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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源正在發愁,忽然反應過來,劇情都不用他維護了,有什么好cao心的,真是長時間養成習慣了。 而且,原著里白瑾池未來被譽為最接近神的教皇,同樣喜歡許希聲,主角受的魅力肯定非同凡響。 宿公爵開口:“我會將白瑾池的奴隸契約交還?!?/br> “我還沒死呢,就開始處理我的東西了?”宿源不高興道。 與其讓宿家得到白瑾池的幫助,便宜宿家,不如他趁最后的時間再奴役下白瑾池。 白瑾池現在這樣,宿源反而不怕接近他。 宿源繞過光束,水的阻力依然存在,他步伐緩慢走到白瑾池面前,“我才是你的主人,如果你表現得好,我可以做主還你奴隸契約,你不用幫宿家的忙?!?/br> 白瑾池抬手,用衣袖細致擦拭宿源的臉,沾掉每顆水珠。 擦到宿源的眼睫時,他下意識合眼,“你沒有紙巾?” 白瑾池今天穿著教廷的白色長袍,除了沒有羽翼與光圈,幾乎與教堂壁畫上神圣的天使一般無二。 不過,衣袖沾濕,將肖似天使的神眷者拉下云端。 擦干凈宿源的臉與發梢,白瑾池神態自然垂下手。 “前來皇宮地底,身上盡量不能攜帶東西,我也沒想到有用到紙巾的地方?!?/br> 白瑾池的長袍不帶任何配飾,不止儲物裝置,連智腦都沒帶。 神術也不能用在給宿源擦臉這樣的小事上。 宿源的目光移開白瑾池,投向后面的神像。 神像靠著墻壁,位于神淚的正對面,中間有金色的光線連接,宿源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光線,兩者差不多。本來,宿源身上的光線,都是池里的管道線路映照上去的,現在宿源站起來,上半身的光線理應消失,卻依然存在。 除此之外,神像的模樣與教堂相差無幾,沒有五官的長發神明坐在星球上,四周環繞著栩栩如生的宇宙星體,是光學投影制造出來的效果。 宿源問:“將我的生命獻給神,是怎么回事?” “看你頭頂的古遺物,那是神淚?!崩辖袒誓托慕忉?,“皇妃潛伏在帝國,就是為了這件古遺物,其次是污染皇室血脈,蟲族只知道神淚中封存有當年的小部分災難,不知道里面更多是神明的力量,愚不可及?!崩辖袒实脑捴?,毫無對蟲族的輕蔑痛恨,而是對它們的憐憫,“我們不清楚,神的這么多力量為何會封存在神淚里,可能與神不再出現的原因有關?!?/br> “我們發現,獻祭你的生命,能做到使用神淚,甚至能將神淚蘊含的力量歸還給神?!?/br> 宿源不理解:“為什么歸還諾亞的力量?” “神快要死亡?!苯袒噬n老的面容浮現哀痛,“我們要盡可能幫助他?!?/br> 宿源驚異問:“有證據?” “沒有,這是我身為神眷者的感覺,原本只有我感覺得到?!崩辖袒实?,“白瑾池覺醒后,和我有相似的感覺,于是我再不懷疑?!?/br> 看著宿源,白瑾池輕聲問:“不害怕?” “還好?!彼拊粗敝弊⒁曋裣?,沒想到自己的用處在這里。 如果宿公爵沒有別的打算,宿源的生命只是純粹用來挽救神,這樣的死法也算有價值。 總比原著里毫無意義死在蟲族口中強多了。 白瑾池的眸光晃動,他垂下鴉羽般的長睫,遮蓋眼里沒控制住的異樣。 他待在宿源面前,宿源卻目不轉睛看著神像,仿佛有點愿意為神獻出生命,白瑾池內心浮現莫名其妙的,酸澀的滿足感,更多是丑陋的憤怒與嫉妒。這么自私的貴族少爺,只顧自己的心情,將別人當成玩物,憑什么愿意為神付出。 宿源的眼睛遲遲不移開,白瑾池不著痕跡側身,擋住他的視線。 擁有神明恩賜體質的神眷者,在嫉妒自己本該信仰的神。 “你沒有哭鬧害怕,出乎我的預料?!彼薰粲貌徽J識這個兒子的眼神,打量宿源,“你敢使用犧牲之槍,當初我也很意外?!?/br> “我都改變多久了,你還用這樣意外的眼神看我,可見你平常只是關心表面,不將我的人格放在心上?!彼拊疵嫦蚬?,沒有了半點好態度,“我能保持鎮靜,是因為早就隱隱有預感,教皇先前說,會盡可能滿足我死前的需求,而我從小到大,你一直是這樣對待我的,你早就知道我會死?” 宿公爵道:“從你出生后,檢測出契合古遺物的體質開始?!?/br> “一開始,你就把我當成消耗品?”即使已經有心理準備,實際聽到宿公爵這句話,宿源還是生氣,聲音轉冷,“難怪公爵從不對我進行繼承人的教育,原來你養的不是兒子,而是待宰的羔羊,也不對羔羊投注親情?!彼拊粗S笑一聲,“公爵經常不在家,是不是有躲著我的因素,因為愧疚?” “你說的都對?!彼薰舻统恋?,“假如好好培養你,你會很優秀?!?/br> 宿源嫌惡道:“你躲著我的做法,就是將我孤零零丟在莊園,自己在情婦與私生子那里,這份愧疚還不如沒有?!?/br> 旁聽的白瑾池克制不住,指尖蜷縮了下,“公爵作為父親,幾乎是慢性謀殺自己的孩子?!彼聪蚶辖袒?,“宿公爵理應是教廷譴責的對象,冕下為何與他合作?” 老教皇寬慰笑道:“白瑾池,我明白你的迷惑?!?/br> “都是為了重要的計劃?!彼薰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