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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域剛因為齊笙收下他送的禮而神情稍霽,結果卻瞧見她跟那個所謂表哥嘰里咕嚕不知道在說什么,臉霎時就又垮了下來。 呵,表哥?薛域的眼神兇惡,扯扯唇角,慢慢地堆滿冷冽,又不是親哥,靠這么近干什么?到底有什么可說的? * 齊笙在秋獵的這些天,由于很招太后喜歡,都讓她給留在了她自己的營帳里安寢。 齊笙本人不怎么挑地方,睡眠質量極好。 尤其是臨走的前一晚,齊笙困得要命,早早地就睡著了。 所以她壓根不知道,太后居然會夤夜把她娘親給召來。 臣婦見過太后。楊氏頓住腳步,在帳外躬身福了一福。 免禮,趕緊進來吧,輕點兒,別吵著笙笙。 楊氏躡手躡腳走進去,結果就見到熟睡的齊笙躺在榻上、小小的一只,正被太后給輕輕攬在懷里。 明明是她親生的女兒,卻接連幾天都被別人霸占著,她都沒能落著抱一下。 你坐吧。太后小心地把聲音壓到極低,哀家有事找你商議。 太后。楊氏恭敬頷首,笙笙睡得沉,您有話說便好,吵不醒她的。 那好,哀家便直說了。太后撩開落在齊笙側臉上的那綹額發,哄小孩一樣輕拍她的后背,抬頭問楊氏道,你覺得,永平侯薛域,這孩子怎么樣? 作者有話說: 笙笙媽:不怎么樣!!!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薛:岳母,娘,我咋就不怎么樣了?我跟笙笙絕配頂配天仙配好嘛! 楊明祺:妹啊,別作死,你很危險的。 楊月瀾:不是,哥啊,我怎么瞅著,還是你比較危險一點? 第53章、威脅警告 楊氏打從一開始就覺得太后挺不對勁, 又經此一問,登時覺得更加不對勁了。 永永平侯?楊氏恭謹又局促地把雙手放置在膝上,猜來猜去也沒猜到太后的用意,只好實話實說道, 回太后的話, 臣婦久居后宅,對朝臣之事所知甚少, 并不敢妄言。 楊氏又偷偷瞄了瞄太后的神情, 像是對這小子極有好感的樣子,便又順勢補充道:不過永平侯長相清俊, 又技藝超群,瞧著就是是個不可多得的棟梁之才。 哈,你也這樣覺得是不是?太后如覓知音,顯然對楊氏的回話很滿意,伸手又捏了捏齊笙的臉頰,贊賞道, 你果然也是個慧眼識人的,不錯, 極好。 趁楊氏還在一臉發懵,沒搞清楚狀況,太后緊接著來了記更狠的大招:那你說說,若是哀家做主, 給他跟笙笙賜婚, 把這倆孩子撮合成一對兒怎么樣? 楊氏的瞳孔猛地一震。 什什么?永平侯?賜婚? 還怎么樣?不怎么樣! 不楊氏雖說全身發抖,情緒異常激動, 但好歹還能記起眼前的人是太后, 并沒敢出言不遜, 只望了望她可憐的笙笙,滿眼痛苦,太后,臣婦斗膽,以為永平侯和笙笙結親,并不合適。 嗯?不合適?太后的面色已經rou眼可見地宛如烏云聚頂、徹底陰沉下來,哦?那你跟哀家解釋解釋,為何不合適?你剛剛不還說那孩子才貌雙全、是個人才的嗎?且哀家也聽人講,這倆孩子自幼相識、也算青梅竹馬? 楊氏只要一聽見這個,就氣得太陽xue直突突、肝顫胃疼。 什么玩意兒的青梅竹馬? 哼哼跟哈哈告訴她過這事,分明是薛域那小子常受到欺負和侮辱,她的笙笙一身正氣、常為了姑婆無助他出頭,甚至還因此落了個囂張跋扈、刁蠻任性的臭名聲。 楊氏對這種事本也覺得無可厚非,笙笙樂于助人、幫扶小伙伴又沒什么錯,但她打從心底里覺得,薛域雖說臉長得確實無可挑剔、還技藝如神,但眼神總是陰陰沉沉的,并時不時帶這些兇狠。 一言以蔽之,邪里邪氣的,不像好人。 把笙笙嫁給他,無異于把小白兔丟給大野狼,說不準沒幾天就讓他給生吞了。 不不不,這也太可怕了,她身為當娘的、怎么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這種事發生。 楊氏的性子一向很軟,但只要牽扯到她的心肝女兒,她立馬就敢支棱、硬氣起來,直身跪在太后面前,哭哭啼啼道:臣婦懇求太后收回成命。 她心知肚明,知道太后這人吃軟不吃硬,只能試著打感情牌。 果然不出所料,太后的眉頭緊蹙,無奈嘆嘆氣:嘖,楊氏,你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大好的事兒,哭什么? 起來說話吧。 楊氏的腦子轉得比眼淚更快,飛速思索著,準備接下來的措辭。 就算躲過個薛域,太后只要這條心不死,沒準還會有李域、王域、謝域出來,一個接一個的沒完。 沒辦法了,要玩就玩把大的。 請太后恕罪。楊氏低垂著腦袋,鼓足勇氣、賣力瞎掰,笙笙她、不可嫁人的! 你說什么?太后的手忽而一僵,齊笙睡得不大安穩,哼哼著換了個姿勢,被她又趕快給拍拍后背撫慰好,楊氏,你再說一遍,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