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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嬌回頭看向謝央,你怎么又踢他了? 污耳。他目光落在燕嬌的耳朵上,冷冷吐出兩個字。 燕嬌卻托著下巴,點了點頭道:我覺著他說得也沒錯,你看楊士雄那副沒了女人不能活的樣兒,一定是為了肯定自己,那兒啊肯定像針 她伸手比劃著,還不待說完,謝央就把茶杯放下,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你一個姑娘家,胡說什么。 說完,他直起身子,就往樓上行去,燕嬌卻覺著他這背影有點兒落荒而逃。 燕嬌眨眨眼,撓了撓腦袋,怎么了嘛,楊士雄這不活該嗎? 但燕嬌隱隱有個猜測,這楊士雄那兒壞了,應是謝央找人嚇的,她暗暗叫好,這一招就叫從根本解決問題。 第二日清早,燕嬌三人便起身往衛城而去。 季子原是要回京,卻不想聽到京中大亂,無法就想著回衛城,也虧得過路山陰,遇到燕嬌他們,要不然他怕是得一路行乞。 一想到這兒,季子又哭了起來,多虧有謝大哥和九姑娘,不然我可就不知被哪個野狗吃了。 燕嬌拍了拍他肩膀,不會,你瞧你這模樣多端正,大不了你就去倚紅樓、倚綠樓什么的。 謝央揉揉額角,又聽季子問她道:那是什么地方? 燕嬌張張口,忍不住問道:你今年多大? 二十有有四。季子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回道。 燕嬌望了望天,只覺大抵每個搞研究的,都有顆干干凈凈的赤心。 直到他們到了衛城,燕嬌愈發覺得如此。 季子本就是衛城人,從小與衛家的兄弟姐妹一起玩兒到大,而她更沒想到,謝家與衛家也是親戚。 所以,華始祖與謝家嗯先生是同母異父? 謝央放下茶杯,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兩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人,一個是季子,一個是在街上遇上的衛三公子。 衛三大名叫衛容晞,最喜歡搗鼓稀奇古怪的小東西,不,也有大東西,比如那個火藥。 燕嬌托著下巴,看衛三拿著圖紙給季子一個勁兒講個不停,直講到日頭西垂。 我們什么時候能去衛府? 謝央又喝了一杯茶,不急。 燕嬌奇怪地瞧了他一眼,昨日季子講了那許久,他還不耐煩地讓他閉嘴呢。 她嘆了一聲,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地用茶水畫圈圈。 這衛三弄了個木板子,底下放著兩個小輪子,踩在上面在街上滑起來,奈何他平衡不太好,飛到這兒,飛到那兒,最后摔得鼻青臉腫。 衛三捂著鼻子,唔,謝家大哥,九公子,我帶你們回府。 一到了衛城,燕嬌就換成了男裝,而也虧得季子滿腦子只有稻米,壓根兒沒想到她就是個女的。 燕嬌一聽衛三這話,登時松了口氣,一屁股站起身,直接沖出門口,等著衛三帶路。 衛城與烏東一樣,皆有這兩大世族,余王的人要想帶兵進城,也得問問他們愿不愿意放。 想到這里,燕嬌拉了拉謝央衣袖,問他道:張潯恩為什么撤了兵? 謝央側眸看了她一眼,然后望著前方的寬闊街道,街道之上,掛著兩排油紙傘,風兒一過,輕輕轉起。 玉璽在清州。 燕嬌腳步一頓,看向他道:你放的消息? 她見謝央極輕地點了下頭,心下就明白過來,謝央每一步都算計得妙。 他們在山陰時,余王一定會派人找他們,哪怕這人不是張潯恩,楊士雄也會帶著人去醉云樓,而他們要想逃,就必須引走人,那辦法就是余王最在意的玉璽。 她看著謝央的背影,心里忍不住一松,虧得謝央不是她的敵人,要不然就他這算計人的勁兒,她怕是不知得死幾次。 待他們到衛府時,門前停了好幾家的轎子,燕嬌多看了幾眼。 剛進入院中,就聽有人道:衛老,您可要救救我們啊,這人要銅,要的太多了。 衛老哼了一聲,人家要的多?那你沒有那么多,怎的就許出去了? 另一人道:衛老,這這的確是我們貪得無厭,只是這人也甚有問題,他是各家都去了,每家都要了許多貨,定金付給我們,可可這一時,我們真采不出那么多銅啊! 衛三邁進屋中,喚了一聲爺爺。 衛老一抬頭,就見他鼻青臉腫的,登時臉色又沉了幾分,隨即目光又落在他身后的三人身上,起身朝季子走來,初枝!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季子笑嘻嘻看著衛老,然后掀袍行了個大禮,初枝給衛爺爺請安。 衛老連忙笑著將他扶起,看向燕嬌和謝央,問衛三道:他們是何人? 衛三摸摸鼻子,掃了一眼堂中跪著的三人,湊到衛老身旁,在他耳邊低聲道:是太子和當朝謝太傅。 衛老眼睛一瞪,隨即轉過身,趕著那三人道:你們先回去,此事明日我再同你們說。 衛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