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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都憨笑地盯著她們小姐看也就罷了,敷粉、上胭脂,描眉的時候哪都有他,非要自己也用指腹沾了沾,給她們小姐涂涂試試。 笙笙,那什么我想多嘴問一句。薛域指了指梳妝臺上的幾個瓶瓶罐罐,這些有什么區別嗎?不都是紅的嗎? 嘶,什么眼神兒?你當然不知道了。哼哼,把頭發束起來就好了,我今兒穿男裝。齊笙沖薛域冷哼了兩聲,臭直男。 齊笙忽悠薛域,她今日之所以穿男裝,是為乘船游湖的時候更方便,薛域被她繞進去了當然也沒反應過來,到底換男裝跟游湖有個什么半文錢關系。 薛域。齊笙對鏡整了整發冠,招招手把他給喊過來,不行不行我腿還是軟,你來把我抱上馬車去吧。 笙笙,你等到齊笙才不過剛出院門,齊景東、南、西、北就全數圍了過來,天都快黑了,你穿成這樣,是想出門? 是,四位舅哥。薛域橫抱著齊笙,乖順頷首道,有我在,四位舅哥大可放心。 有你在才不能放心。笙笙是你一個人的嗎?笙笙是我們大家的!齊景南嘟嘟囔囔,好不滿意,你要是騙得笙笙在外夜不歸宿怎么辦? 咳齊景東作為大哥,當然不能跟三個弟弟一起犯糊涂,正兒八經地好聲提醒,二弟,笙笙已經嫁給他了,只要笙笙愿意,他要帶走似乎沒什么毛病。 去吧,京城里近日不怎么太平,記得把笙笙給照看好。 齊景東的表情有些疲累,再聯想到今日岳父母大人都匆匆離府,薛域大概能想得到,八成是左相那里出了事兒。 嘖,出事就出事吧,反正那迂腐固執的老頭子跟自己也沒多大關系。 愛出不出。 他但凡多考慮朝堂上的破事兒一下,都是對自己這半個月休沐的不尊重。 不行,不行不行,你趕緊的!齊笙坐在薛域懷里痛呼了兩聲、先是拍了拍,再接著猛掐了幾把薛域的大腿,快給我揉一揉腿,不然等會兒下了馬車,我還是走不動路怎么辦? 好,揉揉揉,你說揉就揉。薛域把齊笙的小腿捉在懷里,給她細細地捏著腿肚,不過你得告訴我,你今兒干嘛非要穿男裝?我從前沒見過,怪別扭的。 齊笙:其實我也挺別扭。 啊?你說什么? 沒什么!問這么多干嘛?揉你的腿就得了!齊笙偏就不告訴他,還故意惡狠狠地兇他,該你知道的時候就知道了,不該你問的別先打聽。 哦,知道了,那好吧。 嗯,夫君乖。齊笙后知后覺,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語氣有些過,趕緊填了顆糖塞進薛域嘴里,要聽話。 唔,你親我一口,我就聽話。 郡主,八寶樓到了! 親什么親,好了。齊笙捶了兩把薛域的小臂,走,先下去用飯。 八寶樓旁邊的攤位熙熙攘攘地挨了許多人,齊笙最喜歡湊熱鬧,下馬車之后在原地蹦跳了好幾下,才看清賣的是什么東西。 泥人!薛域,是捏的泥人,比之前的那個攤子賣的好看多了!對了,我剛剛還看見有個很像你的。齊笙專心地在往前看,頭都沒舍得扭過來,薛域你先在外頭等我,我進去買兩個。 薛域有些悶悶不樂,但依舊老老實實地站好:哦。 齊笙剛撇下薛域鉆進人群里,他旁邊就來了個同樣挺直站好的男人,還過來搭話道:兄弟,你也是在等娘子的么? 誰是你兄弟? 嗐,都是被自家娘子留在這兒的天涯淪落人,兄弟,要不要交個朋友? 薛域理都沒理旁邊的男人,又往里頭小步挪動了幾下。 他認認真真等了一會兒,齊笙還沒出來,卻有兩個小姐從買泥人的人堆里頭脫身轉了出來,還都沒有站穩,一個驚呼和趔趄,各自就直直朝薛域和他旁邊的男子撲過去。 啊!空中驟然響起兩聲驚愕而無助的嬌喊,伴隨少女摔落的美妙弧度。 薛域板著張白凈的臉,瞬間有些呆愣,但等到反應過來后,都沒有望向她們一眼,便趕快迅速地閃身一躲,便朝后頭接連撤退了好幾步。 與此同時,他身側的男子也跟隨薛域的動作,毫不留情地向后退去。 呵,想碰他的瓷兒?沒那么容易。 薛域并沒說話,滿心離卻都在浮現著一句話只要我足夠守夫德,別人就奈何不了我。 等到兩個小姐的身子都驀然睜大眼睛,直挺挺而轟然著狠狠摔落在地后,連那個男人都知道再度上前伸手去幫扶一把,薛域竟然依然沒有絲毫反應,甚至還宛如有些恐懼般捂住胸口,邊匆匆繞過她們去找齊笙,邊嘟嘟囔囔道:嚇死了,好嚇人哦。 兩個小姐: 薛域,來,你自己瞅瞅,它跟你像不像?齊笙舉著個穿著月白圓領袍的小泥人,邊朝他走過來邊晃給薛域看,你怎么了,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