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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親一下更容易吸走氣運,要不要試試 謝零離見她走遠了, 急忙小聲喚著鳳青:鳳青,快點出來! 鳳青立即就現出了身,躲藏在他身后的大樹后, 問道:大人, 你找我? 快幫我把手上這鐲子取下來。 ??鳳青很懵逼, 大人,這點小事你還要叫我來? 別廢話, 快點取! 那邊的姜夢槐聽到說話聲, 轉過了頭來,問:你是在叫我嗎? 鳳青立刻化為了一灘黑影趴在了地上,隔遠了看就像是樹葉投下來的陰影。 謝零離對她搖頭:沒人叫你。 喔。她又將頭轉了過去。 鳳青這一次出手很快, 一下就把那個鐲子取了下來。隨后就聽見謝零離對他道:好了, 你可以走了。 是。 擺脫了禁制的謝零離,撿起了那個鐲子, 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脫下了身上的這件黑金鎧甲,目光深邃地落在上面,終是拿著它提步走了。 他走到姜夢槐的身邊, 生氣地道:以后不要隨便把這些奇怪的東西往我身上戴。 他話還沒有說完, 姜夢槐就轉過了頭來, 手指著天上笑靨如花地說:你看, 月亮出來了誒。 可是他卻沒有抬頭去看,因為就只用看她的臉,就知道那烏云中的月亮的確是出來了。 月光落滿了她的臉蛋, 將她的笑顏照得如明月潭里的水一樣亮。她明明是魔女, 可是卻長了一張娃娃臉, 那雙桃花眼被月光洗滌過之后就變得格外清澈, 嘴角微咧,臉上的笑靨猶如夜晚的曇花一樣,只是短暫地一現,便永遠地停留在了他的心上。 他的呼吸驀然一滯,被她甜美的如花笑顏吸引住,一直沒有移開眼。 她揮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以后不要隨便什么? 他羽睫輕顫,推開她的手,道:以后不要隨便對我笑。 ??? 姜夢槐轉身跟上,覺得他好怪異啊,拉著他問:為何?為什么不能對你笑? 她快步走到他的前面去,面對著他說:難不成你喜歡我對著你哭?那我哭給你看。 隨后她就嗚嗚嗚假意哭了起來:怎么樣?你喜歡看嗎? 這是個傻子吧。 淮花,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姜夢槐手里的傳聲符突然傳出了段京遙的聲音,原來是她剛剛假裝哭泣的時候,一不小心把傳聲符放在了嘴邊,所以那邊的人就聽到了。 她連忙解釋:我沒哭,我在逗師弟玩呢。 謝零離一聽,更加不開心了,他抬手奪走了她手里的傳聲符,揣進了自己的袖中,道:我來保管這個。 他不想再看到她和段京遙在那兒傳來傳去的,礙眼睛。 姜夢槐反正也不想跟段京遙傳聲,如此也好。 咦,我們這條路不是回去的路呀?她納悶地問。 他答:先回趟石頭房。我把這鎧甲還回去。 到達那座石頭房時,他沒再讓她進去,而是讓她在外面的樹林里等他。他進到一間屋子里,看到那個之前被程蝶衣附身的丫頭躺在地上,已經暈倒很久了,之前沾染到鎧甲上的血應該就是她的。 他將手里的黑金鎧甲掛進這間屋子里的唯一一間衣柜,衣柜門半開著,門板上還有血跡,里面空空蕩蕩,看來之前這里面就只放了這么一件鎧甲,其余什么都沒有。 他很好奇,為何這樣一間普普通通的石頭破房子里,會單獨掛了這樣一件鎧甲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座房子的主人將它掛在這里的,可是這座房子的主人又去哪兒了呢? 這座房子至少有五年以上沒有人居住過了,原主人是已經不在人世了嗎? 想要知道答案,就只有回去問賀員外了。 他放下了鎧甲后,就轉身走了出去,卻在外面樹林的地上看到一張詭異的紙片。他撿了起來一看,那竟然是一個女子的形象,整張紙片都是紅色的,像是穿著寬大的紅嫁衣一樣。 姜夢槐等他走近后,指著他手里的紙片,驚恐大叫:紙嫁衣? 嗯?什么?謝零離不理解。 這是紙嫁衣!我之前只聽過,沒有親眼見過,但應該就是這個樣子。你把上面的那層紅紙剝開。 謝零離依言照做,原來上表面的這層紅紙真的可以撕開,撕開后就變成了全身通白的白紙了,紅嫁衣頓時變成了白喪服。 這真的是紙嫁衣!姜夢槐確定道,你看她的背后是不是還有字? 謝零離將后面一層也撕開,果然在上面看見了陳襄脂的名字。 她道:快把它燒掉!這紙嫁衣是汨盛門盛產之物,看來今晚的這場陰婚,跟汨盛門也有關系。只要這紙嫁衣還在,那陳小姐就會自己跑去孟公子的棺材,會主動獻祭成為鬼新娘。 謝零離點了一根火折子,將這紙嫁衣燒成了灰,才拍拍手離去。 姜夢槐松了一口氣,這下那陳襄脂算是得救了,她問:師弟,你在哪兒發現的這紙片啊?這樣的東西竟然也能被你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