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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清說完,整個大殿一片寂靜,只聽到一聲大大的嘆息,燕嬌一愣,循著聲音看過去,卻是李余晴恩。 燕嬌: 而遲到了一早上的魏北安也正踏進殿門,聞得這話,也笑起來,風吹動他身后束發,如翩翩細柳。 殿下,雖你貴為太子,也不能如此折辱學生吧?楊士安冷笑一聲,起身道。 燕嬌只微微抬頭輕輕看他一眼,盧、盧清說、說得、不不、不明、明白嗎? 楊士安瞪了盧清一眼,盧清沖他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 燕嬌看著楊士安,只覺渾身不舒服,尤其他打量壺珠的眼神,讓人打心底里不舒服。 楊士安卻是得體一笑,輕掃了壺珠一眼,俯身對燕嬌道:殿下,若你對士安不滿,盡管說出便是,但侮辱士安,若讓滿朝大臣知道,只怕會說殿下德行有失。 燕洛聽到這話,呼出口氣,一踢腳下的碎瓷片,呵了一聲,對燕嬌道:對!燕艽,你別得意,這朝中大臣可都盯著你呢! 他伸出兩指指著燕嬌的眼睛,一甩衣袖就往出走,臨碰到魏北安,也沖他哼了一聲,而后跟著的姚行弓著身子繞開魏北安遠遠的,往外走去。 殿下,可要當心了。楊士安笑說著,又朝壺珠看去,嘖嘖兩聲道:殿下脾氣火爆,也不知你這婢女能否受得了。 壺珠聞言,臉色漲得通紅,瞪他一眼,楊士安見此,卻是一揚眉頭,笑得愈發燦爛,氣得壺珠渾身直顫。 待他們都走了,燕嬌一把扔下筷子,喚來曲喜兒,讓他將這瓷片收了,囑咐道:仔仔、仔細點兒、點兒手。 曲喜兒背脊一僵,笑著連聲應是,手上更麻利起來。 燕嬌這才抬頭看向秦蘇,問道:你剛、剛剛要同本、本宮說、說什、什么? 秦蘇剛才看了一陣兒,心中雖覺這位太子手段夠勁兒,但還是太過魯莽,他垂下眼眸,從袖中拿出一張小紙條,殿下不妨看看這個? 燕嬌眉頭一挑,接過紙條看起來,壺珠看她還不吃東西,忍不住嘀咕著:這飯菜都涼了。 但也沒擾燕嬌,只將食盒扣上,抱在自己懷中,試圖暖著。 燕嬌見她動作,張張嘴,卻沒開口,只看著秦蘇的小紙條,甚是驚奇,抬頭問秦蘇道:你你、你怎、怎么知、知道的? 秦蘇一笑,這在宮中,也需有人,好行事嘛。 說著摸摸鼻子,又怕燕嬌多想,又解釋道:殿下放心,學生并非是在宮中安插眼線,只是 燕嬌豎起手掌打斷他道:無、無妨。 壺珠有些好奇,身子往前探了探,掃了一眼,登時大驚。只見那紙條最上面寫道: 群臣上奏請廢太子! 第14章 過分 壺珠驚呼出聲,公子! 盧清見她模樣震驚,也有些好奇,但瞥了眼秦蘇,還是按捺住了。 燕嬌瞧了秦蘇幾眼,這秦蘇最開始不聲不響的,卻一直在暗地里幫著她,而且還有些手段,在宮中不過一天,就有了幫手,倒是個厲害的。 秦蘇只坦然任由她打量,昨日既已決定要巴結這位太子殿下,他自然就得有能討好的本事,讓這位殿下看到他的能耐。 燕嬌沉吟片刻,很是滿意地沖他點了點頭,道了聲謝。 秦蘇聞言,心下一松,見她神色溫和,又是一喜,他先一步來提醒這位殿下,算是做對了。 他看得分明,昨日太子與小郡王打起來,陛下將太子叫去,賞了不少好東西,那就是說陛下對太子的行為是放縱的。 如今朝中局勢不明,陛下顯然偏著太子,而現下這位殿下知道了此事,定會為自己打算,那到時候,穩了這太子之位,他秦蘇何愁不能在這位殿下心中謀取一席之地。 他的想法,燕嬌能猜到幾分,只想著秦蘇倒是個人才,她摩挲著手中的紙條,故意冷著臉。 燕洛等人哭爹喊娘確實有一套,省了她不少功夫。 余王和左丞相楊忠義為首的大臣以她是個結巴為由發難,也不知他們給皇帝拱火,能拱得多大。 盧清見她臉色不太好,心里更好奇,撓撓腦袋,輕輕掃了眼秦蘇,猶豫了一瞬,到底還是探頭看去。 不見還好,一見之下,氣得他咬牙切齒,大喝了聲:這也太大逆不道了! 燕嬌見他比自己還氣憤,眉頭一挑,也跟著罵了一句:過分! 心里卻想著:趕緊廢了我啊! 秦蘇見她蹦兩個字就沒有結巴,不由眼睛一亮,拍了個馬屁道:殿下,您這倆字說得很利索啊! 這話一落,燕嬌扭頭瞪他一眼,秦蘇訕訕摸摸鼻子,站在一旁,不再開口。 盧清見他吃癟,憋著笑,臉漲得通紅,活該!讓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秦蘇瞇著眸子冷冷瞧他一眼,嘴角微勾,眼中劃過一抹精光。 他們的話,魏北安聽了個清楚,剛剛他來的路上,就聽說前朝大臣奏請廢太子,現下這位太子殿下應是知曉了此事。 只是,這位太子雖吐出過分兩字,可觀其神色,這位殿下好像并沒有很傷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