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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嬌怔怔地看著他,半晌才回過神來,那齊雍知道嗎? 鯉魚道:這婚約一事瞞下來了,還虧得我那掌柜是齊五娘的老鄉,知道此事的不多,齊國公當年鶯鶯燕燕那么多,回老家見著表妹好看,哪會查許多,就將人給帶回來了,而且齊五娘又甚會說話做事,將齊國公哄得團團轉,要不然怎么一直備受寵愛,這府中大小事務都由她管著。 燕嬌摸摸下巴,那若是將他們兩個的事透露給齊國公呢? 鯉魚擺了擺手道:沒什么證據,這婚約本就是口頭上說的,且洛頃這么多年一直跟在齊國公身邊,他們二人早就沒什么牽連了。 那倒也未必,這二人要是想見面,總會能見到,就得看看咱們能不能碰上這時機了。秦蘇道。 你有什么主意?魏北安問他道。 秦蘇看了他一眼,卻是搖了搖頭,突的又是眼睛一亮,說道:這洛頃一直跟在齊國公身邊,若是讓他們見面,那就只能讓他知道齊五娘有危險。 鯉魚不解地問道:可整個齊國公府都由她管著,哪能有什么危險?再說,有危險了,齊國公也會去看她,洛頃不就跟著去了嗎? 他一說完,秦蘇也嘆了一聲,燕嬌托著下巴,難道這二人就真的沒什么牽連了? 燕嬌想了半晌,最后也沒想到什么法子,只讓鯉魚的人盯著齊五娘,看看她平日里都去什么地方,又讓魏北安在軍中盯緊洛頃,二人一旦碰面,他們便行動。 要想抓這二人把柄,只能等時機了。 鯉魚他們一走,燕嬌便架著個梯子爬上墻,外面看著的侍衛見此,都身子一直,手按在刀柄上。 燕嬌撇撇嘴,趴在墻上同他們說話:咦?怎么還是你們幾個?你們站了這許久,不累嗎?要不要進來喝口茶? 幾個侍衛對視一眼,皆搖了搖頭,心里都暗自思量:國公說太子狡猾,今日見了,只覺太子可親,不過,還是得提防! 燕嬌又托著下巴問他們:這國公給你們多少月錢?我看你們衣裳都不舍得換一件呢。 這幾個侍衛搖搖頭,不答。 燕嬌瞪圓了眼睛,不知道? 侍衛們又是搖搖頭,燕嬌見了,只覺這府中的侍衛有些呆,不由又問他們:那日的刺客可抓到了? 幾個侍衛一凜,搖搖頭。 燕嬌: 其中一個似是反應過來這樣不大好,同燕嬌道:回殿下,我們衣裳有兩件呢,但都一樣,所以看起來像沒換呢! 燕嬌恍然,只道:那是你們穿得干凈! 幾個侍衛一聽,都臉上一紅,摸了摸腦袋,另一個侍衛也道:殿下,殿下,我們月錢有一兩銀子,京中做侍衛給多少啊? 燕嬌啊了一聲,滿面惋惜道:幾位小哥人中龍鳳,一個月就只有一兩銀子?嘖,國公也太不人道了,就幾位小哥這身手、這模樣,在京中少說也得給三兩銀子呢! 幾人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一臉不可置信,喃喃道:三兩銀子那么多呢! 燕嬌又細數了些齊雍摳摳搜搜的事,惹得幾個小侍衛蹲在墻角,不住點頭,恨不能現在就給燕嬌做侍衛。 我有個侍衛團,我每月都給他們十兩銀子,不過,我們走散了,哎,也不知他們還能不能找到我。 殿下,您您那侍衛團還缺人嗎?一個小侍衛弱弱地抬起手問道。 燕嬌眼珠一轉,吸吸鼻子,點頭道:自然是缺的,就缺你們這樣的! 幾個侍衛眼睛一亮,對視一眼,皆是一臉的欣喜。 他們還待說什么,就聽一道咳聲,趕緊起了身,立在門前。 燕嬌順著聲音望去,卻見是謝央,謝太傅與她不同,齊雍沉迷道學,總是恭恭敬敬請他去講學。 而謝央是個提筆可定天下,才兼文雅,胸中自有溝壑,這樣的人才,齊雍自然不想錯過。 是以,齊雍一得空,就將謝央叫去,借著與他論道,來試探他的心思。 謝央抬頭看著在墻上的燕嬌,見她頭上的發帶被吹到身前,額前碎發也調皮地藏進她的唇縫中,那紅潤的唇在月色下顯得更加嬌艷。 他眸光微動,笑了一聲:殿下怎么跑到上面去了。 幾個侍衛見是謝央,都松了口氣,一聽他問這話,又都垂下腦袋。 燕嬌摸摸鼻子,從梯子上下來,小跑到院門前,看著他道:等著先生呢。 謝央眉心微動,輕咳了一聲,道了句:夜重天涼,殿下早些歇息。 說著,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從燕嬌身前而過,語氣卻一如往常般平靜。 燕嬌看著他的背影,扁了扁嘴,回身看向那幾個侍衛,同他們笑著招了招手,便回了屋中。 她一回去,幾個侍衛看著她的背影,歪著腦袋:哎,殿下可真好! 九月初九,重陽這天,齊五娘終于有了動作。 齊國公約了幾家望族一起去登高,但齊五娘因是妾室,自然不在其中,就起身去了象牙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