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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有些事情確實不能縱容。 這次是她發現了,在她未察覺的地方, 還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 她把一切都壓在了他身上,可不想功虧一簣。 還疼嗎?明琰問。 封于斯安靜的望著她, 視線一點點描摹著她的輪廓, 啞聲道:疼。 他垂下眼簾, 將纏在手臂上的鎖鏈取下來,握在手里:很疼,可我還沒得到你的原諒。 青年抬頭望著明琰,慢慢的半跪下來,將冰冷的鏈條放在明琰手中。 懲罰我吧。他說。 他仰著頭,微抿著唇,眼底仿若一片墨色深潭,平靜之下掩藏著沉沉的悸動。 明琰后知后覺的想起來,之前曾說過他再犯錯,會把他綁住來著。 但這鎖鏈也未免太過粗暴,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多歹毒苛刻,可她明明最溫柔了。 她低頭看著一副引頸就戮樣子的封于斯,心中微動。 不知是月光太過朦朧的緣故,還是禁術相合的原因,此刻看他,竟然生出幾分不一樣的情緒來。 像是一段平整光滑的素錦,讓人忍不住想要弄壞一點。 明琰一只手撫上他的側臉,用手指將他臉上的血跡慢慢抹去。 血跡本已呈半干的狀態,指腹擦過,便暈開更大一塊暗沉的紅痕。 封于斯怔了怔,低聲叫到:大人 明琰的手指滑到他的耳邊,指尖輕輕的描畫著他的耳廓,問了句毫不相干的話。 你的東西都在我這里,現在的衣服和鎖鏈是哪來的? 青年原本被她撩撥得耳尖發燙,眼睫微顫,在聽到這句話之后,身子不可避免的一僵。 從哪來的? 當然是讓深淵里的東西送來的。 可這似乎是個比隨意動用黑氣傷人更可惡的罪行,一旦說出口,她甚至會直接不要他了。 他不能說。 封于斯抿唇:可不可以不回答? 明琰低著頭看他,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彎腰湊近了一些。 她搖了搖頭,嗓音如同一片羽毛輕輕拂過:不可以。 說出這話時,她另一只手換了位置,順著封于斯的側臉滑到脖頸上,感受著手下跳動的脈搏,慢慢的,彷如捕食獵物般的握上他的后頸。 青年身體更加僵硬,他喉結上下一滾,胸膛起伏,呼吸聲有些粗重。 撿的。他說。 明琰捏緊了他的下巴,慢慢下蹲,直至視線與他持平:撒謊。 封于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方才扯了下嘴角,情緒不明的說道: 大人既然能隨手撿到我,我為什么不能撿到這些身外之物??倸w是些廉價的東西,哪里值得你多看幾眼。 這句話含沙射影,其中酸澀意味幾乎要溢出來了。 明琰眨了眨眼,點頭道:也是。 她說:要是沒有其他事,就跟我回去吧。安公子太熱心了,剛剛又送來許多東西,我要回去好好看看。 你是不是喜歡他?封于斯聲音暗啞,艱難的問道。 對啊。明琰點頭。 垂在身側的手猛然收緊,體內流動的血液似乎一瞬間凝滯成冰,某些極端的情緒幾乎刺得心臟鮮血淋漓。 明琰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后背就撞到了冰冷的地面,一只手緊緊按在她的后腰處,隔著衣物都能感到那股灼燙的溫度。 濕軟的薄唇印在她的頸窩,輾轉重碾,脖頸那里脆弱的皮rou被這樣吻吮,很快便傳來刺痛之感。 青年停下動作,重重喘著粗氣,將臉埋在明琰頸窩中,啞聲道:不許喜歡他。即使你不喜歡我,也不許喜歡別人。 否則,否則深陷絕望,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 明琰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一只手撫著封于斯的后腦勺,隨手捏著他的耳垂:你怎么這么好騙?如果我說我見一個愛一個,你是不是要恨死我了。 沒得到他的回應,只是身體被他箍得更緊了。 見情況不對,明琰立刻收了笑,怎么了,還在生我的氣?可是你也要有一點明辨是非的能力,我剛剛那種話一聽就是假的。 她捧起封于斯埋在她頸窩里的臉,借著一點月光,看到有粼粼水色正從他漆黑的瞳孔中滴落。 他眼眶泛紅,微闔了眼簾,抿唇不語。 好像做得太過分,把他欺負狠了。 明琰用手指抹去他臉上的水痕,快速解釋道:我剛剛是逗你的,沒喜歡別人。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以后我再也不這樣騙你了,你別哭。 可仍有淚水從他漂亮的漆黑瞳孔中流出,安安靜靜,裹挾著濃重的悲傷和哀戚。像是秋天里懸在枝頭的最后一只枯葉,輕輕一碰,幾乎就要碎成粉塵。 明琰閉上了嘴。 她想坐起來,可身上壓了這么一個男人,此刻他的手臂還緊緊的環在她的后背。 先放開我。明琰說。 青年不做聲,只是將臉從她的手中掙脫,重新埋在她頸窩里。 明琰被他壓著,無奈的說:你不放開,我怎么哄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