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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西頓了頓,這才側頭,將目光從那個礙眼的男人身上移開。 脆弱且無力的人族,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瞬間化成血霧,干干凈凈的消失在眼前。 鮮血,殺戮。 怪物舔了舔嘴角,眼底浮現出幾分躍躍欲試。 不過可惜,她不會同意。 壓抑本能讓它有些失落,望著明琰的側臉,怪物伸出舌頭緩緩舔過她的皮膚,尾巴尖輕輕掃過她的脖頸,最終安靜的收回。 它趴在明琰頸窩,低低的叫了一聲,像是撒嬌。 明琰將它扯下來抱在懷里,一下一下撫弄著它的腦袋。 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絲絲縷縷的黑氣從地面滲出,纏上馬蹄。 原本聽話的白馬瞬間躁動起來,撒開蹄子瘋了一樣的狂奔,朝著樹干直直的撞了過去。 安歸越畫越高興,快速勾勒幾筆,還沒描摹出畫中人的五官模樣,忽然一陣天旋地轉,之后便被猛的帶倒。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才發現我存稿日期設置錯了Sigma;(deg;Дdeg;; 第61章 黑氣 沒事吧?明琰一只手扯住韁繩, 阻止了白馬撞向樹干的動作,順帶將安歸拖了下來。 白馬奮力的扯著韁繩,四蹄亂蹬, 濺起一片碎土,也將她的手掌勒出幾道刺目的紅痕。 伏在她頸窩的黑色怪物眼瞳豎起,踩著她的肩膀站起了身。 白馬悲鳴幾聲,眼底的躁狂漸漸褪去,刨了刨蹄子, 緩緩垂下頭來。 它親近的頂了頂明琰的手背, 眼神溫馴柔和, 仿佛剛剛的突然發狂只是一場錯覺,唯獨在望向黑色怪物時, 眼底多了幾分畏懼。 李姑娘, 你小心點!安歸后知后覺,立刻大步走上前來。 他望著明琰發紅的手心, 頓時震驚難過,懊悔不已, 仿佛被毀掉了什么寶貝似的。 我有修為,這馬就算從我腦袋上踩過去也不會有事, 你為什么要救我, 為什么?! 安歸瞪大了眼睛, 拿著紙筆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哦不,這只手怎么可以因為我受到損傷, 我太痛苦了!阿魚,拿藥來, 快拿藥來! 叫阿魚的隨從早已侯在一旁, 聞聲立刻捧出一堆外敷的藥膏, 顯然對這種事早已得心應手。 越看越覺得這個安歸不像是個正經人,剛剛答應和他一塊走,實在是草率了。 明琰后退一步,用行動表示拒絕。 阿魚十分淡然:李姑娘,我家公子是出了名的古道熱腸,您不用擔心,他對任何姑娘都這樣,絕對沒什么非分之想。 不用了,明琰晃了晃手,手心白凈,并無紅痕,我已經好了。 安歸頓住,瞇著眼看了幾下,震驚的感慨道:李姑娘,你自愈能力好強! 明琰沉默了。 她試探性的說道:有沒有可能,我也是一個修士,這點連皮都沒破的剮蹭,完全不算什么呢? 安歸愣了愣,恍然大悟:原來姑娘也是一位修士! 明琰禮貌性的扯了下唇角。 她沒有刻意隱匿修為,即使安歸修為只到筑基,也該在她周身感應到一點靈韻。 這樣遲鈍的反應,真是心大。 她拍了拍馬頭,輕嘆了口氣:是匹好馬,只是不知為何受驚了。 安歸也隨聲附和:是啊,云從它很有靈性,平時安靜,不知道今天為何會突然發狂。 明琰摸了摸白馬的額頭,嘴角掛著淺淡的弧度。 是啊,突然發狂,真是奇怪呢。 一縷黑氣趁機從白馬雪白的鬃毛中鉆出,還未來得及溜走,便被一只手捏住,攏入袖中。 黑氣本能的豎起兇惡的戾氣,正要狠狠咬上這只不知死活的手,抬眼望去,又悻悻的收回了利齒。 它扭了幾下,沒能逃開束縛,頓時軟噠噠的垂下身體,安靜裝死。 完了,被發現了。 明琰捻著這一縷黑氣,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站在她肩頭的怪物十分自覺的縮小了存在感。 明琰側頭掃了幾眼,轉移了話題:安公子剛剛是在作畫? 安歸捏著手中還未來得及畫完的畫紙,意識到她在說什么,頓時熱情高漲,將剛才馬受驚的事情拋到腦后。 是的是的,他又湊近了一點,我最擅長畫美人圖,剛剛看到姑娘的模樣,頓時驚為天人,忍不住想畫下來。 我畫過許多人,畫技還不錯,你看一下,這個神態像不像? 明琰保持著溫和的笑意,安公子很厲害。 伏在她肩頭的怪物本來想要暫時裝乖蒙混過關,可聽到她笑著夸獎別人的話語,還是忍不住酸澀起來。 不就是會作畫,哪里厲害了? 她都沒好好夸過我幾句,怎么可以隨便夸別人? 怪物磨著牙,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呼嚕聲。 它輕輕撓了撓明琰,見她沒反應,又用耳尖蹭了蹭她的脖頸。 她還是沒反應。 怪物睜圓了眼睛,漆黑的瞳孔中流露出幾分難過和無措,它揚起爪墊按在明琰臉側,想要讓她低頭看一下自己。 明琰扯了扯嘴角,語調毫無波瀾的說道:拿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