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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琰顧及母親,剜了一滴心頭血出來。 心頭血融匯了修士最精純的靈力,其中所含的極為凌冽的氣息,能震懾不少蠢蠢欲動的血魔。 這滴血與她感應相聯,未來百年間,如有危險,她會立刻回來。 在此時間內,明家可以盡力培養新的精銳了。 不少人暗中笑她太過囂張,即使實力不錯,可若是想要遠在千里之外隨時關注明家的情況,并在危難時施以援手,實在是天方夜譚。 有人不信邪的去試了,城外的亂葬崗內便多了幾具無名尸骨。 明琰盤腿坐下,眼睜睜的看著霜花從指尖一點點向上蔓延。冷氣侵入身體,稍微動動手指,都能聽到骨節僵硬的咔吧聲。 被她系在凳子腿上的黑霧立刻飄了過來,貼上她的手心,柔柔的穿過她的指縫,包裹住皮膚上浮現的霜雪。 藤蔓氣的抖了抖,身子一甩便將浮白劍丟了出去。 城東的街道上,白胡子老頭正坐在窗邊吃著糟魚,一抬頭就看到那棵開滿了花的古樹晃了晃,眨眼間大片的花瓣隨之落下,紛紛揚揚,像是下了場大暴雨。 幾片花瓣糊在他臉上,他抹了一把臉,多看了幾眼。 好怪啊,這樹怎么突然謝頂了? 看不見的靈光從樹身蔓延到地面,又隨著地下的樹藤一路深入明府,最后從地面飛出,匯聚成一粒一粒細碎的光。 就在明琰身后不遠處,藤蔓軟軟的垂落在地面上,浮光流動,漸漸構成一道身影。 幾息之間,身影便已凝實,匯成一個年輕男人的模樣。 他穿著金紋鶴羽長袍,腰封束緊,勾勒出一段窄腰,一支淺青色玉笛別在腰間。 明煉之走到明琰跟前,捏起那縷黑霧隨意打了個結,一把丟了出去。 明琰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一道靈力封住了嘴。 巧了不是,明煉之揚起手,遠處碎了一地的東西中飛出一粒丹藥,他捏在手中看了看,放在衣袖上擦了兩下,然后直接塞到了明琰口中。 我還就是你爹。 明琰覺得有點魔幻。 她看著眼前這個跟她容貌有幾分相似的年輕男人,成功被激出一點情緒。 我爹早死了。她咽下這枚養護心脈的丹藥,說,你是哪來的靈體,給自己抬輩之前請還原一下他本尊的狀態。 明煉之捏著她的手腕探查了一下,又揮了下手,招來其余幾只藥瓶,倒出一把藥丸全部塞到明琰嘴里。 看著既不驚喜也不驚訝的女兒,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道:我好好活著礙著你了? 黑霧慢慢爬過來,纏上明琰手腕,下一刻又被明煉之扯了下來,團成一團丟了出去。 他癱著張臉,離那個死小子遠點,我一眼就看出他不安好心。 *** 燭火幽微,離妄睜開眼,入目是一片淺色紗帳。側了側頭,便看到紗帳之外站立的纖細少女。 他撐著頭,隔著紗帳打量了少女一番。 應該再高一點,再高一點就更像了。 離妄勾起唇角,伸手掀開了紗帳,漫聲問道:在這里站著干什么?昨日賜你的首飾珠釵都是匠人最新打造出來的,可還喜歡? 宋清月微微揚起一點臉,露出脖頸上戴著的一條玲瓏瑪瑙綠石墜子,輕聲的回道:多謝魔君垂愛,清月很喜歡。 離妄盯著她細細的脖子,良久方才出聲:有些素了。 宋清月眼睛紅了紅,忽然跪了下來,對著離妄行了一禮:清月實在思鄉心切,但知曉自己的任務,不敢請求魔君放我回去,只求,只求您能允許我見一見阿崎。 阿崎?離妄回憶了一番,想了起來,是那個和宋清月一起被帶到魔界的修士。 他赤足下了床榻,暗色衣擺在地面上緩緩滑過,一步步來到宋清月身邊。 見他?為什么? 宋清月頭垂得極低,視線往上看時,只能看到離妄踩在冰冷地面上的腳。 她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些緊張。 如今身處魔界,元尋崎已然沒什么用處,還要見他,無非是想要借此稍微拉遠一點和離妄的距離。 宋清月知道,這個男人每次用那種癡迷又隱含不悅的目光看她時,腦子里想的一直都是明琰那個女人。 他明明把她當做逗樂的替身,甜言蜜語,沒有界限。 這樣下去,她終究只能成為離妄的又一玩物,等他哪天膩味了,她就再也沒有多看一眼的價值了。 絕對不可以。 就算真的要委身離妄,她也要做不可替代,獨一無二的王妃。 宋清月開了口,她用自己最擅長的,楚楚可憐的聲線柔聲道:之前落難,多虧了阿崎幫我,如果他同意,我愿和他在一起。 她抬起頭,水潤的眸子中流露出幾分羞澀。 離妄沒由來的生出一陣煩悶,看著少女臉上期待且幸福的表情,他之前有意無意的示好仿佛都成了一場笑話。 明琰離開他也就算了,畢竟她脾性高傲,不愿妥協,之前他所作所為可能讓她有點生氣。 可這個宋清月又是為什么?一個什么都沒有的小修士,怎么可能比得上他堂堂魔尊? 他一把捏住宋清月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湊近了些冷聲道:不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