫順的小貓一樣靠在他的身邊,整個身體蜷縮著,很貪戀他的手掌。 昨天晚上,被他撞到心神的她,究竟看見了什么?為何會哭呢? 她看見了自己的前世嗎? 那一定是很慘烈的畫面吧。 馬車里仍舊彌漫著葡萄美酒的醇香味兒,最她這攪了半天,自己都有點渴了。她身上的熱度倒是退了,可是他身上的卻沒有減退,他只好拿起茶壺,將里面的茶水全倒了出來,一飲而盡。 隨后,便閉目養息了起來。 *** 姜夢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了。她撐著快要炸裂的腦袋,抬起了眼眸,卻發現自己竟然是枕在謝零離的腿上的。她驚恐地坐起來,大叫了一聲,將一旁靠坐在車壁上的謝零離都給驚醒了。 師弟?! 她搖了搖疼痛的腦袋,身上的狐裘滑落下去,掉在了地毯上。 她迷離地看著他,驚道:昨晚發生了什么? 她記得自己喝了那酒之后,就開始不對勁了起來,似乎像是中了媚藥,而后面的事,她都記不清了。 況且自己剛剛還是躺在他腿上的,這 萬一萬一真發生了什么事,那可怎么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