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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嗎?謝夫人一個用力,把搓衣板給扔到床下,滾進來吧。 同一方天地,同樣的悲劇。 薛域本以為齊笙又回了娘家,他大可無所畏懼地嘲笑謝幸安,但當他進了侯府,聽說齊笙也在時,才知道他高興早了。 笙,笙笙。薛域緊張兮兮地敲了敲臥房門,我那什么,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我之所以沒能在酉時二刻之前回來,都都是因為那個姓謝的首輔,他死纏爛打地讓我陪他逛逛,不不能全怪我的。 哈。齊笙出乎意料地并沒動怒,語氣甚至還有些輕快高興,沒事啊,你進來吧。 今天中邪了?這么好說話的嗎? 笙笙,你用飯嗎?我我我喂你。薛域抬眼望去,但見齊笙笙正坐在床上,手里擺弄著一塊搓衣板時,才覺大事不妙,你拿拿拿這種東西干什么? 唔。齊笙把指尖在搓衣板的溝槽上輕輕拂過,當然是給你用的啦! 我不,不不不用了。薛域背靠床柱,我哪敢讓你給我洗衣裳? 哈,你想得還挺美,謝夫人說了,你年紀還小,又是初犯,可以對你好點兒。齊笙嘟嘟囔囔著,又從旁邊拿過來個不薄不厚的軟墊,比劃著放在搓衣板上,哎,正好。 你!過來!拿著! 于是薛域只好上前接過去搓衣板和軟墊。 很好,放在地上! 薛域同樣依言照做了。 然后,跪下! 娘子我薛域這才稍稍猶豫后,撲通一下跪好了,好好好,聽你的。 噫,真好,還是謝夫人說得對,馭夫之術要從現在抓起。齊笙赤著腳,懸空晃了晃,念在你年輕,先給你加個軟墊,頭一回做錯事,就跪兩刻鐘好了。 薛域: 合著她今兒一天,就學這玩意兒去了? 愣什么愣?還不快謝謝我?齊笙拿足尖點了點薛域的肩膀,我對你不夠好嗎?謝夫人都說了,謝首輔平日,起碼要跪半個時辰的。 好,你當然好了,我娘子笙笙,那是天下第一好。薛域嬉皮笑臉,拿手把著膝蓋下的搓衣板,緩緩挪動向前,一把抓住了齊笙的亂動的小腳丫,讓我看看,你的小腳上,好像有塊臟東西。 啊?有嗎?嘶,薛域你干嘛?還沒洗過呢,你別捧呀。齊笙擰擰眉頭,臭! 不臭,又白又香。薛域即使跪著,sao話那也是張口就來,笙笙才不會臭,笙笙全身都是香的,讓人親了還想 你打住,打住,別以為你這么說,我就能原齊笙剛想傲嬌地冷哼一下,忽然胸口一抽,讓她扶在床上,不自覺痛苦喘息了下,緊緊捂住,好疼。 怎么了?笙笙?薛域當場便意識到了不對勁,搓衣板也不跪了,猛地站起身把她抱好,哪里疼?我去叫人給你請郎中。 不用,我沒沒事。齊笙十分清楚,這具身子并沒什么心臟病,但剛剛她疼得實在過于猛烈、慌得不行,大概唯一的解釋就是,薛域恐怕有事。 741,741!齊笙思緒難平,頭一次努力召喚著,741你給我滾出來! 這破系統仿佛又出了故障,毫無應答。 她就是說、遲早要把這破玩意炸了! * 京郊某處宅院內。 男人手里抓著個熱騰騰的rou包子,逗弄著眼前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婦人:想吃嗎? 婦人即便臉上臟污,也能看得出容貌秀美,但精神明顯不正常,只趴在地上用力點頭道想! 那好。男人又像逗狗似的晃了晃rou包,我再問你一遍,你的仇人,是誰? 婦人像是想起來什么,握住拳頭,眼光驟然變得兇狠:薛、牧。 錯了,不對。男人給他糾正道,你忘了?平明侯薛牧,已經死了,你的仇人,應該叫薛域。就是他,平明侯當年強.暴你后,害你誕下這個jian生子,就是這個畜.生,野種毀了你一輩子,他們父子倆,都該死,是不是? 婦人腦子不好用,只知道使勁點點頭:是。 這就對了,那你就去殺了他,殺了這個野種,你的大仇,就得報了。男人把個淬了毒的木簪插在婦人頭上,簪子里藏著毒針,你后日拿著,我教你找機會跑出去、去扎那野種,他必死無疑。 他要讓來朝的使臣都知道,靖國公千挑萬選的女婿,是個上不了臺面,低賤至極的jian生子,叫齊澄名聲掃地、把老臉都丟光,再加上薛域一死,靖國公府上下必然雞飛狗跳,那時他們就可以見機行事。 桀桀桀男人更猖狂無畏地笑著,把rou包扔到地上,看婦人帶著泥土都大口大口地在啃咬,心里越發舒暢,齊澄啊齊澄,你那么寵愛你那刁蠻任性的小女兒,恐怕也不會想到,你一輩子的名聲,就會斷送在她手上吧?桀桀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