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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洛聞聽,氣得一跺腳,指著他道:你胡說! 秦蘇坦然看向燕洛,笑道:小郡王未知全貌,怎知我胡說? 燕洛氣得緊,昨天你們明明醉得很,趁醉偷本郡王的白菜! 余王見他沉不住氣,將他拉在身側,看著秦蘇,笑瞇瞇道:你這小兒倒是大膽,殿前豈容你胡言亂語?盧清和魏北安皆說是他們拉著太子殿下去行偷盜之事,怎的到你這里卻變了? 秦蘇也不懼他,只朗聲笑道:余王殿下,敢問盧清和魏北安何時說拉著殿下行偷盜之事?不過是說我們拉著太子殿下尋到小郡王的白菜地罷了。 余王眉頭一蹙,又聽他繼續道:太子為益州百姓所憂,我們豈能見殿下不快,便想帶殿下散散心,不妨走到小郡王的別業,見到那一排排白菜,心生歡喜,拉著殿下前去罷了。 秦蘇聰慧,知道余王會借偷白菜一事發難燕嬌,但若此時說出去楚館一事,別說不想要太子妃了,就是燕嬌這太子之位都要不穩。 秦蘇轉轉眼珠,拉過燕嬌,又直言道:陛下,您看殿下因憂心益州之事,這眼睛都起了火,腫了起來,便是見了那白菜,殿下心中也沒許多痛快啊! 說罷,他沉痛之色立現,看著燕嬌的眼神充滿了敬佩與擔憂。 燕嬌: 皇帝聽他這么說,也看了過去,剛剛看得不仔細,這么仔細瞧著,卻見太子眼睛紅腫,心下更是信了幾分。 而一眾大臣也偷摸望過去,暗暗吃驚,真的是為益州心憂成這樣? 這一番話說得余王徹底沒了言語,盧清等人也回過神來,趕緊點頭道:正是如此。 燕嬌瞧著他們,心里一嘆,又是無法被廢的一天呢! 她避開眾人目光,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就徹底垂下腦袋,更是坐實秦蘇所說的話。 此時,她定是要順著秦蘇所說的來,不然,秦蘇可就被冠一個欺君之罪了,這可不能胡來。 她說道:父父父、父皇,確、確實如、如此,不、不過兒、兒臣拿、拿了小、小郡王的白、白菜,實、實有不、不妥。 皇帝見她這般說,松了口氣,笑道:你有一片愛護百姓之心,是儲君之胸襟。 皇帝這么一贊,那就是板上釘釘認了秦蘇所說的事實,而一眾大臣總不能這時候反駁說她胡扯,那就牽扯了益州的事,誰不知道現在皇帝頭疼益州之事,如今太子借著此事,算是避了難去。 余王一派相互看看,均是一臉難色,瞥了眼余王和小郡王,見小郡王一臉氣憤,余王則是一臉坦然,都垂下頭,不再言語。 皇帝看向余王道:雖太子是因愛護百姓之心,但也讓洛兒失了一顆白菜,朕這里給洛兒補上。 聽皇帝說的讓洛兒失了一顆白菜,余王怎么聽,怎么不舒服,但他也無法,動動嘴唇,回道:陛下,此事是臣失責,哪知全是誤會,小兒無禮,還望陛下海涵。 余王扯了一下燕洛,燕洛不情不愿地施了一禮,請陛下恕罪。 皇帝笑著擺擺手,不當事。 說罷,皇帝又側過頭看向柳生生,讓柳生生從他的私庫里尋一顆不知從哪兒得來的玉制白菜,笑對著燕洛道:洛兒,這可比那顆白菜值錢多了。 燕洛心里憋得慌,但還不得不躬身道謝,起身之時,暗暗瞪了眼燕嬌,果然碰上她,就沒個好事! 燕嬌自然知道,昨日之事她也有錯,在他看過來時,只垂著腦袋,心中一嘆,皇帝果然厭惡死了余王父子,這用玉白菜打著二人的臉,也真夠疼的。 不過,余王與皇帝對著干了許久,早練出一副銅皮鐵面,皇帝送了玉白菜,笑呵呵應著,瞧著甚是歡喜,還喚了皇帝一聲皇兄,直膈應地皇帝險些坐不住位置。 這一幕,也被史官記在書中,并稱因此余王與帝交惡愈甚,又寫道:太子殿下憂國憂民,愁緒三千,致使目暫不可視物,堪為國之儲君,實百姓之福焉。 此事一了,又是一派君臣和睦之相,皇帝掃了燕嬌一眼,看向岳臨,問道:岳卿,禮部擢選太子妃一事如何了? 作者有話說: 燕嬌看向秦蘇,為他點了首歌:聽我說,謝謝你,噠啦噠啦~ 第45章 樂譜 皇帝前些日子將選妃一事交給禮部, 岳臨從眾大臣之女中,選出三人, 一聽皇帝問, 便將名冊呈了上去。 燕嬌看著那名冊,心里一揪。 她看著皇帝,父父父、父皇, 其、其實兒、兒臣還、還小, 當、當以國、國事為、為重。 因皇帝問太子妃一事,忠臣皆屏神聆聽, 殿上顯得尤為沉寂,她這一聲響起得突兀, 都朝她望去。 就是剛剛一直未曾言語的謝央都多看了她幾眼。 燕嬌摸摸鼻子,偷瞄著皇帝, 可皇帝卻像是沒聽到一般, 并未搭理她, 半晌,才抬頭道:楊家女與吾兒甚配。 皇帝是看著楊忠義說的,而他并未說太子, 顯得并不高高在上, 語氣溫和, 像是對待尋常親家。 父父父、父皇!燕嬌瞥了眼燕茁,又偷偷看了眼謝央, 驚呼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