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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源知道沒有自己的命令,司機不會擅自找過來,影響他完成在下城區吃虧的任務,為安司機的心,他發了定位。 司機收到回復,才按捺住擔憂,繼續在車里等。 許希聲瞥見定位,宿源的確不在危險區域,但他放不下心,一言不發轉身離開車旁,按宿源發的定位找過去,宿源已經不在那里。許希聲四處搜尋,發現宿源拐進了深處的巷子,這里偏僻冷清,除了宿源外看不到人,因為四周都是營業時間不在白天的店。 宿源不知道有些店是做什么的,駐足在一扇緊鎖的店門前打量,看著他平安無事的背影,許希聲內心的慶幸與怒火交織。 剛才許希聲走在街道上,都有流氓搭訕。 宿源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不知道孤身在下城區亂逛會出意外嗎? 得讓宿源明白。 許希聲眸中的怒意,積蓄成更深的墨色。 想到先前那兩個紋身青年的打算,許希聲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這個念頭一經出現,迅速在他腦內生根發芽,許希聲呼吸的節奏都因此中斷。 被宿源拒絕,得知他喜歡二皇子后,許希聲在夜深人靜時,想過令人不齒的東西。 發現二皇子對宿源同樣有好感,許希聲的第一反應是,怎么拆散他們。 現在,許希聲腦內生根發芽的念頭,比那些想法更過分。 許希聲的眸光劇烈顫抖,思緒掙扎。 宿源離開福利院都不告訴他一聲,根本是覺得他可有可無,明明他那么全心全意,為了宿源的高興而高興。就像當初宿源來他家做客,開學后轉頭將他棄如敝履一樣,宿源總能滿不在乎澆滅他純粹的心意,那些心意再從黑色雜質里冒出來,只會染上黑色。 希望宿源的內心被他占滿,一時半刻也好。 陰暗想法化為養料,將樹苗澆灌為參天大樹,許希聲鬼使神差上前,從背后捂住宿源的眼睛。 “你是誰,想干什么?” 宿源身體僵硬,長翹睫毛擦過許希聲的掌心,癢癢的。 為了緩解傳到內心的癢意,許希聲低頭含住他的耳垂。 得讓宿源明白,孤身在下城區亂走,會遇到心懷不軌的人。 宿源要完成吃虧的任務,本來不急著反抗,先看看情況再說,結果耳垂被溫熱唇瓣含住,舔舐得濕漉漉,宿源意識到了身后歹徒的想法,自己一個成年男人,竟然會遇到見色起意的歹徒?宿源不能接受,寧可被打一頓,他張口要語音控制智腦報警,剛發出一個音節,便被無形精神力阻斷。 是個有精神力的歹徒,宿源咬牙。 宿源的手伸向犧牲之槍,許希聲維持著單手捂住他雙目的姿勢,另一只手搶在宿源前面,握住他的右手,摘掉他的指環,放到自己身上。然后,許希聲摸索著用精神力遮擋宿源的視線,解放雙手,拆掉宿源的智腦,慢慢轉過他的身體,讓宿源面朝自己。宿源有點慌了,張口說話,這次他的聲音沒被阻斷,“輕薄我一個男人有什么意思,我可以給你錢?!?/br> 許希聲不能開口,否則會被認出來,他不像在全息世界那樣有變聲器。 他在宿源的掌心一筆一劃寫字,用的是左手,字跡歪歪斜斜。 [我不要錢,只想親你。] 因為氣惱,宿源的耳垂紅得要滴血,引得許希聲再度含住。 宿源清楚,歹徒不會暴露自己的聲音。 但是,為了方便他辨認,歹徒寫字的每一筆都很慢,劃得他掌心泛癢。 “你別這么寫字了?!?/br> [不寫在掌心,寫在你的腰上?] 宿源看不到的情況下,許希聲的話語逐漸肆無忌憚。 以前,許希聲不喜歡追求者死纏爛打,更厭惡別人見色起意的行徑。 自己面對宿源卻變成了這樣。 宿源閉住嘴,不敢再提寫字的事。 靜默了兩三秒,宿源重新開口威脅:“勸你識相點,現在放開我,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不追究你的責任,否則我不會放過你?!辈还茉鯓?,他絕對派人抓住這個歹徒,會放過歹徒才怪。 平常與人為善的許希聲,都覺得宿源這番話沒什么威懾力,令人更想欺負。他環住宿源的腰,感覺柔軟,細得驚人,許希聲控制住勒緊的念頭,松開口中含著的耳垂,轉而親吻宿源的臉,宿源長睫抖動,不停擦過他的掌心。 宿源被擁抱住,發覺歹徒好像與自己的身高差不多,身材單薄。 他心里一喜,用盡全力掙扎,然而無濟于事,宿源內心短暫浮現的喜悅消散無蹤,氣悶不已。 自己怎么說也是皇家學院的學生,接受過訓練,都反抗不了一個瘦弱的歹徒? 宿源不再掙扎,雙手悄無聲息垂下,摘掉一枚袖扣。 他不想莫斯宇在這種情況下來解救自己,感覺很丟臉,但沒辦法。 許希聲首次做這樣的事,其實非常緊張,宿源看不見,他的臉頰到脖頸全部紅透,親吻宿源臉頰的唇瓣微不可查顫抖,卻舍不得移開。許希聲一直緊繃神經,關注著宿源一舉一動,他不清楚袖扣的作用,但辨認出了皇室的徽章,伸手奪過來,在宿源的掌心寫字。 [男朋友給你的?] 宿源語氣奇怪問:“你怎么不覺得是女朋友?” 許希聲怔了怔,意識到一件事。 --