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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狗了! 十五年前的金院之事,可能再次發生,你幫不幫忙?燕嬌打斷道。 聽她提到金院之事,燕洛眸子一顫,咬牙道:幫! 燕嬌一樂,趴在他耳邊嘀咕好一會兒,他只感到一陣熱氣噴涌,癢癢的,帶著一股好聞的桃花酒香。 待燕嬌說完,一拍他肩膀,明白了? 燕洛愣愣點頭,看了她半晌,才問出聲道:你你不結巴了? 燕嬌:糟了! 小郡王有所不知,殿下他喝了酒,舌頭就直了。秦蘇看了燕嬌一眼,回了燕洛。 不知怎的,燕嬌覺得秦蘇剛剛看過來的那一眼甚是意味深長,不過想到六皇子生辰宴時,魏北安他們便知此事,上次醉醺醺去了白菜地,也是如此,心里一松。 她點點頭,正是。 燕洛了然,將折扇輕拍在另一手上,轉身帶著身后的侍衛下了樓,揚聲道:本郡王奉命徹查今日來此的大臣,來人,把這些人都給本郡王揪到后院去。 也多虧燕洛平日里囂張,去哪兒都帶了不少人,而他又是余王獨子,暗衛也有不少,當即聽他這話,便都動起手來。 下面一眾大臣聽了這話,猶如當頭棒喝,果然,太子是來查他們的! 他們心里暗暗叫苦,這二人剛才是唱了一出戲?唱這戲做什么,還不如一刀給個痛快! 這些大臣相互看著,緊緊抱團,你拽拽我袖子,我拉拉你衣襟,相互問著該怎么是好。 但見燕洛的人上前,他們也只得隨一眾客人往后院走去,心里琢磨著主意。 燕洛亮了身份,mama子又見他帶著這許多人,心里暗暗叫苦,還以為能賺到三十萬兩,如今卻是一個子兒都賺不上了! 燕嬌見這些人都往后院走去,臺子后似有兩三人向外張望,穿著打扮卻不像天香樓的人,神情有些緊張。 燕嬌見人走得差不多,聽見燕洛的人在請他們左邊的人下樓,她不由回過頭,想看看是何人剛剛叫價抬到了二十五萬兩。 這一回頭,就見那人笑看著她,頭戴大帽,身著青藍色繡鯉紋圓領袍,白色半臂大袖,腰間佩著一柄花紋繁復的劍。 這一眼,燕嬌恍然以為是謝央,初見謝央那日,他也是頭戴大帽、身著圓領袍,只是從那之后,她卻很少看到謝央穿那樣精美的衣裳,倒是穿道袍多些,而且顏色也單一,顯得格外懶散。 不過,即便這般,謝央給人依舊是恍若仙人臨世,又或是不知何時會羽化登仙,而眼前這人倒有了一絲凡氣,那雙眼睛似很是會說話,分明就是看好戲的神色。 這人正是謝宸,他帶著人一路跟著那馬車,卻不想那馬車中途繞了路,險些跟丟了,卻不想那些人竟是將車中女子弄到了平樂坊。 因他不便在此地動手,又看到那女子被賣初/夜,聽旁邊的二人喊價,一陣頭疼,一方面覺得這女子對自己口味,另一方面要查金院線索,便也跟著叫起了價,卻沒想到這二人直接抬到了三十萬。 而這位太子殿下竟只加一兩,他心下好笑。 他沖燕嬌略略點頭,跟著燕洛的人往樓下走去,暗中給自己的人使了個手勢,便都隱了身影。 見客人都走得差不多,燕嬌看向急得不行的mama子,緩步走下樓梯,冷聲開口:這女子并非剛才跳舞之人,mama子,這人可是你強拐來的? mama子一聽,看看一旁站著的陳悅寧,又看看燕嬌,連連擺手,哎喲,我的爺啊,這么大的帽子可不能胡亂扣在我頭上啊! 自從十五年前金院一事,朝廷對非法買賣女子刑罰更嚴苛,她雖是天香樓的當家的,卻也萬萬不會做此等下作之事。 只是,她看著眼前這位少年,那白色金邊發帶一邊飛到身前,明明看著溫潤如玉,可那雙眼卻是無比寒涼,那周身的氣勢更是攝人。 燕嬌冷聲一笑,是嗎?那不若把臺子后面的人都叫出來? 她這話音一落,剛剛在臺子后的三人便要退走,燕嬌伸手一指,急聲道:一二三,拿下他們! 是! 眨眼之間,不知從何處冒出六人,其中三人護著燕嬌,剩下三人去捉那要跑的幾人,動作之快,令人咂舌。 就是魏北安都不由多看了這幾人一眼,而一旁的李余晴恩看這架勢,嚇得心肝一顫。 那邊一二三捉拿那三人,這邊盧清望著陳悅寧,輕輕喚了聲,悅寧。 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盧清用這么輕的聲音說話。 眾人朝陳悅寧望去,她聞得此聲,淚珠滾落。 盧清上前,將外裳脫給她,她后退一步,我不能要 她站在這里時,一眼便看見了盧清,知他是盧大人之子,是她未來的夫婿。 可她 我已是不潔之人 不待她說完,盧清眼尾泛紅,強硬地為她披上外裳,不,骯臟的是他們,與你無關。 陳悅寧看著他,眼中熱意翻涌,眼前這人,曾在她小時候哭得不能自已時,送她一個花糖,那之后,因她體弱,被送回老家休養,直到如今才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