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頁
秦蘇拍了拍他的肩,現在當務之急,是幫他找到證據。 說到這里,秦蘇看向燕嬌,同她道:殿下,那周崇安既是將盧大人貪墨之事上報給了楊丞相,那他初初入京,理應先拜見楊丞相才是。 魏北安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周崇安會在盧清面前說這些,是楊大人指使? 秦蘇搖搖頭,不,周崇安他揭露了此事,難道就不怕盧大人報復嗎?縱使他知盧大人良善,不會出手,但盧大人在京中好友眾多,盧清又是太子伴讀,周崇安應進京中尋人庇護自己才是,就算不拜見楊丞相,也應先尋懷安王,可他卻誰也不找,這有些說不通。 燕嬌聽罷,也明白過來哪里奇怪了,她看向魏北安和鯉魚道:北安,鯉魚,你們先去楊丞相府中,不,不要去問他,去查查昨日晚或是更早時分有無外地人出入相府。 她又看向秦蘇道:小蘇,你同我一起去尋懷安王,咱們分頭行動。 眾人齊齊應了,燕嬌帶著秦蘇去懷安王府尋裴寂,路上秦蘇道:我聽盧清所說,總覺哪里怪異,這個周崇安為何一定要說陳姑娘,好似他就知道盧清在那兒一般,故意說給他聽,引他出手傷人,可一個正常人,怎么會明知要挨打,還說這些污言穢語呢? 燕嬌也是納悶,而且這個周崇安故意往城門處走,那處沒多少人家,又進了沒人住的巷子,也實在奇怪。 實在讓人想不通。秦蘇側著頭,又沉思起來。 二人一路行至懷安王府,裴寂正從里面走出,看到燕嬌和秦蘇,拱手道:臣正要去尋殿下。 燕嬌快步上前,如何? 這二人倒是找到了,只是,他們說昨日剛過城門時,周崇安去了趟茅房,他們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出來,卻是那茅房后面的板子被人拿了下來,周崇安從那兒跑了,他們二人待要去尋他,卻被人迷暈了。 燕嬌一驚,他們的行蹤泄露了! 裴寂點了點頭,是,想必是從我派人去清州時,就已被人盯上了。 說到這里,裴寂從袖中拿出一枚腰牌,遞給燕嬌道:這是盧府的腰牌,是落在臣那兩個護衛身旁的,他們二人不敢聲張,便拿給了臣。 燕嬌接過那腰牌,只暗嘆背后之人心思縝密,這一環環皆是要置盧家于死地啊! 如此說來,是有人早與周崇安約定好,在那處后面接應他,而這腰牌是陷害盧家的。秦蘇蹙緊眉頭道。 燕嬌反反復復看著這腰牌,若是她沒猜錯,這人還想一石二鳥,她道:你的人看到了這腰牌,給了懷安王,但懷安王未上報又如何? 秦蘇恍然,可以參懷安王包庇之罪,這背后之人心思惡毒! 燕嬌遞給裴寂,說道:你要將這腰牌呈上,畢竟你的人沒事,而周崇安也逃了,至于后面盧清打傷他之事,我們再找證據。 裴寂聽燕嬌說完,也是一驚,垂眸接過那腰牌,眼中寒芒一閃而過,看來有人嫌他過得太安生啊! 那周崇安跑了之后去了哪兒?秦蘇疑惑道。 裴寂瞧了他一眼,道:我從他離開的地方,查了一路,發現他跑到了那酒樓,但很奇怪,他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直到晚間,才下來吃些飯菜。 只有他一人?燕嬌問道。 對,只有他一人,說來更是奇怪,我問過昨日在酒樓吃酒的人,說他喝了幾杯,然后就說起陳家姑娘的事,我已命他們止住此謠傳,殿下不必擔心。 燕嬌是相信裴寂的手段的,聽他這么一說,也放了心,只是周崇安喝得也不多,就莫名其妙提起陳悅寧和盧清,難道真如秦蘇所說,他是知道盧清在那兒,故意說的? 奇怪,他是要一直躲在酒樓里的,又為何要出去?還要跑到那么僻靜的地方。秦蘇喃喃道。 裴寂道:我也奇怪,周崇安既擔心盧大人會害他,那他大可直接遞折子進宮,或是去順天府,可他卻跑到酒樓 燕嬌深吸了口氣,說道:他是一定要去酒樓的。 二人垂眸看向她,只聽她道:因為他要見的人,就在酒樓。 兩人大驚,裴寂問道:他要見何人? 燕嬌瞧了他一眼,就是幕后之人。 燕嬌一說完,裴寂和秦蘇對視一眼,若是這般,那就解釋得通周崇安剛開始為什么要躲在房間里,后面又為何說那些話。 燕嬌拉著他們二人往酒樓而去,問了周崇安所定的房間,燕嬌問那店小二道:周崇安來之前,有誰定過這房間? 那小二搖搖頭,并不曾有人定過。 裴寂眉頭一緊,又問道:周崇安進去之后,可有人來尋過他? 小二繼續搖頭,不曾。 燕嬌看了一圈,沒見到早上在衙門見到的店小二李牙,遂問他道:李牙呢? 李牙?哦,李牙他都是晚間來。 燕嬌一詫,你們白日和晚間的小二不同? 那店小二一愣,點點頭道:對,我都是白天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