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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沒了情根,可那不知名的柔軟情感還是爬上心間, 在突破了某種意義上的禁錮之后,日益見長。 明琰想, 如果不是外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干擾, 一直被他摟摟抱抱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畢竟, 她垂著眼簾回味了一番,確實挺舒服的。 當他蜷縮成一團,渾身鮮血淋漓,目光絕望又悲傷的望過來時,仿佛有什么撞上了她的心臟,厚重的堅冰裂開一點縫隙,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不想要他死。 無疑,對于這件事的態度,她個人情感大于了理智,她知道自己自私又悖逆。 這同樣也意味著接下來無休止的麻煩,像這次的事情以后肯定不會少。 她憂傷的抬頭望了望陰云密布的天空,手指忽然被捏了捏,緊接著又被慢慢握住。 臉上飛濺的雨水被一只手輕柔擦去,封于斯用手蓋住她的眼睛。 明琰不解,問道:你要做什么? 現在正值傍晚,星星點點的燭火透過小鎮人家的窗格倒映在地上的水洼中,朦朧溫暖。 有些事情尚且需要處理,他們暫時沒離開小鎮,暫時落腳在楚楹身為三娘的家中。 漆黑的瓦片上垂落下來一枝極嫩的翠綠,被雨水沖洗的潤澤鮮亮,在這霧蒙蒙的陰雨天中,襯著粉墻黛瓦的連綿宅舍,顯得格外鮮活生動。 明煉之找了個僻靜的角落不知道搗鼓什么,楚楹暫時還有些用,失血過多暈過去后被丟在她自己的屋子里。 屋檐下,雨水如同飛濺的玉珠一般落下,像是在房前扯起了一道珠簾。 封于斯借著微弱的天光,靜靜的描摹著明琰的輪廓。 昏暗的光線下,她那雙清透的眼睛被手掌覆蓋,只露出挺翹的鼻尖,含珠浸玉般的丹唇。 隨著她的開口,那股淡香似乎濃郁了一些,伴隨著她淺淺的呼吸噴灑在皮膚上,讓他心跳加快了一些。 像這樣靠近她,觸碰她,不被她排斥,似乎在不久之前還是奢望。 明琰微動的睫毛掃在封于斯手心里,蕩起一陣酥癢。 青年盯著她的嘴唇看了一會兒,說道:這些事情本就是因我而起,你不要管了,交給我。 明琰頓了頓,心下疑惑:你要怎么做? 不管從何種角度來看,這似乎都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因為沒有人能保證他不會像窺命鏡顯示的那樣殘忍又瘋狂。 即使現在的他尚且人畜無害,即使他還沒展露出自己鋒利的爪牙。 封于斯搖頭,翹著嘴角輕聲說道:是秘密。 您只需要知道,我不會讓您為難,也不會牽連到你心心念念要保護的普通人。 他語氣含了點酸澀意味,明琰還要開口,忽然感覺到他明顯靠近了一些的氣息。 用腳想也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怪物誕生在世間各種各樣的欲|望和低劣之中,明琰沒怎么看到他喪心病狂的樣子,卻早已見慣了他貪婪索求的模樣。 眼睛依舊被捂著,她頓了頓,問到:我爹不在附近吧? 青年嗓音低啞,他近乎貪戀的用視線一點點掠過心上人的容貌,愉悅開口:不在,而且我還設了結界。 他捏了捏明琰的手心,意圖明顯。 明琰隨意開口道:那你來吧。 話音剛落,涼軟的觸感便覆了上來。 她的手被松開,青年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抵在墻壁上。 大人,他結束淺淺的啄吻,附耳輕喘:把下巴抬起來一些。 明琰唇色嫣紅不少,她鬢邊的頭發有些凌亂,眼睛依舊被遮著,聞言動也不動,一副任人擺布的樣子。 你要求怎么這么多?她將頭倚靠在身后的墻面上,懶洋洋的說道:要么自己來,要么就放開我。 自己來?封于斯盯著她看了會兒,好像也不錯。 他眸底染上流動的濃黑:這是你說的。 說罷,一只手撫上明琰的脖頸,托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來。 帶著涼意的手指沿著她的脖頸慢慢游移,有意無意劃過她敏感的鎖骨和耳垂。 明琰顫了顫,心中異樣。在有些沉溺的喘息中,雙手按在怪物的肩頭,用力抓緊了他的肩膀。 時間太久了。 好了嗎?她側頭避開guntang的觸碰,靠在他的肩頭小口呼吸。 眼睛一直被遮住,她看不到任何東西,被動接受一切親近時有種逼仄的困頓緊張感,額頭和鼻翼上滲出細汗。 胸腔中的空氣被擠壓消耗,她抿著唇,心跳如擂。 已經很久了。明琰說。 濕軟的觸感又覆了上來,將她所有的緊張都融化在波浪般起伏跌宕的情意中,燙的她指尖都泛起了紅。 明琰靠著堅硬冰冷的墻壁,呼吸有些不暢,她捏皺了封于斯的衣物,后背浸出薄汗。 停,停下。明琰胡亂摸索著探上封于斯的臉,一把將他推開。 她低著頭大口大口的呼吸,終于從那種無限墜落的未知中活了過來,新鮮沁涼的空氣進入肺部,她貼著冷硬的墻壁,用手抵在他胸口。 或許現在還處于別人的算計之中,明琰想,她最近實在是太縱容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