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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在府里找了一圈都不見它,才在后門旁發現了個極小的洞, 白白白白八成就是從那洞里跑跑出去了。 哈哈一邊自己認錯, 還不忘了替哼哼開脫:此事因我而起,小姐您就打我罵我吧, 但此事絕對和哼哼無關,哼哼方才根本就不在,她去后廚、給您吩咐早點了。 行了行了,要打要罵怪嚇唬人的,白白的性子活潑好動我知道,連我都看丟了它好幾次, 只是沒想到它都被割了蛋蛋還不老實。齊笙煩得腦殼痛,隨便撿了件衣裳披好坐起來, 都別先跪著了,伺候我穿好衣裳,我出去找找。 派人出去尋了嗎? 是奴婢跟阿福阿虎都說了,他們都叫了不少人去找了, 只, 只是 哎、估計派人也沒什么用,白白這傻貓機靈著呢, 它只要想出去貪玩, 誰都躲著, 前幾次在咱們府里跑出去不都是,除了我、誰喊它都不出來。齊笙吩咐哼哼隨便給她綰了個發髻,連口飯都沒吃就帶著倆丫鬟匆匆離府,這傻貓,沒一天讓人省心的,等找回來我非得狠狠打它一頓不可! 但哼哼哈哈心里都清楚,齊笙也就是嘴上說說,其實念及這小可憐之前流浪的時候過得太慘,平時一直好吃好喝命人伺候著,從來沒舍得揍它一下。 公子,不是小的說,您也把自己悶在房里太久了,日子一長、會出毛病的。周長渡身側的小廝跟著他,不停嗶嗶叨叨,您看,出來走一走多好,京城里近日可熱鬧了!這賣胭脂、賣字畫、賣點心吃食的,雖然 跟平時也沒什么兩樣。 再熱鬧,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周長渡至今都沒法接受齊笙已經嫁給薛域的事實,只要想起來、胸口就氣得直抽痛,我的心早就在那晚死了,如今只不過也是個空有□□的軀殼。 小廝: 說實話,有有點嚇人。 周長渡繼續漫無目的、如同鬼魅游魂似的在街上晃蕩,結果就聽見身邊路過的兩個姑娘談笑風生,講得神采飛揚。 你今兒看見了嗎?禮部,禮部有新官上任,不是別的,不是什么主事、也不是司務、甚至不是侍郎,正是禮部的頭頭,禮部尚書! 嘶,我也看到了看到了,我跟你講,官轎從我家門前過去時,我偷偷瞥了一眼,嘖,本以為做到這么大官兒的該是個老頭子,不想竟如此年輕,還那樣好看! 那當然了,你可知道這新上任的禮部尚書是誰嗎?他可是當朝福清郡主的新婚夫婿,永平侯!好像是姓薛吧?對吧? 兩個姑娘手挽著手走遠了,習慣察言觀色的小廝當即知道,只要聽見這個人,他家公子就又不會好了。 公公子。小廝趁周長渡面無表情、尚沒反應過來這一打擊時,趕緊把他給扶穩了,這禮部尚書的官位,本是相爺想向陛下討來給您的,可惜 可惜正趕上出了祥瑞那檔子禍事,搞得整個右相府元氣大傷,只能把討官給暫時擱置下來了。 沒想到擱置來擱置去,誰承想反而便宜了薛域。 禮部尚書,哈,哈哈哈,哈哈哈周長渡心痛地捂著胸口,轟然大笑了好幾聲,笑到嗆咳了才繼續說,我先看上的姑娘被他娶到手,該是我的官位也被他搶走,我就這么不如他?是不是? 沒沒有沒有,不是的不是的!小廝還能怎么辦,當然是選擇繼續安慰他,永平侯,他不過是個jian生子,出身卑賤,哪能比得上您?您可是堂堂右相府的嫡出公子,身份尊貴,永平侯他他不過運氣好了一點而已,也不算好 小廝為了安慰自家公子,飛快地選擇了狠踩薛域、背棄他所剩不多的良心:您都不知道,永平侯自從娶到福清郡主,名聲那可是差得不行,又是吃軟飯又是贅婿的,一個男人被人明里暗里地那么叫,嘖嘖,擱誰誰受得了? 呵,jian生子又如何?他不過年少的時候吃了幾分苦,但今后嬌妻在懷、靖國公扶持、有他平步青云的時候。贅婿怎的了?吃軟飯又怎的了?周長渡早沒在乎這些,毫不留情地反駁他道,不過是無關痛癢的罵名,你以為他在乎嗎?你以為咱們右相府的名聲就能好到哪兒去嗎?假如我能娶到福清郡主,讓我一輩子擔如此罵名,我也根本不在乎。 小廝:嘎? 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周長渡越想越鉆牛角尖,越鉆就越難受,抓過來一臉懵然的小廝就逼問道,我很丑嗎?不如薛域好看嗎? 否則她為什么會不肯嫁我,卻嫁給了他? 不,不不不,沒有的沒有的。永平侯哪能跟您比?永平侯他小廝定了定神,回想起薛域幾乎無可挑剔的那張臉,就開始吹毛求疵,身為一個男人,長得也太白了,而且也過瘦,當然沒有您 行了,你大可,也不用說瞎話安慰我的,我自己長眼睛了的。周長渡顫顫巍巍,往前沉重慢行了兩步,長嘆息以掩涕兮、哀自身之多艱,算了、累了,右相府也作惡多端,這條大船遲早會沉,我就等著被一起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