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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藏經閣的那些書籍才知道,原來樽月宮是有辦法可以讓鬼尋不到他們的蹤跡的,只需要在自己身上佩戴一張莫尋符就行。 他冷著聲音道:你只需要回答我她在哪里就行了。 我我就是江淮花啊。她繼續裝懵道。 他的手化作了一股無形的力量,再一次捏住了她的脖頸,冷聲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假冒她,快告訴我,真正的她在哪兒? 姜夢槐伸手去抓他的手,可是卻抓不到,她的手從他的手里穿過去了。她仰著頭,呼吸變得困難起來,艱難地說:我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就連魂魄都一模一樣,你怎么那么確定我不是江淮花? 我當然分得清,你怕不是忘了,你的身上還有我的鬼火令呢。 所以,是因為鬼火令,他才確定她是姜夢槐的嗎? 淮花,是你在那邊嗎? 這時,林子里突然出現了段京遙的聲音,一下子就拯救了她。 在段京遙跑過來時,那只鬼化作一團煙消失不見了。 她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師兄,我在這里。 段京遙沖了過來,著急地說道:剛剛我們追蹤到了那只厲鬼的氣息,就在這片林子里,山上那把火說不定就是他放的,你一個人在這兒沒遇上他吧? 他口中的厲鬼就是那個鬼王殿下。 她搖頭說:沒,沒。 沒有就好,那只鬼狠厲無常,千萬別碰上,碰上了一定要繞道,切不可掉以輕心。 姜夢槐隨著他走了,走了幾步,又好奇地問:那只鬼是什么人? 他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來歷不明,不知道生前是何人,也不知道死了有多久,總之,是一只窮兇極惡的鬼,怨氣頗重,極難對付。 哦,姜夢槐隨口又一問:那他是艷鬼嗎? 嗯??段京遙一臉愕然,然后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淮花,你怎么會突然這樣問啊? 其實師兄,我在夢里好像夢見過一只很可怕的鬼,他著紅衣,戴狐面,正是人們口中說的艷鬼,所以就隨便問問的。 你夢見艷鬼了?段京遙音調升高。 也不知道是不是呢。 淮花,你先回去好生待著吧,最近惡鬼頻出,山里也亂得很,你夜晚還是少出門吧。對了,今晚你真是上山來找我的嗎? 她撓撓頭:其實也不盡然,我就只是想上山找找以前的記憶而已。 你若是想找回記憶,找我就可以了,我可以告訴你以前的事情。 她敷衍地點點頭,隨后就同他道別了:我先回去了呀,師兄。 等她跑回清塢院時,轉過一棵開著白色花朵的木棉樹,就見謝零離立在門口,似乎是正在等她。 小謝師弟,她走了過去小聲喚他,怎么樣,那只小鹿呢,送走了嗎? 放心吧,師姐,你交代的事情我肯定會辦好的。他沖她溫柔地笑,星星眼在月下眨動。 師弟,你真聽話。姜夢槐習慣性地想要伸手摸摸他的頭,可是又想起他之前說的別隨便亂摸的話,于是手就尬在了空中。 她笑笑:師弟,你給我的符成這樣了。 她的另一只手張開,將一灘黃色的粉末拿給他看。 謝零離沒有想到她竟然將那堆粉一直抓著拿回來了,還特地拿給他看一下,總不可能是在懷疑自己吧? 他問:那只鬼又來找你了? 她點了點腦袋,然后郁悶地從衣裳里掏出一個令牌來,白里透紅的光澤,一朵彼岸花正盛放著,紅色花蕊向四周散開,看起來像是吸了血一樣。 都是因為這個破令牌,真是煩死了! 她兀自罵嚷著,想要將那令牌朝院子里扔出去,卻全然沒有注意到謝零離眼神的變化。 他慢慢伸出手,想要去觸拿那個令牌,可是姜夢槐卻快速地收回手,將那令牌又收回了衣襟內,哎,我還是收好吧,這可是我的護身符。 令牌在,她在。要是令牌沒了,那她也得回地獄了。 謝零離又默默地把手收了回去。 他的目光在她衣襟前掃過,那令牌被她放在胸前,真的當一個護身符來使用了。 他感覺他這輩子都拿不回這塊令牌了。 姜夢槐又道:師弟,你再幫我畫一張符吧。 雖然這個符不能抵擋那只鬼的襲擊,但是至少他來得沒有那么勤快了,也不會在大半夜入她的夢了。 能睡個好覺,這就夠了。 那我重新給你畫。 好,謝謝師弟。 *** 翌日,天剛翻出魚肚白,姜夢槐就聽見了系統發布的任務。 【當前任務:將攻略對象謝零離拐下山?!?/br> 下山? 昨日鹿妖失蹤的事鬧得太大,直到現在醉月師伯還在發怒,段京遙主動請纓下山去替師父捉回鹿妖,而作為江淮花的她,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理,這件事也有她一份失責,于是她也就順理成章地進入了下山隊伍的行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