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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剛過了沒兩日顧木就又不小心買多了。 在荊老頭的沉默注視下,顧木一點也不心虛,也沒再說些什么吃不完浪費的話,他對這別扭小老頭笑著道:別扭捏了,就是這些網上吃的花樣兒也挺多的,也想讓你嘗嘗。大老爺們的,扭捏個什么勁兒。 荊老頭的眉頭都擰成了個死疙瘩,這混小子,從認識他沒多久的時候就說他扭捏,以前哪有人將這詞用在他身上過? 偏他臉再黑,氣勢再嚇人,這混小子都能視而不見,讓他毫無辦法。 其實毫無辦法的荊老頭,顧木一點都沒說錯,別看他臉黑著,但心里面扭捏地樂意著的。 荊老頭掃過那地上的許多快遞箱子,對顧木道:你這些天就天天吃這些呢? 顧木道:味道還可以,吃個新鮮。 吃個新鮮吃這么多?荊老頭看著地上的那一堆東西,眼中出現不贊同。 活的歲數大了些的人總覺得吃外面的那些東西吃多了不好,即使是荊老頭也不例外。 荊老頭道:去我那里吃飯。 他這個時間過來顧木的花店本來就是來叫顧木去吃東西的,他道:做的紅燒魚,個頭兒大,我一個人吃不完。 也怪不得荊老頭會不信顧木說的那些什么吃不完浪費的話了,原來他自己也說的這么順嘴來著。 顧木得到荊老頭的邀請,一句也沒有客氣,眼睛明亮了幾分,笑瞇瞇地道:那可太好了,我們這就走。 荊老頭也不需要他的客氣,反而更喜歡顧木這樣。 荊老頭看起來兇巴巴,孤僻不近人情,但在廚房中竟分外得心應手,深藏不露的樣子,顧木對他做的那道紅燒魚贊不絕口,夸了又夸。 在顧木的賣力吹捧中,荊老頭保持清醒道:你吃什么都覺著好吃。 顧木:那不一樣,你做的比其他的都要好吃,我吃過的最好吃的。 他可也沒有說謊,他只在飯店里吃過一次紅燒魚,竟然也并不比荊老頭做的好吃。 在荊老頭家吃了個滿足,顧木看了看那簇茂盛的開著小黃花的蒲公英,又瞅了瞅他那小院,對荊老頭說道:在你院墻這一圈種上一圈夜來香吧,驅蚊。 荊老頭卻道:我不用那香兮兮的。 小老頭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嫌棄,所以熟悉了之后,也會發現這小老頭其實也不是那么冷硬酷拽沒有情緒。 顧木道:知道,給你種沒有香味的。不會讓你身上沾的香噴噴,顧木笑著心想,莫不是顧老頭怕一身香有損自己的形象包袱? 還挺有可能的。 不過太濃的夜來香的味道會讓人不適胸悶,他會考慮到這些的。 荊老頭疑道:沒有香味還能驅蚊? 顧木:能的。 但是荊老頭卻依然道:不用那些。只是這么一點蚊子而已,不像你們年輕人細皮嫩rou的嬌氣,我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胳膊上粘一層蚊子也能紋絲不動,別說蚊子了,就是螞蟥也常見。 荊老頭竟然對他以前的事也提及了一點。 被說嬌氣的顧木笑了一下,道:現在不是不是以前了嗎?不用你喂蚊子了。 這句話讓荊老頭恍惚了一下,又沉默了下來,對,不是以前了。 顧木:怎么還不滿意了?若讓你這么大年紀還去賣命,這個社會才真讓人cao心了。讓你過安生清閑日子難道還不好?難不成你還就喜歡吃苦受虐? 這混小子。 在顧木的笑意話語中,荊老頭又臉黑了,而且還對顧木說他一大把年紀很不滿,他念叨道:你想怎么種就怎么種,愛怎么樣怎么樣吧。 這混小子怎么這么能說呢?荊老頭發現了,只要這小子提出來的事,最后妥協的就都是他。 他這一輩子都在吃嘴笨的虧。 而他妥協了之后,這混小子偏還在說:這不是你的院子么?我肯定要聽你的的,你做主。 荊老頭懶的再搭理這笑嘻嘻的混小子。 但是臉黑的荊老頭在顧木將要走的時候,轉身卻回去拿了一小籃子紫黑色的桑椹出來,對顧木道:你拿回去今天吃了,明天就壞掉了。 而在顧木這么逗花逗草逗荊老頭(?)的日子中,時間走進了九月,就快要到教師節的日子了。之前吳然和顧木商量過說瞅個時間回學??纯?,也看望一下他們畢業設計的指導老師趙老師。 教師節前的這個周末的時間正好,周六的時候他們老師按照以前的習慣照樣會去學校,而周六吳然正好也不用去上班,所以就定了這周六過去。 算是教師節去看老師,兩個已經畢業了的人也沒打算兩手空空過去,但也不用帶貴東西,若不然老趙那人不會收的,吳然他是決定帶一些糕點過去,那家泉禾糕點鋪總要排隊,帶這個也是心意了。 顧木立馬道;給我留一些。 吳然:放心,我多買兩份,不會忘了你的。你給老趙帶什么,想好了嗎?要不要帶你自己種的花? 自己種的東西送人是最不會被人拒絕的。 這個主意倒是可以。但是送什么呢?蘭花就孔大超手里的那一盆,玫瑰都已經賣了,而且長相非主流,就像那榴蓮,像李太太那些人覺得美的別有韻味,但也有許多人第一眼看著它不喜歡,白菊又不怎么吉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