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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群被這陣動靜嚇得四散奔逃,明煉之站起身看了一眼漣漪泛濫的水面,對工具人說道:愣著干什么,下去救人啊。 工具人表示這和事先安排好的劇情不一樣,難道不是你二話不說立刻跳下去英雄救美,然后聯合凄慘美人打臉渣男光速結合大秀恩愛嗎? 一時間空氣都仿佛凝滯了。 水面忽然咕嘟咕嘟冒出一串氣泡,楚楹在水下被一條傻魚咬了一口,嚇得她一個機靈,大口的池水便灌入了她的鼻腔。 狗男人! 她心中暗恨,拎出脖頸上掛著的小玉瓶擰開,一抹幽藍色的魂靈從中溢出一個腦袋尖,隨后立刻又被楚楹蓋了回去。 言黎的氣息出現在水中,即使只是一瞬,也足以讓明煉之神色一凌。 他將手浸入池水,伸手一撈,便提著楚楹的手臂將她拎了出來。 你是誰?他目光沉了下來,冷著臉問。 楚楹為了力求場景真實,剛剛的嗆水是真的嗆水,現在被明煉之丟在平整的地面上,咳嗽得嗓子都啞了。 她這張臉本就貌美,此刻蒼白而又脆弱的伏在地面上,神色哀戚的望過來,幾乎沒人能夠不為所動。 聽到明煉之的話后,她只是有過那么一息的慌亂,隨即又平靜下來。 她幻術厲害,又有那位面具男子的出手相助,不會被人發現現在這張面皮不是原裝臉的。 楚楹想清楚之后,捂著心口楚楚可憐的說道:公子再說什么,三娘就是三娘,還能是什么妖魔鬼怪不成? 工具人只覺得場面僵硬,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只等著接下來的打臉情節過完之后就立刻離開。 明煉之盯著她看了會兒,慢吞吞的轉向工具人。 來了來了,打臉要來了嗎? 工具人暗中醞釀著情緒,面朝楚楹深情款款的叫了一聲:三娘,都怪我 確實都怪你,明煉之嫌棄的說,所以你負責帶她去就醫。 楚楹原本以為放出一縷言黎的氣息后明煉之就會徹底信任她,沒想到現在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她忍著心中的怒火,嬌弱可憐的說道:那公子你呢?你救了我,三娘無以為報 明煉之打斷她,道:我日行一善,今天喂了魚順帶著救了你,算是突破自我日行兩善了,現在心情不錯,這是什么東西都無法給予的,你不用感謝。 順帶。 楚楹掩在袖子中的手指掐緊了手心,她臉上笑呵呵:好的呢。 工具人不知道這是什么展開,只能暫時順著明煉之的意思將楚楹背離水池邊,走的遠了,楚楹忽然擰起他的耳朵轉了一圈,疼得他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啊啊啊啊楚楹喊了一聲,氣死我了! 路人一臉怪異的看著他們兩個這幅模樣,讓楚楹更是生出了錘爆明煉之腦袋的沖動。 為什么世界上會有這種亂七八糟的狗男人? 另一邊,明煉之看著楚楹離開的方向,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他尚且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誰,但他知道,剛剛泄露出來的那一瞬氣息,的的確確就是阿黎。 千百年前,鮮活而又溫柔的阿黎。 明煉之舉目四望,看著這處陌生的環境斂下眉。 暖陽照耀之下,這些凡人臉上細微的表情都顯得靈動非常。他們活生生的存在著,可以歡笑,打鬧,爭吵。 既然讓他遇到了,那屬于他妻子的一切,他都要完完整整的拿過來。 明琰眼睜睜的看著明煉之幾乎把三娘氣出內傷,忍不住笑出了聲。 浮白劍又轉了幾圈,實在沒看到明琰的身影,不禁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可它真的聽到主人笑了啊。 浮白劍不信邪的又轉了幾圈,它速度很快,幾乎化作流光,尋常人眼是無法看清它的蹤影的。 只是在路過某處地方時,忽然被人一把握住了劍柄。 誰啊,真討厭! 它兇狠的偏過身子,入目就是一張幽冷慘淡的臉,整張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哦,壞東西啊,那沒事了。 浮白劍縮了縮身子,不敢再亂動了。 大人在哪?封于斯問。 他垂著眼梢,眉眼冷淡,冷白的臉上紅色小痣鮮紅如血,像一只妖詭的邪物,渾身上下透著粘稠且幽暗的陰郁。 浮白劍哪里知道,它也在找主人呢。 封于斯見它沒用,便丟開了它,邁出狹窄街巷的陰影,踏入暖黃色的陽光照耀區域。 已經兩天沒有她的消息了。 他按著自己的心口,感覺到仿佛有細密的游絲在一點點蠶食他的理智,某種狂躁的情緒在叫囂著,想要破壞,想要瘋狂。 封于斯舔了舔干澀的唇角,將這種不正常的情緒壓了下去。 她明明已經表露心跡,或許從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有一點喜歡他了。 所以,所以不告而別,肯定是事出有因的,對吧。 陽光照的他瞇了瞇眼睛,溫暖又干燥的熱度驅散了他身上裹挾的陰寒,這讓他有些不喜。 本就是生活在黑暗角落里的怪物,他生來是討厭這些明亮的東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