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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琰闔起的眼簾動了動, 她抿緊嫣紅的唇, 忍不住抬起下頜,露出薄汗浸濕的脆弱長頸。 青絲交織在雪白的脖頸間, 不斷有新的汗水滲出,又被人扣著后頸, 像是對待珍愛的寶物一般, 用唇一一吻去。 她盡量放松身體, 任由封于斯擁抱她,親吻她。 那一個個輕柔且眷戀的吻象征著曾經炙熱且認真的愛意,在日復一日的積累中,已經燃成熊熊烈火,一經觸碰,便纏繞而上,幾乎要灼穿心臟。 明琰想起當年在圣山時,夜晚寒風凜冽,他偷偷鉆入她的被窩,抱上了她的腰肢。 少年熱烈的情感中盡是掩飾不住的純粹,他垂著眼簾,卑微的訴說著愛意,淺淺的親吻她的手指,試圖自薦枕席。 對于一個只想殺了他的惡毒女人,他竟然抱有這種愚蠢的想法,明琰不理解,也對他沒什么興趣。只是拎著他的后領,將他丟下了床。 那天晚上,少年趴在床邊,安靜的看了她一夜。那雙漆黑的眼睛中流動著夜晚深邃的星河,哀傷卻又不敢靠近。 在黎明即將來臨之時,他大著膽子湊近了一些,低下頭快速的碰了碰她的嘴唇。 他以為自己做的隱蔽,但明琰一直都知道。 就像對待一個無理取鬧的頑童,她并未把他放在心上。 時移世易,沒想到在許多年后的今天,她竟然對這個哀哀乞憐的怪物生出了不一樣的情感。 憐惜的,珍重的,喜歡的。 昔日淡漠無情的白衣劍修不再獨坐幽閣,高高在上,在這無人知曉的黑暗空間里,被曾經冷淡拒絕過的怪物握住腰肢,一遍又一遍的索吻。 箍著她身體的手臂又緊了緊,黑暗中,她聽到他低啞的聲音傳來:我在吻你,不許跑神。 明琰頓了頓,隨后汗濕的眉眼展露出些微的笑意。 那可怎么辦?她狀似煩惱的說:我在想你啊。 宛如有溫暖的水流包裹住心臟,封于斯垂落的眼睫掃過明琰脖頸間的皮膚,留下細碎的癢。 他舔了舔嘴唇,愉悅的埋首在她頸窩蹭了蹭:我就在這里,不用想我,感受我吧。 周圍一片漆黑,除了彼此粗喘的呼吸外,再沒有一點聲音。 在這樣的環境中,感官刺激被無限放大,明琰心跳加速,腰脊發軟。 她等了等,感受著脖頸間灼燙的吸吮,還是忍不住睜開眼睛:你你是不是傷還沒有好徹底? 空氣靜默一瞬。 明琰知道這可能有點傷人自尊心,但出于對封于斯身體的關愛,她還是建議道:要不算了?你不久前還是遍體鱗傷,現在應該還有些虛弱,若是傷口崩裂就不好了。 埋在她脖頸間的臉終于抬了起來。 有熱氣噴灑在她的臉側,下一刻,明琰感覺到下頜被捏起,緊接著濕涼的觸感便狠狠封上了她的唇。 他似乎有點生氣,捏著她的兩側臉頰深吻,啞聲道:沒有的事。 腰間力道一緊,束腰被扯了下來,腰間猛然觸上微涼的手掌,冰得明琰縮了一下。 沒有人能進入到我的世界,這次我們的時間很充足。他舔了口明琰的唇角,斂眉緩聲道:我本想一點一點品嘗,可您似乎有點心急 那我證明給你看。 黑暗中,封于斯的聲音格外清晰,他俯下身將明琰整個人圈到懷中,手臂繞到她背后,一邊勾著松垮的衣物扯落,一邊將她臉上的細汗一一吻去。 昏昏沉沉中,外衫被扯落,有人托著她的后頸,將疊得整齊的衣物墊在她腦后。 這樣會舒服一點,他攥緊了明琰的手,俯身囁咬纖細的鎖骨,希望不會累到您。 明琰想,這次就把主動權交給他好了。 外衫被剝落后,層層里衣的系帶被扯起勾連,磨蹭了許久之后,明琰這才聽到他略帶委屈的聲音響起: 大人,他用牙齒咬著她腰間的系帶,頹喪的說:我解不開,能撕壞嗎? 明琰推了他一把,忍不住笑了一下。 女子衣帶要繁瑣一些,在這黑漆漆的環境中解不開也情有可原,但聽起來就是莫名好笑。 明琰想,真是笨手笨腳。 她眼睫汗津津的,兩靨敷粉,再不復昔日高不可攀的清冷模樣,只剩下了引人入勝的凡塵欲|望。 不許,明琰抓著他的肩膀推了推,我自己來。 她背對著封于斯盤膝而坐,長發逶迤垂地。她自己或許不知道,封于斯是能夠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中視物的。 一層又一層的衣物順著她纖薄柔韌的后背墜落,她垂首,幾縷黑發滑落到身前,露出一截纖長白皙的脖頸。 視野中,那細白的頸子如同江面山巔之上的云霧,斑斑紅痕點綴其上,如同被纏上了一圈花瓣粉嫩的枝條。 在最貼身的細紗白衣脫落之后,封于斯的耳尖紅了徹底。 她很美,像是寒山之上的清冷月光,在這旖旎的黑暗中,繪就了一段素紗般的朦朧纏綿。 他想到第一次與她緊緊依靠之時,她撕了自己袖口的紅紗,親手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或許她當時還太過羞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