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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子周昱的記憶中,似乎前一世時,今年的冬,他父皇嘉定帝真生過一場大病。只是后來,挺過去了。當然,那山野奇人獻上的藥,也是額外有功勞。 只是,這些事情,關系了重生一事。太子周昱自然不可能外漏的。 這時節里,太子周昱真正動手的地位,是派人去攔了那位獻藥的世外高人。然后,握了那藥在東宮的手中。太子周昱的心頭,更是在謀劃了某些個打算。 存臣,老二那邊看緊些。孤不想咱們東宮,再添新仇。太子周昱對二皇子周景這個弟弟,要么不動手,一動手自然是恨不得打死落個干凈。對于二皇子謀求復起,已經把這個弟弟弄得趴下了,太子周昱不會再給機會,讓二皇子府站起來了。 殿下的交待,小臣必盡全力。二皇子自然不能攔了殿下的路。陳氏家族的支持,在李存臣看來,支持東宮一面便足了。墻頭草,可是當不得。 你親自盯著,孤心安。太子周昱贊了話道。 對于太子周昱的信任,李存臣是受用的。李氏家族的沒落與衰敗,在這位青年眼中,那自然是謀求興盛。而李氏家族的籌碼,就是下在了東宮的太子身上。 身為太子的潛邸之臣,只要太子能登上九五至尊的寶座,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將來,李氏家族,必能得到百倍千倍的收獲。 天下之功,莫大于從龍。 投機者,人人自然想是得到回報更多的。 肖說,李氏家族如此,太子周昱何嘗不是如此呢。 秋末,二皇子周景病了,消息上稟到了嘉定帝的耳里。這一位帝王聽得此消息,頭一個腦中的印象,并不是兒子受了委屈。而是大怒,道:老二,這是何意?莫不成,要挾朕? 在嘉定帝看來,這就是二兒子對他的處置不滿。要不然,一個好端端的人,怎么會突然病了? 嘉定帝怒了,自然不會有所顧忌。更何況,二皇子周景真被這位帝王厭棄了,哪能指望了帝王的仁心仁意? 二皇子府,這位病了二皇子周景,得來了太醫的治病。同樣,也是招來了嘉定帝的怒斥。 朕問你意,究竟欲何為?莫不成,是對朕心生恨意,以致于傷極身體發膚?小黃門代帝王傳旨,在二皇子周景的病榻前,就是口喻了嘉定帝的話。 這時候,生病的二皇子周景還得恭敬的聆聽了。 等著小黃門傳完話,更得請罪叩安。 那心頭的苦,二皇子周景是講都講不出來。一直到小黃門離開,二皇子周景才是怒極了吐了一口血,對身邊人說道:我還是父皇的兒子嗎?安何以如此欺我? 這話說得有些重,當然,免不了有告狀的人,把這話再一次漏到了嘉定帝的耳里。 天下之間,消息最靈通者,自然是天下的帝王。只不過,看這位帝王樂意不樂意,去聽了這些小道的消息。 嘉定帝得了兒子周景的那句怨言,自然是怒上加怒。 不肖說,不光嘉定帝知道了,東宮的太子周昱同樣知道了。只是,太子周景并沒有得意,雖然,他估摸著,他已經徹底打倒了二弟周景。 笑不出來的太子,不過是想起了他的前一世圈禁生涯。比起二皇子周景眼下的處境,前一世的廢太子周景,可謂是更凄慘。 此時,站了書房的窗邊,太子周昱看著窗外的消瑟秋景,嘆道:二弟,你不過是開胃小菜,孤當年受的苦,豈是你今日能咽下的? 不過,你盡管可以放心,孤沒有趕盡殺絕之意。只是想讓這位二弟安份下來,別再給東宮沒事找事罷了。太子周昱看得明白,二皇子周景壓根不是他的主要對手,甚至于三弟也不是。 真正讓東宮難做為的,是太子這個位置。 上不的,下不的。 嘉定帝這位帝王,可不是一個好侍候的父皇。 嘴里這么說,太子周昱就是想到了那份得來的奇藥。 父皇,兒臣如何做,才是對的?皇家之中,何有對錯?太子周昱的心,早被冷掉了。他眼下里,更是在想著,這份藥獻不獻? 當然,獻是一定要獻,太子周昱還沒有殺父之心那么歹毒。他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謀求了更多的好處。畢竟,重生一回的記憶,也不過占了天時地利。有時候,天時地利占了,就不能浪費了,要不然,那是自尋死路啊。 秋要過了,冬快來了。 一語后,太子周昱離開了書房,前往了雅閣。 雅閣,自然是唐甜甜和兒子周鈞住的地方。 太子周昱到雅閣,自然就是看望了這一對母子。 對于親爹的到來,周鈞是最高興的人。不過,同樣高興的人,還有太子周昱。 殿下。唐甜甜對太子周昱福禮后,還是關心的問道:今個兒,在雅閣用膳嗎? 爹,一起用膳。拉著親爹的手,周鈞小兒學會說話后,那是特愛嘮叨了。雖然,翻來復去,總是免不了重復話。不過,太子周昱聽得仔細,還是時時回了話。 瞧著父子二人說得樂,唐甜甜沒多提話了,只是靜靜的望著這等溫馨的場面。倒是太子周昱笑說道:來了,自然陪你們母子用膳。 有太子周昱的話,唐甜甜忙吩咐了葉香,把菜單子又是添了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